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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时代,技术和人文应相互照亮 人工智能与文学艺术

人工智能时代,技术和人文应相互照亮

2023年高考刚刚结束,以往学者、作家参与解析和试写的语文作文题,今年有了文心一言、讯飞星火、ChatGPT等AI平台的加入。据媒体测试,多家AI平台均能正确理解作文题目,并写出结构、逻辑和语言“在线”的文章。

作家刘慈欣在一次节目中坦言,他有时参加活动来不及写发言稿,曾请ChatGPT代写;为了给作家余华颁奖,作家莫言也请学生用ChatGPT写授奖辞,在输入几个关键词后就得到了一篇一千多字的“莎士比亚风格的授奖辞”……当人工智能越来越深度参与到生活中时,我们所熟悉的文学观念、创作理念也正在生成新的面貌。由上海市作协、上海视觉艺术学院共同举办的“文学孵化与ChatGPT研讨会”日前举行,多位专家学者与作家共同探讨了AI技术发展对文学创作和人文学科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于今后的发展而言,ChatGPT的诞生不仅是技术现象、文化现象,同时也是文学现象,很多人已经开始了ChatGPT的游戏式的文学尝试,它带来的将是一次里程碑式的科技革命。”上海市作协党组书记、专职副主席王伟说。他表示,这场科技革命中,文学的位置在哪里、文学孵化何以进行是值得思考和探讨的问题。对这一尖端科技在文学领域影响的深入研讨,既意味着一种多义性,也代表着一种敞开性。王伟认为,无论是接受还是排斥、拒绝还是面对,ChatGPT都已经在影响我们,“在新技术革命背景下,我们的文学孵化工作需要有‘融汇古今,联通中外’的新思路、新探索、新做法。”

不久前,上海视觉艺术学院新媒体艺术学院执行院长汪建强遇到一位编剧写作公司的从业人员,在与他的交流中汪建强得知,他们公司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业务采用人工智能写作,尤其在GPT4问世后,已大量使用ChatGPT用于编剧创作。据汪建强介绍,上海视觉艺术学院新媒体学院也增加了人工智能视觉设计的方向,以帮助学生学习和思考人工智能绘图、人工智能短视频制作等领域的发展,“这带来一个大家共同关心的话题:人工智能时代,我们在文学创作上到底应该如何应对?如何培养未来的人才?”

会议中,作家小白和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邓建国分别带来一场主旨发言。小白对人工智能在文学创作方面上施加的影响早有关注,他梳理了自动化写作的历史发展和未来走向。他表示,上世纪30年代的杂志上就有关于“情节机器人”的设想,后来诞生的早期自动写作系统能生成一定的连贯文本,但处理能力相对有限,不能应对复杂的语言现象和生成创新的内容。“人类写作不仅仅是遵循规则和结构,也涉及大量的创新和个人表达。而且这些系统的知识基础是静态的,它们不能从大量的语言数据中自动学习和推理。”但在持续发展的技术环境下,如今的GPT系统不断在神经网络架构上更新升级,通过学习人类语言中的大量语料数据,其模型内部可能已建立起了一种内在世界模型。“比如GPT4可以推理出上下文中没有提到的事情,并学会对它无法直接感知的物理空间变化做出推测。同时,它似乎具备了对人类写作而言极其重要的心智理论能力,能推测特定情境中不同人的想法、观点、情感变化,甚至能推测多层意向性、可能性,它甚至懂得反讽,能够通过语言表达来模拟人类情感。也就是说,一个写作者所需要的认知和心智能力,GPT4看起来都具备了。”在小白看来,GPT4的问世,使关于人工智能的一些问题有了本质性的转变:如果它已经拥有了一个世界模型,问题就变成人类如何驯化这个模型。“因为这个‘野生’模型也同样会映射互联网上那些糟糕的事物,学习那些被改造的文本和语言。所以归根结底,问题可能会转变成我们自己如何与模型共同进步。”

邓建国给出的,也是关于人类作家与GPT合作共创的可能。他表示,将获取的信息重新整合本来就是人类写作能力的一部分,在ChatGPT或类似人工智能普及后,大量AIGC(人工智能生成内容)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原创作者”的观念会受到修改。他提出,正如内容的传播方式会塑造内容,内容的生产方式也会塑造内容,比如哲学家尼采在视力下降后以打字机辅助重新开始写作,写作风格就发生了巨大改变。2021年,美国评论家K.阿拉多-麦克道尔在两周时间里就各类哲学议题向GPT3发问,并对后者的回答作了编辑和润色,出版了一本结构合理、表述清晰的书,名为《灵药-AI》。他将人机交流中曲折意外的体验比作学习一种新乐器,“我每次拨动琴弦都会听到它以不同的声音回应。”邓建国以此为例认为,在这样的创作过程中,“我”和“它”的界限已经模糊,“它”不再是一个外在的写作工具,而是“我”的一部分。邓建国表示,ChatGPT或许能激发人类新的浪漫主义运动,“今天ChatGPT可以高效地生成各种模式化的文字,从而让人类能腾出脑力来从事更多的创造性工作。在人类未来的发展中,我们将能以ChatGPT为自己的训练伴侣,在涉及‘学、识、才’的内容生产中充分发挥‘人的用处’。”

具体而言,ChatGPT为文艺创作提供了什么?在上海开放大学文学院教授杨敏看来,每一位使用者都可以在人工智能提供的场景体验、洞察角度、文化视野和创作边界上找到突破口,激发创作灵感。她提出,人类情感的趋同,是人工智能与文艺创作深度融合的前提和基础,人类的经验和情感本身就具有共通性,在此基础上,以海量模型参数的训练建立的人工智能不仅是海量的信息库,也能找到和建立情感共同体。“从情感唤醒、情感共鸣到情感共建,在人工智能与文艺创作的深度融合中,人工智能能够凸显创作情感,提升情感能力,促进情感适调,塑造人类情感共同体。”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上海市语文学会会长胡范铸则认为,人类的情感不仅是内在的反应,更是一种规训的过程,他曾让ChatGPT造一些新的关于情感的词汇,得到了“悄喜”“忧锁”等在现实场景中也具有意义的词语。“随着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技术的发展,我们可能会看到一些新的情感状态的出现,而ChatGPT可能成为新的规训者。我们会发现机器替代我们在感知世界,机器创造感知,并规训我们新的情感。”

人能够创造出超越自己能力的一个“他者”吗?这个问题曾经很大程度上归属于哲学领域,如今却越来越多地被人们在生活和具体应用场景中谈及。但在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郜元宝看来,在文学领域,这个问题不能被归为纯技术问题,比如中国文学从古至今语言的博大精深,是作家需要依靠自身成长、花很大工夫才能真正驾驭的,“这绝对不是人工智能能够帮助他的。”

站在文学的角度看技术,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锋将AI比作镜子、眼镜和眼睛,“它可以看很多东西,看技术、看人、看文学,这会让我们有一些新的发现,让技术和人文相互照亮。”不同于郜元宝的观点,他认为AI有朝一日一定会“觉醒”。“在文学史上,我们看到过读者的觉醒,原来作者是一切创造的源泉,后来读者的主体性越来越活跃,越来越不满足于被作者喂养、控制、单线程的线性的文学。”严锋认为,AI时代为语言提供了更大空间,其中挑战和希望并存,“越有人文精神的人,越要投入到新的技术中,一定要积极加入它。它也会倒逼我们重新去看什么是独创、什么是拼贴、什么是模仿,会诞生新的看法。”

“ChatGPT是非常优秀的游戏性作者,它在文学形式的把握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通过海量阅读,它对文学形式的把握,对中国小说、诗歌的阅读一定超过中国每一个现存的作家。”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张生说。他认为,作家对形式的依赖其实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这个形式不是简单理解的叙事,也包括人物设置等一整套的范式,每位作家掌握的形式是有限的,ChatGPT可以大大提高作家把握形式的能力,并为我们提供框架性的建议。

“在将来的发展中,ChatGPT到底是工具,还是最后会变成主体?人和ChatGPT之间的主体、客体关系是怎样的?对这些问题,我们不用太乐观,也不用太悲观,它有自己发展的步骤。”上海市作协专职副主席、秘书长马文运说,“现阶段我们的任务就是利用好它,兴利除弊,把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被它所掌握。一个工具在不同的人手里,会取得不同的效果,怎么让它发挥出更大的效果,是我们这一阶段最重要的工作。”

如与会者所言,与其回避和抗拒,不如在认识和学习中进行更主动的思考。张生借用哲学家斯宾诺莎的一句话,形容ChatGPT在当下的定位:“我们打开窗户,点燃一盏灯。”

汪政:人工智能、理智情感,文学与艺术在面临哪些相同的难题

原创汪政文学报

汪政

苏宏的《艺术偈语》更注重内心、灵感,注意那些稍纵即逝的心理与情感形式。与其说这是一部关于艺术创作的著作,倒不如说更近于一部文学作品。它是写人的,它成功地塑造了一个艺术家的形象。

如何给苏宏的《艺术偈语》定义和分类确实让人有些为难。从内容上说,它应该是讨论艺术创作学的,但是,不但它的话语风格完全异于我们常见的同类作品,而且完全看不到这类著作中一般的内容。由此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话语方式或话语风格对作品生产与创造的影响。一般来说,我们总认为内容决定了形式,或者,在内容与形式的关系上,我们更重视内容,笃信什么样的内容决定了什么样的形式。可以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学作一个类比。当时流行的口号是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写。当时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口号主要是对长期忽视文学创作的规律,忽视文学之所以为文学的“文学性”,忽视文学的形式的一个矫枉过正的提法,但是,当作家们一旦重视了怎么写、重视形式的创新之后,产生的现象不但是文学呈现出了花样翻新的形式,关键是内容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样的情况同样存在于人文社科领域,只是表现得与文学创作不一样罢了。近现代学院教育与现代学术科研体制确立后,人文社科的书写已经很规范,从概念到体系,人们已经被规训到了一定的话语体系中。但我们可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所谓学术话语的书写规范固然是在建构,是在生产知识,但在建构的同时又是在进行删除、排斥和遮蔽。

如果将苏宏的《艺术偈语》与常见的艺术创作类著作比较,就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两者的差别。苏宏更注重内心、灵感,注意那些稍纵即逝的心理与情感形式。《艺术偈语》是内心的,是经验的,是想象的,是玄思的,它不管通约,它也不问普适,相反,它更重视个性,重视独特。它既不按逻辑的推演去建构体系,也不去收罗案例去进行实证研究。所有这些都与现代学术话语存在相当大的差异,甚至是不兼容的。

所以,不仅是话语形式与话语风格的问题,而是这样的形式与风格给我们带来了不一样的内容。现代艺术创作学的许多命题在苏宏的作品中是阙如的,它们不为苏宏所关心,而苏宏所关心的当然也不是前者讨论的对象。比如,从纵向的艺术创作过程来说,苏宏更关心创作的发生,更注重创作发生时的生命状态与生命体验。艺术在苏宏那里,它的精神性更被重视。在苏宏的艺术创作学里,过程、技术少有自己的位置,更不用说不同的艺术种类了,它们的体式、结构、范畴、表现方式、材料等等都可以忽略不计。这也就不难理解苏宏为什么对儿童、对梦境特别有兴趣,它们不仅是苏宏讨论的对象,更是苏宏讨论艺术的方法。在苏宏看来,生命之初是最近于艺术的,同样,梦的方式在本质上也更近于艺术。在这样的方法中,苏宏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讨论艺术。显然,苏宏有这样的话语观,只有以对象的方式来谈论对象才可能接近对象,否则都可能是对对象的纂改和歪曲。

《艺术偈语》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

当苏宏以这样的方式来谈论艺术时,他已经无限接近于一个艺术家,或者更确切地说,苏宏是不是认为对一个艺术家而言,重要的不是他创作了怎样的艺术品,而是他如何创作,以及他创作发生时的生命状态。艺术行为的本质不是创造艺术品,更不是为了他人,不是为了艺术以外的目的的生产,而是艺术家生命的呈现,是艺术家自我的生命表现。艺术创作不仅是艺术家主观的投射与对象化,而且是动态的创作的发生与过程,是艺术家的生命的释放,以及在这一过程中他与自我、与自然、与世界万事万物的对话应答。这种强调艺术家生命与精神的主体性与终极性在如今变得非常重要。一方面,艺术已经越来越被艺术之外的目的所绑架,艺术家更是在异化的路上越走越远;另一方面,艺术的机械性、非人工性正在成为趋势,机器人写作、机器人艺术生产已经走过了实验阶段,当机器与人开始争夺艺术创作的权利时,艺术何为?艺术家又如何自处?只有从本体上申张艺术的地位,只有坚持艺术的人的属性,只有将艺术作为艺术家的生命形式,才能从根本上肯定艺术作为人的合目的性的根本价值。

多数艺术家的创作活动,都发蒙于对快乐对天真的追逐。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口味重了,对中国古典的唯美情怀,对生与死之间的美的律动,更为敏感与眷恋了。于是,在这种情感的不断发酵中,就有了这本《艺术偈语》的诞生。

苏宏

到了这一步,才能体味到《艺术偈语》真正的奥秘。与其说它是一部关于艺术创作的著作,倒不如说它更近于一部文学作品。它是写人的,它成功地塑造了一个艺术家的形象。这个艺术家不为身外的目的所动,他时而沉静,时而狂放。他无比自恋与自负,他仔细地体察自己的生命状态,返身自己的内心世界。他热衷于儒道,流连于易经,他对禅宗很有心得,他也对西方的诗化哲学情有独钟。他时常穿越时空与古今中外的艺术大师对话。他的话语中时常见到童言、白日梦、呓语,他喜欢哲思和追问,喜欢与人抬杠,但又几乎摒弃了当代人讨论艺术的路径,所以,他经常将自己一分为二,发难、诘问,如双手互搏,乐而忘返。他是感性的,喜欢类比,喜欢形象,喜欢如诗如画的场面,时常用一个个生动的场景和细节去表达自己的思想与情感。我们不知道他擅长什么,他很骄傲,他似乎无所不能。

在《艺术偈语》中,他是自由的,他十分享受这样的状态:

让生命氤氲起来。

无拘无碍又无所不在。

我们不妨听一听这个艺行者的呓语。

稿件编辑、新媒体编辑:傅小平

配图:摄图网、出版书影

1981·文学报40周年·2021

网站:wxb.whb.cn

邮发代号:3-22

原标题:《汪政:人工智能、理智情感,文学与艺术在面临哪些相同的难题?》

何武:人工智能为影视行业带来新的可能|西岭雪·AI与艺术

编者按

当前,AI技术正改变着人们的生活,也引发了一系列的AI焦虑。对文艺行业而言,AI技术究竟是“狼”还是“浪”?应该如何客观看待AI?AI与艺术结合将带来哪些新实践与新思路?又会引发哪些新问题与新可能?5月28日,川观新闻文艺评论频道联合四川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四川省文艺评论(成都大学)基地、《现代艺术》杂志社等,在成都大学中国—东盟艺术学院影视与动画学院举办了“AI艺术冲击力与艺术的新可能”交流会。来自10多所高校和科研机构的30多位专家学者,通过主题演讲、圆桌论坛等方式,聚焦科技与艺术之间的密切联系,对AI赋能未来艺术可能性发展带来的新机遇、新挑战等,展开多领域、多维度、多层次的讨论。会议提出,要有包容宽容之心,要用辩证和发展的眼光看待AI,也要关注AI的伦理问题,更要坚定信心,努力创作出兼具人文情感与智能创新的文艺作品。四川日报《天府周末》“西岭雪”版和川观新闻文艺评论频道特刊发部分观点,以飨读者。

丛雨萌/制作   

何武

近年来,随着AI技术的快速发展,AI技术已经开始作用于影视行业中,这将对未来影视行业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总的来看,AI介入影视行业主要体现在以下5个方面。

AI为影视创意提供助力

目前通过ChatGPT可以完成电影剧本,甚至数十集的电视剧剧本,经人工协调已基本能达到正常人写作的水平。美国好莱坞编剧工会已允许编剧在AI协助下创作剧本,比如《蝶羽游戏》引入AI辅助编剧,人工智能“本杰明”(Benjamin)经系统学习,创作了短片电影《SunSpring》的剧本。

可以说,AI协助影视剧本内容创作,帮助编剧提升工作效率,甚至可以短期解决编剧创意贫瘠的问题。但在算法感知的这个陷阱下,编剧是不是又会陷入新的困顿中?虽然AI介入剧本创作,但内容创作仍是影视行业的重中之重,好的剧本是要促进与人共情,而这是AI很难达到的层次。

AI改变影视制作的生产格局

传统影视制作,几乎都遵循着严格的流水线生产,从拍摄完成到剪辑、特效、调色等,不同工种、不同部门人员在不同平台使用复杂的数字工具,完成对影视作品的精雕细琢。未来AI通过机器学习就好比一个全能影视人才,代替不同影视团队。届时,在一个系统里,几个不同部门的人仅借助自己发出的指令就能完成影视作品。可以说,未来AI将实现影视创作复杂化到极简化的转变。

何武在交流会上发言。喻茂何涛/摄影   

目前,Meta的Make-A-Video、谷歌的Phenaki、英伟达的Magic3D、科大讯飞的SMART-TTS等系统,在文字生成图片、视频、3D模型、语音对白都实现了突破,这对未来人工智能基于ChatGPT生成的剧本而创作出电影奠定了基础。

如今,影视行业内已对此进行了诸多实践,如《坠落》中应用AI参与视效配音,Netflix通过AI制作动画短片《犬与少年》,国内光线传媒布局AI影视,持续推进AI参与动画电影《去你的岛》等。可以预想,未来基于文字、语音一键生成电影或将成为现实。

AI为影视宣发以及衍生产品开发提供精准决策

基于大数据技术的AI可根据受众偏好,制作宣发物料,对相关受众实现精准定位和营销,提高电影曝光度,并基于受众点赞、评论、想看情况等数据反馈合理制定排片计划。

AI对影视教育、知识版权等方面提出新挑战

AI替代了影视生产中大量费时、复杂、大量重复性的工作,对相关从业人员精通多种操作软件已不再是硬性的技术性要求,这对当下的影视艺术教育而言,如何培养未来影视行业从业者不被AI取代,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进一步要求我们影视教育从业者从AI的不可替代性出发,在培养学生实践操作能力时,更要加强学生影视艺术修养,与AI结合培养学生的创造、创新能力。

同时,AI生成内容的版权归属问题,仍存在较大的争议。

AI创造了一个信息影像化世界的可能

都说现在是短视频的时代,其实也可以看到,通过影像化去传递信息构造我们生活的世界已经正在形成。AI的文字、语音生成视频等技术生态,将进一步促进信息影像化世界的形成。届时,报纸、书籍、新闻简讯、档案、私人日记等以文字信息记载、传递的内容,或将成为AI生成的影像,人类则被围困在AI创造的影像世界中。

总的来看,AI介入影像艺术后,影像艺术创作已具备了“自动化”的特性,但“人工智能的工作方式是去意识化的活动,缺少艺术必要的主体性意识”。归根结底,AI与影像创作是一种协作关系,人机协同下情感、创造力、激情依旧是属于艺术工作者的,而劳动、制作则成为AI的工作范畴。

作者简介

何武,四川师范大学影视与传播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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