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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可能有自主意识了吗 人工智能能否具备主体的自我意识

人工智能可能有自主意识了吗

 

参会者在第六届世界智能大会上参观(2022年6月24日摄)  赵子硕摄/本刊

➤大模型、大数据的驱动让人工智能在对话的自然度、趣味性上有了很大突破,但距离具备自主意识还很远。换言之,即便人工智能可以对人类的语言、表情所传递的情绪作出判断,但这主要应用的是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视觉等技术

➤不同于当前依赖数据学习的技术路线,新一代人工智能强调在没有经过数据学习的情况下,可以通过推理作出合理反应,从而与没有见过、没有学过的事物展开交互

➤当前人工智能治理面临的最大挑战,是我们没有一套比较成熟的体系来规制其潜在的风险。在发展科技的同时,必须同步发展我们的规制体系

➤“技术归根结底是由人类来发展和把控的。人类和人工智能的未来,是由人类选择的。”

文 |《瞭望》新闻周刊记者 于雪 魏雨虹

今年6月,美国谷歌公司软件工程师布莱克·勒莫因称语言模型LaMDA出现自我意识。他认为,LaMDA拥有七八岁孩童的智力,并相信LaMDA正在争取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权利。

LaMDA是谷歌去年发布的一款专门用于对话的语言模型,主要功能是可以与人类交谈。

为佐证观点,勒莫因把自己和LaMDA的聊天记录上传至互联网。随后,谷歌以违反保密协议为由对其停职。谷歌表示,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勒莫因的观点。

事实上,“AI(人工智能)是否拥有自主意识”一直争议不休。此次谷歌工程师和LaMDA的故事,再次引发讨论。人们想知道:人工智能技术究竟发展到了怎样的阶段?是否真的具备自主意识?其判定依据是什么?未来我们又该以怎样的能力和心态与人工智能和谐共处?

人工智能自主意识之辨

勒莫因认为LaMDA具有意识的原因有三:一是LaMDA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高效、创造性地使用语言;二是它以与人类相似的方式分享感觉;三是它会表达内省和想象,既会担忧未来,也会追忆过去。

受访专家告诉《瞭望》新闻周刊记者,上述现象仅仅是因为LaMDA所基于的Transformer架构能够联系上下文,进行高精度的人类对话模拟,故能应对人类开放、发散的交谈。

至于人工智能是否已经具备自主意识,判定标准如何,受访专家表示,对人类意识的探索目前仍属于科技前沿,尚未形成统一定义。

清华大学北京信息科学与技术国家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郭雨晨说:“我们说人有自主意识,是因为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机器则不一样,你对它输入内容,它只是依照程序设定进行反馈。”

中国社会科学院科学技术哲学研究室主任段伟文认为,一般意义上,人的自我意识是指对自我具备觉知,但如何认识和理解人类意识更多还是一个哲学问题而不是科学问题,这也是很难明确定义人工智能是否具备意识的原因。

被誉为“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之父”的艾伦·图灵,早在1950年就曾提出图灵测试——如果一台机器能够与人类展开对话而不能被辨别出其机器身份,那么可以称这台机器具有智能。

这一设想随后被具化为,如果有超过30%参与测试的人以为自己在和人说话而非计算机,就可以认为“机器会思考”。

当前随着技术的发展,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机器能够通过图灵测试。

但清华大学人工智能国际治理研究院副院长梁正告诉《瞭望》新闻周刊记者,图灵测试只能证明机器在表象上可以做到让人无法分辨它与人类的不同,却不能证明机器能够思考,更不能证明机器具备自主意识。

段伟文表示,目前大体有两种方式判定人工智能是否具有自主意识,一种以人类意识为参照,另一种则试图对机器意识进行全新定义。

若以人类意识为参照,要观察机器能否像人一样整合信息。“比如你在阳光下,坐在河边的椅子上看书,有树影落在脸上,有风吹来,它们会带给你一种整体的愉悦感。而对机器来说,阳光、河流、椅子等,是分散的单一元素。”段伟文说。

不仅如此,段伟文说,还要观察机器能否像人一样将单一事件放在全局中思考,作出符合全局利益的决策。

若跳出人类构建自主意识的范式,对机器意识进行重新定义,则需要明白意识的本质是什么。

段伟文告诉记者,有理论认为如果机器与机器之间形成了灵活、独立的交互,则可以称机器具备意识。也有理论认为,可以不追究机器的内心,仅仅把机器当作行为体,从机器的行为表现判断它是否理解所做事情的意义。“比如机器人看到人类喝咖啡后很精神,下次当它观察到人类的疲惫,能不能想到要为人类煮一杯咖啡?”段伟文说。

但在段伟文看来,这些对机器意识进行重新定义的理论,其问题出在,即便能够证明机器可以交互对话、深度理解,但是否等同于具备自主意识尚未有定论。“以LaMDA为例,虽然能够生成在人类看来更具意义的对话,甚至人可以与机器在对话中产生共情,但其本质仍然是在数据采集、配对、筛选机制下形成的反馈,并不代表模型能够理解对话的意义。”

换言之,即便人工智能可以对人类的语言、表情所传递的情绪作出判断,但这主要应用的是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视觉等技术。

郭雨晨直言,尽管在情感计算方面,通过深度学习的推动已经发展得比较好,但如果就此说人工智能具备意识还有些一厢情愿。“把‘意识’这个词换成‘功能’,我会觉得更加准确。”

技术换道

有专家提出,若要机器能思考,先要解决人工智能发展的换道问题。

据了解,目前基于深度学习、由数据驱动的人工智能在技术上已经触及天花板。一个突出例证是,阿尔法围棋(AlphaGo)在击败人类围棋世界冠军后,虽然财力和算力不断投入,但深度学习的回报率却没有相应增长。

一般认为,人工智能可被分为弱人工智能、通用人工智能和超级人工智能。弱人工智能也被称为狭义人工智能,专攻某一领域;通用人工智能也叫强人工智能,主要目标是制造出一台像人类一样拥有全面智能的计算机;超级人工智能类似于科幻作品中拥有超能力的智能机器人。

从产业发展角度看,人工智能在弱人工智能阶段停留了相当长时间,正在向通用人工智能阶段迈进。受访专家表示,目前尚未有成功创建通用人工智能的成熟案例,而具备自主意识,至少需要发展到通用人工智能阶段。

梁正说,大模型、大数据的驱动让人工智能在对话的自然度、趣味性上有了很大突破,但距离具备自主意识还很远。“如果你给这类语言模型喂养大量关于内省、想象等与意识有关的数据,它便更容易反馈与意识有关的回应。”

不仅如此,现阶段的人工智能在一个复杂、专门的领域可以做到极致,却很难完成一件在人类看来非常简单的事情。“比如人工智能可以成为围棋高手,却不具备三岁小孩对陌生环境的感知能力。”段伟文说。

谈及背后原因,受访专家表示,第一是当前人工智能主要与符号世界进行交互,在对物理世界的感知与反应上发展缓慢。第二是数据学习让机器只能对见过的内容有合理反馈,无法处理陌生内容。第三是在数据驱动技术路线下,人们通过不断调整、优化参数来强化机器反馈的精准度,但这种调适终究有限。

郭雨晨说,人类在特定任务的学习过程中接触的数据量并不大,却可以很快学习新技能、完成新任务,这是目前基于数据驱动的人工智能所不具备的能力。

梁正强调,不同于当前主要依赖大规模数据训练的技术路线,新一代人工智能强调在没有经过数据训练的情况下,可以通过推理作出合理反应,从而与没有见过、没有学过的事物展开交互。

相比人类意识的自由开放,以往人工智能更多处在封闭空间。尽管这个空间可能足够大,但若超出设定范畴便无法处理。而人类如果按照规则不能解决问题,就会修改规则,甚至发明新规则。

这意味着,如果人工智能能够超越现有学习模式,拥有对自身意识系统进行反思的能力,就会理解自身系统的基本性质,就有可能改造自身的意识系统,创造新规则,从而成为自己的主人。

“人工智能觉醒”背后

有关“人工智能觉醒”的讨论已不鲜见,但谷歌迅速否认的态度耐人寻味。

梁正表示:“如果不迅速驳斥指认,会给谷歌带来合规性方面的麻烦。”

据了解,关于人工智能是否有自主意识的争论并非单纯技术领域的学术探讨,而关乎企业合规性的基本坚守。一旦认定公司研发的人工智能系统出现自主意识,很可能会被认为违反第2版《人工智能设计的伦理准则》白皮书的相关规范。

这一由美国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协会2017年发布的规范明确:“根据某些理论,当系统接近并超过通用人工智能时,无法预料的或无意的系统行为将变得越来越危险且难以纠正。并不是所有通用人工智能级别的系统都能够与人类利益保持一致,因此,当这些系统的能力越来越强大时,应当谨慎并确定不同系统的运行机制。”

梁正认为,为避免社会舆论可能的过度负面解读,担心大家认为它培育出了英国作家玛丽·雪莱笔下的弗兰肯斯坦式的科技怪物,以“不作恶”为企业口号的谷歌自然会予以否认。“不仅如此,尽管这一原则对企业没有强制约束力,但若被认为突破了底线,并对个体和社会造成实质性伤害,很有可能面临高额的惩罚性赔偿,因此企业在合规性方面会更为谨慎。”

我国也有类似管理规范。2019年,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专业委员会发布《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原则——发展负责任的人工智能》,提出人工智能治理的框架和行动指南。其中,“敏捷治理”原则主要针对技术可能带来的新社会风险展开治理,强调治理的适应性与灵活性。

中国信息化百人会成员、清华大学教授薛澜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当前人工智能治理面临的最大挑战,是我们没有一套比较成熟的体系来规制其潜在的风险。特别是在第四次工业革命背景下,我国的人工智能技术和其他国家一样都处于发展期,没有现成的规制体系,这样就使得我们在发展科技的同时,必须同步发展我们的规制体系。“这可能是人工智能发展面临最大的挑战。”

在梁正看来,目前很难断言新兴人工智能技术具有绝对风险,但必须构造合理的熔断、叫停机制。在治理中既要具有一定的预见性,又不能扼杀创新的土壤,要在企业诉求和公共安全之间找到合适的平衡点。

毕竟,对人类来说,发展人工智能的目的不是把机器变成人,更不是把人变成机器,而是解决人类社会发展面临的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需要的或许只是帮助人类而不是代替人类的人工智能。

为了人机友好的未来

确保通用人工智能技术有益于人类福祉,一直是人工智能伦理构建的前沿。

薛澜认为,在科技领域,很多技术都像硬币的两面,在带来正面效应的同时也会存在风险,人工智能就是其中一个比较突出的领域。如何在促进技术创新和规制潜在风险之间寻求平衡,是科技伦理必须关注的问题。

梁正提出,有时技术的发展会超越人们预想的框架,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出现与人类利益不一致甚至相悖的情况。著名的“曲别针制造机”假说,即描述了通用人工智能在目标和技术都无害的情况下,对人类造成威胁的情景。

“曲别针制造机”假说给定一种技术模型,假设某个人工智能机器的终极目标是制造曲别针,尽管看上去这一目的对人类无害,但最终它却使用人类无法比拟的能力,把世界上所有资源都做成了曲别针,进而对人类社会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因此有观点认为,创造出法力高超又杀不死的孙悟空本身就是一种不顾后果的冒险行为。

与其对立的观点则认为,目前这一担忧为时尚早。

“我们对到底什么样的技术路线能够发展出具备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尚无共识,现在谈论‘禁止发展’,有种空中楼阁的意味。”梁正说。

商汤科技智能产业研究院院长田丰告诉《瞭望》新闻周刊,现实中人工智能技术伦理风险治理的关键,是产业能够在“预判防范-应用场景-用户反馈-产品改进”中形成市场反馈机制,促成伦理风险识别与敏捷治理。同时,企业内部也需建立完整的科技伦理自律机制,通过伦理委员会、伦理风控流程平台将伦理风险把控落实到产品全生命周期中。

郭雨晨说,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到目前,仍始终处于人类可控状态,而科技发展的过程本来就伴随对衍生问题的预判、发现和解决。“在想象中的人工智能自主意识出现以前,人工智能技术脚踏实地的发展,已经造福人类社会很多年了。”

在梁正看来,人与人工智能在未来会是一种合作关系,各自具备对方无法达成的能力。“技术归根结底是由人类来发展和把控的。人类和人工智能的未来,是由人类选择的。”□

长沙华夏实验学校学生和机器狗互动(2022年6月22日摄)薛宇舸摄/本刊

当人工智能具备了主体意识

    【语言论坛】  

    现在,人工智能通过深度学习,已能写出符合语法的诗句,有一些甚至相当惊艳。然而这个过程存在几个问题:

    一是符合语法不等于具备意义。乔姆斯基指出,“无色的绿色想法在狂热地睡眠”这样的句子在语法上成立,却是荒谬无理的。当然,诗有“无理而妙”者,但“妙”仍须诉诸人类微妙的感觉和经验。诗歌创作的关键,就在于作者能分辨诗句好坏。如果人工智能创作的诗句需要人类筛选,那它只是辅助写诗的语料库,还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作者。

    没有生活经验的人工智能能否掌握诗歌的分寸?随着技术发展,人工神经网络将能精确模仿人类神经元的刺激-反应,然而好诗激发的情感层次十分丰富,能否约化为某种模式,还是一个问题。另外,人类个体始终在推测与判定他人的意图,这样的“主体间性”贯穿于人类阅读诗歌的过程,而人工智能将人类作为整体认识,缺乏主体之间的交互;解决这一难题恐怕还要等待具有自主意识的强人工智能出现。

    二是人工智能的诗义可否理解。套用“会话隐含”理论,言语背后必有企图。在阅读诗歌的过程中,读者也在追索诗句背后的所指。威廉·燕卜荪在《朦胧的七种类型》中说:“诗人将两个陈述放在一起,似乎二者是相互联系的,而读者则被迫去考虑他们的联系,还得自己去设想诗文为什么选择了这些事实。他会设想出各种原因,并在脑中将它们排列起来。这是诗歌语言在运用方面的基本事实。”读者设想联系的前提是确有联系,也就是说,必须有作者将联系埋藏在字句中,等待读者理解。目前人工智能写出的诗仅仅是符号的组合,没有所指,没有隐喻,读者的一切追索将成徒劳。

    英国诗人约翰·德莱顿说:“‘诗人’的意思就是‘制作人’。”汉语中,诗的定义见于《毛诗序》:“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无论“制作”还是“志之所之”,都强调诗是某种意图的产物。这样看来,目前尚不具备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写出的“诗”是否名副其实,有待深入讨论。

    三是人工智能写诗有无开创能力。诗不同于类型文学,强调独特性,一首好诗的价值往往体现在“前所未有”上。这和围棋不同。人工智能学习围棋,是对已有棋路的破解;而要创作优秀的诗歌,则要避免已有套路。围棋是复杂的简单问题,诗歌是简单的复杂问题。围棋本身是一种抽象——棋盘的交叉点仅仅代表位置,所有的计算发生在规则层面,因此即便它的计算量十分浩大,仍比无限且难以分割的现实易算得多。诗歌则牵涉到符号、现实、个体、标准等诸多层面。这是摆在人工智能面前的艰巨任务。

    四是人工智能写诗的必要性。诗歌并非生活必需品,不以量取胜,又无十分明确的评价标准,有无必要花费巨大代价开发人工智能写诗的能力?对诗歌来说,这恐怕没有直接的裨益。而对人工智能来说,真正诗歌创作的前提是主体意识。我们可以设想,一旦拥有主体意识、具备情感和语言能力的强人工智能出现,写诗便是题中应有之义。

    (作者:程羽黑,系中山大学特聘研究员)

人工智能真的能产生“自我意识”吗

人工智能,是受大数据潮流驱动,享受政策红利并引发民智广泛投入的新技术。人工智能诞生以来,理论和技术日益成熟,应用领域在不断扩大,可以设想,未来人工智能带来的科技产品,将会是人类智慧的“容器”。

人工智能不是人的智能,但却是像人那样思考、也很可能超过人的智能,本身就是基于对人的意识、思维信息过程的模拟。那么,未来拥有自我意识和情感的超级人工智能到底会不会出现?人工智能是否真的能发展出“意识”,让人类生存受到威胁?

很多人之所以害怕人工智能,是因为他们不相信人工智能会一直听话顺从。目前已经有太多描写机器人反抗人类,在大街上四处兰窜,肆意屠杀的科幻小说和电影。然而,机器人可能带来的问题其实恰恰相反,我们是该害怕机器人,但是原因是他们永远只会服从主人,绝不反抗。

当然,盲目听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前提是主人是个好人。

想象一下,在战场上,如果交战双方全用杀手机器人商场,就能确保这是历史上第一次真正遵循战争法的战役。人类士兵可能一时受到情绪影响,就犯下谋杀等战争法的罪行。而讲到情绪我们通常想到的是爱心、同理心和同情心。

但是在战场上,控制着人的情绪的,往往是残酷、仇恨和恐惧。由于机器人没有情绪,我们就能放心的相信它们会严格遵守素有的规则,用用不受个人恐惧和仇恨的影响。

《机械公敌》中机器人集体叛变攻击人类

至少在未来几十年,我们不用担心科幻小说里那种人工智能产生意识、杀光或者奴役人类的噩梦。我们会越来越依赖算法为我们做决定,但是算法并不太可能开始有意识的操纵人类。

事实上,它们不会有任何意识。科幻小说常常把智能和意识混为一谈,认为如果要有与人类相当甚至更高的智能,计算机就必须发展出意识,几乎所有关于人工智能的电影和小说基本情节都围绕着计算机或机器人产生意识的哪个神奇时刻。

而一旦它们拥有的意识,不是人类主角爱上机器人,就是机器人打算统治人类。但实际上,并没有理由相信人工智能会获得意识,因为智能和意识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智能是解决问题的能力,意识则是能够感受痛苦、喜悦、爱和愤怒等事物的能力,我们之所以会两者部分,是因为对人类和其他动物来说智能与意识兼而有之。其他动物处理大多数问题靠的是“感觉”,但计算机会用完全不同的方式趣解决问题。

提高之智能的路有很多种,其中只有一条需要靠意识,就像飞机不用有羽毛,但飞行速度却比鸟更快,计算机也不用发展出动物所需要的感受,就能比其他动物更会解决问题。

图右机器人专家石黑浩教授,图左是他发明的机器人替身

确实,人工智能必须准确分析人类的感受,才能好好体人类服务,但是这一切基础并不需要它自身有任何感觉。算法只需要学会辨别人类在快乐、愤怒或者恐惧霞的生化模式,而不需要它自己感受到快乐、愤怒或者恐惧。

就目前人类具有的知识来看,这些都可能无法排除。然而,正因为对意识知道的太说,短时间内似乎并不可能设计出有意识的计算机,因此虽然人工智能具有巨大的力量,但在可预见的未来人工智能的运用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以人类的意识为准。

未来几十年内,我们不太可能碰到机器人叛乱的问题,但是机器人可能会比你的父母更知道怎样而可以触动你的情绪,并且会运用这种神奇的能力来对你进行推销,让你想买某辆汽车,或是想接受某种意识形态。

这些机器人能够找出我们最深层的喜怒哀乐,再用它们来“对付”我们。从最近全球的选举和公投就可以遇见未来:黑客通过分析选民数据,运用选民现有的偏见,就能知道怎样操纵单个选民。

科幻惊悚片常常上演的是烈火浓烟、轰轰烈类的末日景象,但实际上,末日想象可能是在鼠标一次又一次的点击当中悄悄而且平凡的来临。

未来的危险,除了“数据独裁”之外,大数据算法可能会抹去自由,同样也可能创造出历史上最不平等的社会,让所有的财富和权力集中在一小群精英手中,大部分人类的痛苦将不再是受到剥削而是更糟的局面,那就是再也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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