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在手机上有哪些应用
近两年,各大手机的发布会,除了全面屏以外,出现最频繁的就是AI了。2018年以来,小米、华为、OPPO、vivo等知名手机品牌发布的新机纷纷高举AI旗号,将人工智能推向前端应用。从目前的热度来看,下半年的手机发布会应该还是无法脱离AI这个热词。那么,到底什么是AI?AI手机究竟会给我们带来怎么样的惊喜呢?
火遍手机圈的AI提及AI,相信大家肯定都是有所耳闻,AI即人工智能,这一词诞生于1956年,现在一般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符号智能,它以知识为基础,通过推理进行问题求解,被称为传统人工智能。另一类是计算智能,即今天常说人工智能,它是以数据为基础,通过训练建立联系,进行问题求解,神经网络、模糊系统都是其中分支。通俗点讲人工智能就是模拟人的思维、意识的一种技术,可以像人一样进行思考。
这一技术热词,从2017年下半年开始变被大多数手机品牌厂商提起并且加入到手机应用里,如:华为旗舰机搭载的麒麟970芯片、三星的AI助手Bixby、vivoX21的JoviAI助理、苹果的A11Bionic神经引擎等。进入2018年,AI手机更是扎推发布。
5月底,小米在深圳发布了6.21英寸和5.88英寸大小屏旗舰小米8和小米8SE,支持高通人工智能引擎AIE845,具备顶尖的终端侧人工智能处理能力。6月初的荣耀新品发布会上,引发行业热议的“很吓人的技术”终于亮相,荣耀Play以GPUTurbo大杀技及人工智能NPU的突破性优势,真正实现AI、速度双领先。并且迅速成为京东及天猫等平台上的销量冠军,可见,除了品牌力之外,AI受欢迎程度不容小觑。
AI为何成为新宠?事实上,从2016年开始,智能手机市场已经出现了高原期,导致整个增长停滞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技术创新上的乏力,微产品创新已不能满足用户需求,整个智能手机行业遭遇天花板。从供给侧来看,AI和手机的结合,将真正打破行业的创新瓶颈。
华为消费者业务CEO余承东曾说过:“人工智能将会成为未来5~10年影响手机行业竞争格局的最关键因素之一。人工智能引入到手机之后,手机成为‘没有胳膊腿的机器人。AI可以像人的眼睛一样,看到这个世界,未来智能手机将会极大地改变人类生活。
从需求侧来看,余承东表示,消费者对人工智能终端的热情日益增长。根据CSGSystemsInternational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千禧一代的年轻人认为,人工智能是智能手机的必备功能;超过53%的受访者表示,愿意为配备人工智能特性和功能的设备支付更高的费用。
人工智能手机成为真正打开数以亿计普通人生活大门的钥匙,因此AI成为手机圈新宠无可厚非。
AI在手机上的应用那么,这个火遍朋友圈的新宠,在手机上都有哪些应用呢?从目前来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人机交互、人脸识别、拍照美化。
首先说人机交互,目前应用比较广就是语音助手,语音翻译,智能定位等。像Siri、小爱等就属于AI的智能语音助手,vivoX21i的JoviAI助理,可以根据用户习惯做到智慧提醒,当然,这些都只是一种简单的AI运用,在人机交互上方面,AI的发展空间还是很大的。
人脸识别也是我们比较常听到的应用之一,手机加入AI功能之后,便可以通过数以亿计的计算方法记住并熟悉人脸特征,此外,还可以通过记录你日常的行为习惯来分析你是不是手机的主人。
拍照美化也是现在手机AI主打的功能,可以说是非常受欢迎了。AI技术的加持,可以直接检测和获取被摄物体的光线、局部细节、色彩等信息,通过深度强化学习,对被摄体进行全面详细地分析,最后生成决策;对于人像,可以根据性别、面部特征、光线条件等进行专属美化,效果堪称完美。
就目前而言,AI在手机上的应用已经带给我我们一些小惊喜,相信在不久的未来,AI在手机上的更多应用场景会一一体现,带给我们更加优质的体验。
人工智能的伦理挑战
原标题:人工智能的伦理挑战控制论之父维纳在他的名著《人有人的用处》中曾在谈到自动化技术和智能机器之后,得出了一个危言耸听的结论:“这些机器的趋势是要在所有层面上取代人类,而非只是用机器能源和力量取代人类的能源和力量。很显然,这种新的取代将对我们的生活产生深远影响。”维纳的这句谶语,在今天未必成为现实,但已经成为诸多文学和影视作品中的题材。《银翼杀手》《机械公敌》《西部世界》等电影以人工智能反抗和超越人类为题材,机器人向乞讨的人类施舍的画作登上《纽约客》杂志2017年10月23日的封面……人们越来越倾向于讨论人工智能究竟在何时会形成属于自己的意识,并超越人类,让人类沦为它们的奴仆。
一
维纳的激进言辞和今天普通人对人工智能的担心有夸张的成分,但人工智能技术的飞速发展的确给未来带来了一系列挑战。其中,人工智能发展最大的问题,不是技术上的瓶颈,而是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关系问题,这催生了人工智能的伦理学和跨人类主义的伦理学问题。准确来说,这种伦理学已经与传统的伦理学旨趣发生了较大的偏移,其原因在于,人工智能的伦理学讨论的不再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与自然界的既定事实(如动物,生态)之间的关系,而是人类与自己所发明的一种产品构成的关联,由于这种特殊的产品――根据未来学家库兹威尔在《奇点临近》中的说法――一旦超过了某个奇点,就存在彻底压倒人类的可能性,在这种情况下,人与人之间的伦理是否还能约束人类与这个超越奇点的存在之间的关系?
实际上,对人工智能与人类之间伦理关系的研究,不能脱离对人工智能技术本身的讨论。在人工智能领域,从一开始,准确来说是依从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路径来进行的。
首先,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的路径,1956年,在达特茅斯学院召开了一次特殊的研讨会,会议的组织者约翰・麦卡锡为这次会议起了一个特殊的名字:人工智能(简称AI)夏季研讨会。这是第一次在学术范围内使用“人工智能”的名称,而参与达特茅斯会议的麦卡锡和明斯基等人直接将这个名词作为一个新的研究方向的名称。实际上,麦卡锡和明斯基思考的是,如何将我们人类的各种感觉,包括视觉、听觉、触觉,甚至大脑的思考都变成称作“信息论之父”的香农意义上的信息,并加以控制和应用。这一阶段上的人工智能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对人类行为的模拟,其理论基础来自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的设想,即将人类的各种感觉可以转化为量化的信息数据,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将人类的各种感觉经验和思维经验看成是一个复杂的形式符号系统,如果具有强大的信息采集能力和数据分析能力,就能完整地模拟出人类的感觉和思维。这也是为什么明斯基信心十足地宣称:“人的脑子不过是肉做的电脑。”麦卡锡和明斯基不仅成功地模拟出视觉和听觉经验,后来的特里・谢伊诺斯基和杰弗里・辛顿也根据对认知科学和脑科学的最新进展,发明了一个“NETtalk”的程序,模拟了类似于人的“神经元”的网络,让该网络可以像人的大脑一样进行学习,并能够做出简单的思考。
然而,在这个阶段中,所谓的人工智能在更大程度上都是在模拟人的感觉和思维,让一种更像人的思维机器能够诞生。著名的图灵测试,也是在是否能够像人一样思考的标准上进行的。图灵测试的原理很简单,让测试一方和被测试一方彼此分开,只用简单的对话来让处在测试一方的人判断,被测试方是人还是机器,如果有30%的人无法判断对方是人还是机器时,则代表通过了图灵测试。所以,图灵测试的目的,仍然在检验人工智能是否更像人类。但是,问题在于,机器思维在作出自己的判断时,是否需要人的思维这个中介?也就是说,机器是否需要先绕一个弯路,即将自己的思维装扮得像一个人类,再去作出判断?显然,对于人工智能来说,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如果人工智能是用来解决某些实际问题,它们根本不需要让自己经过人类思维这个中介,再去思考和解决问题。人类的思维具有一定的定势和短板,强制性地模拟人类大脑思维的方式,并不是人工智能发展的良好选择。
二
所以,人工智能的发展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即智能增强(简称IA)上。如果模拟真实的人的大脑和思维的方向不再重要,那么,人工智能是否能发展出一种纯粹机器的学习和思维方式?倘若机器能够思维,是否能以机器本身的方式来进行。这就出现了机器学习的概念。机器学习的概念,实际上已经成为发展出属于机器本身的学习方式,通过海量的信息和数据收集,让机器从这些信息中提出自己的抽象观念,例如,在给机器浏览了上万张猫的图片之后,让机器从这些图片信息中自己提炼出关于猫的概念。这个时候,很难说机器自己抽象出来的猫的概念,与人类自己理解的猫的概念之间是否存在着差别。不过,最关键的是,一旦机器提炼出属于自己的概念和观念之后,这些抽象的概念和观念将会成为机器自身的思考方式的基础,这些机器自己抽象出来的概念就会形成一种不依赖于人的思考模式网络。当我们讨论打败李世石的阿尔法狗时,我们已经看到了这种机器式思维的凌厉之处,这种机器学习的思维已经让通常意义上的围棋定势丧失了威力,从而让习惯于人类思维的棋手瞬间崩溃。一个不再像人一样思维的机器,或许对于人类来说,会带来更大的恐慌。毕竟,模拟人类大脑和思维的人工智能,尚具有一定的可控性,但基于机器思维的人工智能,我们显然不能作出上述简单的结论,因为,根据与人工智能对弈之后的棋手来说,甚至在多次复盘之后,他们仍然无法理解像阿尔法狗这样的人工智能如何走出下一步棋。
不过,说智能增强技术是对人类的取代,似乎也言之尚早,至少第一个提出“智能增强”的工程师恩格尔巴特并不这么认为。对于恩格尔巴特来说,麦卡锡和明斯基的方向旨在建立机器和人类的同质性,这种同质性思维模式的建立,反而与人类处于一种竞争关系之中,这就像《西部世界》中那些总是将自己当成人类的机器人一样,他们谋求与人类平起平坐的关系。智能增强技术的目的则完全不是这样,它更关心的是人与智能机器之间的互补性,如何利用智能机器来弥补人类思维上的不足。比如自动驾驶技术就是一种典型的智能增强技术,自动驾驶技术的实现,不仅是在汽车上安装了自动驾驶的程序,更关键地还需要采集大量的地图地貌信息,还需要自动驾驶的程序能够在影像资料上判断一些移动的偶然性因素,如突然穿过马路的人。自动驾驶技术能够取代容易疲劳和分心的驾驶员,让人类从繁重的驾驶任务中解放出来。同样,在分拣快递、在汽车工厂里自动组装的机器人也属于智能增强类性质的智能,它们不关心如何更像人类,而是关心如何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三
这样,由于智能增强技术带来了两种平面,一方面是人类思维的平面,另一方面是机器的平面,所以,两个平面之间也需要一个接口技术。接口技术让人与智能机器的沟通成为可能。当接口技术的主要开创者费尔森斯丁来到伯克利大学时,距离恩格尔巴特在那里讨论智能增强技术已经有10年之久。费尔森斯丁用犹太神话中的一个形象――土傀儡――来形容今天的接口技术下人与智能机器的关系,与其说今天的人工智能在奇点临近时,旨在超越和取代人类,不如说今天的人工智能技术越来越倾向于以人类为中心的傀儡学,在这种观念的指引下,今天的人工智能的发展目标并不是产生一种独立的意识,而是如何形成与人类交流的接口技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从费尔森斯丁的傀儡学角度来重新理解人工智能与人的关系的伦理学,也就是说,人类与智能机器的关系,既不是纯粹的利用关系,因为人工智能已经不再是机器或软件,也不是对人的取代,成为人类的主人,而是一种共生性的伙伴关系。当苹果公司开发与人类交流的智能软件Siri时,乔布斯就提出Siri是人类与机器合作的一个最朴实、最优雅的模型。以后,我们或许会看到,当一些国家逐渐陷入老龄化社会之后,无论是一线的生产,还是对这些因衰老而无法行动的老人的照料,或许都会面对这样的人与智能机器的接口技术问题,这是一种人与人工智能之间的新伦理学,他们将构成一种跨人类主义,或许,我们在这种景象中看到的不一定是伦理的灾难,而是一种新的希望。
(作者:蓝江,系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