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人工智能还不能做的7件事
迁移学习技术已经取得了一些初步的成果,但这只是计算机在跨领域思考道路上前进的一小步。一个能像福尔摩斯一样,从犯罪现场的蛛丝马迹,抽丝剥茧一般梳理相关线索,通过缜密推理破获案件的人工智能程序将是我们在这个方向上追求的终极目标。
抽象能力
抽象对人类至关重要。漫漫数千年间,数学理论的发展更是将人类的超强抽象能力表现得淋满尽致。最早,人类从计数中归纳出1,2,3,4,5的自然数序列,这可以看作一个非常自然的抽象过程。
人类抽象能力的第一个进步,大概是从理解“0”的概念开始的,用0和非0,来抽象现实世界中的无和有、空和满、静和动………这个进步让人类的抽象能力远远超出了黑猩猩、海豚等动物界中的“最强大脑”。
接下来,发明和使用负数一下子让人类对世界的归纳、表述和认知能力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人们第一次可以定量描选相反或对称的事物属性,比如温度的正负、水面以上和以下等。
引入小数、分数的意义自不必说,但其中最有标志性的事件,莫过于人类可以正确理解和使用无限小数。比如,对于1=0.99999……这个等式的认识(好多数学
不好的人总是不相信这个等式居然是成立的),标志着人类真正开始用极限的概念来抽象现实世界的相关特性。
计算机所使用的二进制数字、机器指令、程序代码等,其实都是人类对“计算”本身所做的抽象。基于这些抽象,人类成功地研制出如此众多且实用的人工智能技术。
那么,AI能不能自己学会类似的抽象能力呢?就算把要求放低一些,计算机能不能像古人那样,用质朴却不乏创意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来抽象世界变化,或者用“白马非马”之类的思辨来探讨具象与抽象间的关系呢?
目前的深度学习技术,几乎都需要大量训练样本来让计算机完成学习过程。可人类,哪怕是小孩子要学习一个新知识时,通常只要两三个样本就可以了。这其中最重要的差别,也许就是抽象能力的不同。
计算机就很难做到这一点,或者说,我们目前还不知道怎么教计算机做到这一点。人工智能界,少样本学习、无监督学习方向的科研工作,目前的进展还很有限。但是,不突破少样本、无监督的学习,我们也许就永远无法实现人类水平的人工智能。
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目前基于深度学习的人工智能技术,经验的成分比较多,输入大量数据后,机器自动调整参数,完成深度学习模型,在许多领域确实达到了不错的效果,但模型中的参数为什么如此设置,里面蕴含的更深层次的道理等,在很多情况下还较难解释。
人通常追求“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但目前的弱人工智能程序,大多都只要结果足够好就行了。
想一想中学时学过的“一轻一重两个铁球同时落地”,如果人类仅满足于知道不同重量的物体下落时加速度相同这一表面现象,那当然可以解决生活、工作中的实际问题,但无法建立起伟大、瑰丽的物理学大厦。
而计算机呢?按照现在机器学习的实践方法,给计算机看一千万次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视频,计算机就能像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所做的一样,建立起力学理论体系,达到“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的目标吗?显然不能。
几十年前,计算机就曾帮助人类证明过一些数学问题,比如著名的“地图四色着色问题”,今天的人工智能程序也在学习科学家如何进行量子力学实验。但这与根据实验现象发现物理学定律还不是一个层级的事情。至少,目前我们还看不出计算机有成为数学家、物理学家的可能。
常识
人的常识,是个极其有趣,又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仍拿物理现象来说,懂得力学定律,当然可以用符合逻辑的方式,全面理解这个世界。但人类似乎生来就具有另一种更加神奇的能力,即使不借助逻辑和理论知识,也能完成某些相当成功的决策或推理。
深度学习大师约书亚·本吉奥举例说:“即使两岁孩童也能理解直观的物理过程,比如丢出的物体会下落,人类并不需要有意识地知道任何物理学就能预测这些物理过程。但机器做不到这一点。”
那么,人工智能是不是也能像人类一样,不需要特别学习,就可以具备一些有关世界规律的基本知识,掌握一些不需要复杂思考就特别有效的逻辑规律,并在需要时快速应用呢?
拿自动驾驶来说,计算机是靠学习已知路况积累经验的。当自动驾驶汽车遇到特别棘手、从来没见过的危险时,计算机能不能正确处理呢?也许,这时就需要一些类似常识的东西,比如设计出某种方法,让计算机知道,在危险来临时首先要确保乘车人与行人的安全,路况过于极端时可安全减速并靠边停车,等等。
自我意识
显然,今天的弱人工智能远未达到具备自我意识的地步。至今,我们在自己的宇宙中,只发现了人类这一种具有自我意识的生物。茫茫宇宙,尚无法找到如《三体》中所述的外星智慧的痕迹。这一不合常理的现象就是著名的费米悖论。科幻小说《三体》用黑暗森林理论来解释费米悖论。而费来悖论的另一种符合逻辑的解释就是,人类其实只不过是更高级别的智慧生物养在VR实验室里的试验品而已,人类的所谓自我意识,也许不过是“上帝”为了满足我们的虚荣心而专门设计的一种程序逻辑。
好了好了,不聊科幻了。拥有自我意识的人类能否在未来制造出同样拥有自我意识的智能机器?在我看来,这更多的是一个哲学问题,而非一个值得科研人员分心的技术问题。
审美
虽然机器已经可以仿照人类的绘画、诗歌、音乐等艺术风格,照猫画虎般地创作出电脑艺术作品来,但机器并不真正懂得什么是美。
审美能力同样是人类独有的特征,很难用技术语言解释,也很难被赋予机器。审美能力并非与生俱来,但可以在大量阅读和欣赏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形成。审美缺少量化的指标,比如我们很难说这首诗比另一首诗高明百分之多少,但只要具备一般的审美水平,我们就很容易将美的艺术和丑的艺术区分开来。审美是一件非常个性化的事情,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套关于美的标准,但审美又可以被语言文字描述和解释,人与人之间可以很容易地交换和分享审美体验。这种神奇的能力,计算机目前几乎完全不具备。
情感
2016年3月,谷歌AlphaGo与李世石“人机大战”的第四盘,当李世石下出惊世骇俗的第78手后,AlphaGo自乱阵脚,连连下出毫无道理的招法,就像一个本来自以为是的武林高手,一下子被对方点中了要害,急火攻心,竟干脆撒泼要赖,场面煞是尴尬。那一刻,AlphaGo真的是被某种“情绪化”的东西所控制了吗?
我想,一切恐怕都是巧合。AlphaGo当时只不过陷入了一种程序缺陷,机器只是冷冰冰的机器,它们不懂赢棋的快乐,也不懂输棋的烦恼,它不会看着对方棋手的脸色,猜测对方是不是已经准备投降。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不过,抛开机器自己的情感不谈,让机器学着理解、判断人类的情感,这倒是一个比较靠谱的研究方向。人工智能可能有自主意识了吗
➤大模型、大数据的驱动让人工智能在对话的自然度、趣味性上有了很大突破,但距离具备自主意识还很远。换言之,即便人工智能可以对人类的语言、表情所传递的情绪作出判断,但这主要应用的是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视觉等技术
➤不同于当前依赖数据学习的技术路线,新一代人工智能强调在没有经过数据学习的情况下,可以通过推理作出合理反应,从而与没有见过、没有学过的事物展开交互
➤当前人工智能治理面临的最大挑战,是我们没有一套比较成熟的体系来规制其潜在的风险。在发展科技的同时,必须同步发展我们的规制体系
➤“技术归根结底是由人类来发展和把控的。人类和人工智能的未来,是由人类选择的。”
今年6月,美国谷歌公司软件工程师布莱克·勒莫因称语言模型LaMDA出现自我意识。他认为,LaMDA拥有七八岁孩童的智力,并相信LaMDA正在争取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权利。
LaMDA是谷歌去年发布的一款专门用于对话的语言模型,主要功能是可以与人类交谈。
为佐证观点,勒莫因把自己和LaMDA的聊天记录上传至互联网。随后,谷歌以违反保密协议为由对其停职。谷歌表示,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勒莫因的观点。
事实上,“AI(人工智能)是否拥有自主意识”一直争议不休。此次谷歌工程师和LaMDA的故事,再次引发讨论。人们想知道:人工智能技术究竟发展到了怎样的阶段?是否真的具备自主意识?其判定依据是什么?未来我们又该以怎样的能力和心态与人工智能和谐共处?
人工智能自主意识之辨勒莫因认为LaMDA具有意识的原因有三:一是LaMDA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高效、创造性地使用语言;二是它以与人类相似的方式分享感觉;三是它会表达内省和想象,既会担忧未来,也会追忆过去。
受访专家告诉《瞭望》新闻周刊记者,上述现象仅仅是因为LaMDA所基于的Transformer架构能够联系上下文,进行高精度的人类对话模拟,故能应对人类开放、发散的交谈。
至于人工智能是否已经具备自主意识,判定标准如何,受访专家表示,对人类意识的探索目前仍属于科技前沿,尚未形成统一定义。
清华大学北京信息科学与技术国家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郭雨晨说:“我们说人有自主意识,是因为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机器则不一样,你对它输入内容,它只是依照程序设定进行反馈。”
中国社会科学院科学技术哲学研究室主任段伟文认为,一般意义上,人的自我意识是指对自我具备觉知,但如何认识和理解人类意识更多还是一个哲学问题而不是科学问题,这也是很难明确定义人工智能是否具备意识的原因。
被誉为“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之父”的艾伦·图灵,早在1950年就曾提出图灵测试——如果一台机器能够与人类展开对话而不能被辨别出其机器身份,那么可以称这台机器具有智能。
这一设想随后被具化为,如果有超过30%参与测试的人以为自己在和人说话而非计算机,就可以认为“机器会思考”。
当前随着技术的发展,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机器能够通过图灵测试。
但清华大学人工智能国际治理研究院副院长梁正告诉《瞭望》新闻周刊记者,图灵测试只能证明机器在表象上可以做到让人无法分辨它与人类的不同,却不能证明机器能够思考,更不能证明机器具备自主意识。
段伟文表示,目前大体有两种方式判定人工智能是否具有自主意识,一种以人类意识为参照,另一种则试图对机器意识进行全新定义。
若以人类意识为参照,要观察机器能否像人一样整合信息。“比如你在阳光下,坐在河边的椅子上看书,有树影落在脸上,有风吹来,它们会带给你一种整体的愉悦感。而对机器来说,阳光、河流、椅子等,是分散的单一元素。”段伟文说。
不仅如此,段伟文说,还要观察机器能否像人一样将单一事件放在全局中思考,作出符合全局利益的决策。
若跳出人类构建自主意识的范式,对机器意识进行重新定义,则需要明白意识的本质是什么。
段伟文告诉记者,有理论认为如果机器与机器之间形成了灵活、独立的交互,则可以称机器具备意识。也有理论认为,可以不追究机器的内心,仅仅把机器当作行为体,从机器的行为表现判断它是否理解所做事情的意义。“比如机器人看到人类喝咖啡后很精神,下次当它观察到人类的疲惫,能不能想到要为人类煮一杯咖啡?”段伟文说。
但在段伟文看来,这些对机器意识进行重新定义的理论,其问题出在,即便能够证明机器可以交互对话、深度理解,但是否等同于具备自主意识尚未有定论。“以LaMDA为例,虽然能够生成在人类看来更具意义的对话,甚至人可以与机器在对话中产生共情,但其本质仍然是在数据采集、配对、筛选机制下形成的反馈,并不代表模型能够理解对话的意义。”
换言之,即便人工智能可以对人类的语言、表情所传递的情绪作出判断,但这主要应用的是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视觉等技术。
郭雨晨直言,尽管在情感计算方面,通过深度学习的推动已经发展得比较好,但如果就此说人工智能具备意识还有些一厢情愿。“把‘意识’这个词换成‘功能’,我会觉得更加准确。”
技术换道有专家提出,若要机器能思考,先要解决人工智能发展的换道问题。
据了解,目前基于深度学习、由数据驱动的人工智能在技术上已经触及天花板。一个突出例证是,阿尔法围棋(AlphaGo)在击败人类围棋世界冠军后,虽然财力和算力不断投入,但深度学习的回报率却没有相应增长。
一般认为,人工智能可被分为弱人工智能、通用人工智能和超级人工智能。弱人工智能也被称为狭义人工智能,专攻某一领域;通用人工智能也叫强人工智能,主要目标是制造出一台像人类一样拥有全面智能的计算机;超级人工智能类似于科幻作品中拥有超能力的智能机器人。
从产业发展角度看,人工智能在弱人工智能阶段停留了相当长时间,正在向通用人工智能阶段迈进。受访专家表示,目前尚未有成功创建通用人工智能的成熟案例,而具备自主意识,至少需要发展到通用人工智能阶段。
梁正说,大模型、大数据的驱动让人工智能在对话的自然度、趣味性上有了很大突破,但距离具备自主意识还很远。“如果你给这类语言模型喂养大量关于内省、想象等与意识有关的数据,它便更容易反馈与意识有关的回应。”
不仅如此,现阶段的人工智能在一个复杂、专门的领域可以做到极致,却很难完成一件在人类看来非常简单的事情。“比如人工智能可以成为围棋高手,却不具备三岁小孩对陌生环境的感知能力。”段伟文说。
谈及背后原因,受访专家表示,第一是当前人工智能主要与符号世界进行交互,在对物理世界的感知与反应上发展缓慢。第二是数据学习让机器只能对见过的内容有合理反馈,无法处理陌生内容。第三是在数据驱动技术路线下,人们通过不断调整、优化参数来强化机器反馈的精准度,但这种调适终究有限。
郭雨晨说,人类在特定任务的学习过程中接触的数据量并不大,却可以很快学习新技能、完成新任务,这是目前基于数据驱动的人工智能所不具备的能力。
梁正强调,不同于当前主要依赖大规模数据训练的技术路线,新一代人工智能强调在没有经过数据训练的情况下,可以通过推理作出合理反应,从而与没有见过、没有学过的事物展开交互。
相比人类意识的自由开放,以往人工智能更多处在封闭空间。尽管这个空间可能足够大,但若超出设定范畴便无法处理。而人类如果按照规则不能解决问题,就会修改规则,甚至发明新规则。
这意味着,如果人工智能能够超越现有学习模式,拥有对自身意识系统进行反思的能力,就会理解自身系统的基本性质,就有可能改造自身的意识系统,创造新规则,从而成为自己的主人。
“人工智能觉醒”背后有关“人工智能觉醒”的讨论已不鲜见,但谷歌迅速否认的态度耐人寻味。
梁正表示:“如果不迅速驳斥指认,会给谷歌带来合规性方面的麻烦。”
据了解,关于人工智能是否有自主意识的争论并非单纯技术领域的学术探讨,而关乎企业合规性的基本坚守。一旦认定公司研发的人工智能系统出现自主意识,很可能会被认为违反第2版《人工智能设计的伦理准则》白皮书的相关规范。
这一由美国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协会2017年发布的规范明确:“根据某些理论,当系统接近并超过通用人工智能时,无法预料的或无意的系统行为将变得越来越危险且难以纠正。并不是所有通用人工智能级别的系统都能够与人类利益保持一致,因此,当这些系统的能力越来越强大时,应当谨慎并确定不同系统的运行机制。”
梁正认为,为避免社会舆论可能的过度负面解读,担心大家认为它培育出了英国作家玛丽·雪莱笔下的弗兰肯斯坦式的科技怪物,以“不作恶”为企业口号的谷歌自然会予以否认。“不仅如此,尽管这一原则对企业没有强制约束力,但若被认为突破了底线,并对个体和社会造成实质性伤害,很有可能面临高额的惩罚性赔偿,因此企业在合规性方面会更为谨慎。”
我国也有类似管理规范。2019年,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专业委员会发布《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原则——发展负责任的人工智能》,提出人工智能治理的框架和行动指南。其中,“敏捷治理”原则主要针对技术可能带来的新社会风险展开治理,强调治理的适应性与灵活性。
中国信息化百人会成员、清华大学教授薛澜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当前人工智能治理面临的最大挑战,是我们没有一套比较成熟的体系来规制其潜在的风险。特别是在第四次工业革命背景下,我国的人工智能技术和其他国家一样都处于发展期,没有现成的规制体系,这样就使得我们在发展科技的同时,必须同步发展我们的规制体系。“这可能是人工智能发展面临最大的挑战。”
在梁正看来,目前很难断言新兴人工智能技术具有绝对风险,但必须构造合理的熔断、叫停机制。在治理中既要具有一定的预见性,又不能扼杀创新的土壤,要在企业诉求和公共安全之间找到合适的平衡点。
毕竟,对人类来说,发展人工智能的目的不是把机器变成人,更不是把人变成机器,而是解决人类社会发展面临的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需要的或许只是帮助人类而不是代替人类的人工智能。
为了人机友好的未来确保通用人工智能技术有益于人类福祉,一直是人工智能伦理构建的前沿。
薛澜认为,在科技领域,很多技术都像硬币的两面,在带来正面效应的同时也会存在风险,人工智能就是其中一个比较突出的领域。如何在促进技术创新和规制潜在风险之间寻求平衡,是科技伦理必须关注的问题。
梁正提出,有时技术的发展会超越人们预想的框架,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出现与人类利益不一致甚至相悖的情况。著名的“曲别针制造机”假说,即描述了通用人工智能在目标和技术都无害的情况下,对人类造成威胁的情景。
“曲别针制造机”假说给定一种技术模型,假设某个人工智能机器的终极目标是制造曲别针,尽管看上去这一目的对人类无害,但最终它却使用人类无法比拟的能力,把世界上所有资源都做成了曲别针,进而对人类社会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因此有观点认为,创造出法力高超又杀不死的孙悟空本身就是一种不顾后果的冒险行为。
与其对立的观点则认为,目前这一担忧为时尚早。
“我们对到底什么样的技术路线能够发展出具备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尚无共识,现在谈论‘禁止发展’,有种空中楼阁的意味。”梁正说。
商汤科技智能产业研究院院长田丰告诉《瞭望》新闻周刊,现实中人工智能技术伦理风险治理的关键,是产业能够在“预判防范-应用场景-用户反馈-产品改进”中形成市场反馈机制,促成伦理风险识别与敏捷治理。同时,企业内部也需建立完整的科技伦理自律机制,通过伦理委员会、伦理风控流程平台将伦理风险把控落实到产品全生命周期中。
郭雨晨说,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到目前,仍始终处于人类可控状态,而科技发展的过程本来就伴随对衍生问题的预判、发现和解决。“在想象中的人工智能自主意识出现以前,人工智能技术脚踏实地的发展,已经造福人类社会很多年了。”
在梁正看来,人与人工智能在未来会是一种合作关系,各自具备对方无法达成的能力。“技术归根结底是由人类来发展和把控的。人类和人工智能的未来,是由人类选择的。”
编辑:李华山
2022年08月16日07:4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