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价4325万美元!第一幅被拍卖的人工智能作品真的是艺术吗
在纽约曼哈顿的佳士得拍卖行里,一幅奇异画像震惊了全球艺术界,墙上的标签写着肖像主体是一位男性,名为“埃德蒙·贝拉米”。
在7分钟的疯狂竞拍后,这幅肖像画以43.25万美元被一位匿名电话出价者拍下——这是估价的40多倍。
这幅肖像画创造了历史,因为它是第一幅被拍卖的人工智能作品,它还可能重新定义21世纪的艺术。显然竞拍这幅作品会在艺术界引起轩然大波,有些人质问:“如果不是由人类的双手创作,那它还算艺术吗?”
“显而易见”团队
这幅作品由巴黎三名二十几岁的青年收藏家提供,他们的组合名叫“显而易见”,在业内不算太出名。
游戏设计师
克里斯·亚历山大
有意思的是,这幅画不曾在任何展览或画廊出现。还未面世的画作进行拍卖是很不寻常的。我的猜测是“显而易见”团队有意震惊艺术界,在佳士得展示前故意隐藏此画。
肖像中的男性身穿黑色风衣,脖颈露出白色衣领,表明他可能是法国人,或许是神职人员。但人们对“埃德蒙·贝拉米”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这名字不耳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人并不存在。而在这幅画的右下角也不是签名,而是用高卢文字写的一个数学公式,这个签名其实也是一段计算机代码,是算法的一部分。
数字新闻学者
雷蒙娜·普林格尔
有些艺术机构对电脑生成的画作不以为意,尤其是在佳士得这种全球最老牌、声望最高的精品艺术拍卖行。
三名作者认为“创造力不仅限于人类”,这幅画使用了一种叫生成敌对网络(GenerativeAdversarialNets)的机器学习模型来制作。
刚拿到拍卖行时,该画估价在7000到10000美元。但竞拍开始后发现,人们还是低估了这个新的艺术表达形式。
拍卖行里的《埃德蒙·贝拉米》肖像画似乎有些价值。
游戏设计师
克里斯·亚历山大
共有四位出价人,一位在法国线上出价,两位通过电话出价,还有一位在现场。
拍卖现场热火朝天,艺术界瞠目结舌。令旁观者震惊的是,电脑生成的作品竟能收获如此大的关注。但对许多观念传统的人来说,这幅画并不能称为艺术。
人工智能研究员
梅丽·艾特肯
这算艺术吗?我想这取决于一个人对艺术的定义。许多创作者会说,艺术是人类表达概念或情感的方式,从这个定义来说,人工智能生产的作品就不算艺术。
数字新闻学者
雷蒙娜·普林格尔
但艺术不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吗?若此画引起了观众的某种回应,它就应该算艺术。又是谁决定什么是艺术、什么不是艺术呢?
我觉得算法数据库只是工具,就像颜料和画布那样,而操作工具、做艺术性决定的才是艺术家。
批判者很快指出,该作品没有创作动机,缺少了艺术表达的一个重要基础。
人工智能画作
人工智能画家的挑战,除了主流接受度以外还有信誉问题。“显而易见”团队的一大争议是他们甚至不是所用算法的编写作者。
罗比·巴拉特
真正作者是一位程序员兼先锋画家,罗比·巴拉特。他用人工智能制作出的裸体画和风景画,在人工智能界内饱受赞扬。算法作者巴拉特在网上分享了他的代码,作为免费开源信息。
若“显而易见”团队不是代码作者,数据库的画也来自几百年前的其他画家,那他们到底为这幅画做了什么?
“显而易见”团队并未否认使用巴拉特的算法,但他们也有意地做了一些修改。
对此,新西兰的人工智能画家汤姆·怀特用巴拉特的代码生成了一套肖像画,结果与“显而易见”团队的作品惊人的相似,不得不让人怀疑“显而易见”团队。
数字新闻学者
雷蒙娜·普林格尔
这个争议的核心是著作权和拥有权的归属,但这个情况又十分复杂。如果“显而易见”团队用了巴拉特的代码,他们不应该标注来源,甚至分享收益吗?
巴拉特不介意“显而易见”团队的行为,毕竟他已在网上免费开放了代码数据。但他对这幅画本身并不看好,其他人也是。
科学传播员
安东尼·摩根
许多画家都会指出此画并非佳作,构图偏左上,还存在大量空白,像未完成品一样。
游戏设计师
克里斯·亚历山大
或许不完美就是意义所在,这是一位艺术家与机器,以不曾见过的方式合作出的一种新的视觉风格。
在7分钟的疯狂竞拍后,一锤定音,《埃德蒙·贝拉米》的肖像画以43.25万美元被一位匿名电话出价者拍下——这是估价的40多倍。
不论如何,人工智能生成艺术已正式登上全球舞台。
游戏设计师
克里斯·亚历山大
这算是非常惊人的价格了,因为“显而易见”团队在艺术界本就不为人知,甚至在传统意义上还算不上画家。
人工智能画作
这笔拍卖震惊了艺术界,它重新定义了艺术的范畴。对于这类人工智能创作的画作,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认为它会抹灭人类的创造力,另一种反而认为会增强人类的创造力。
游戏设计师
克里斯·亚历山大
科技几乎已破坏过所有行业——艺术界又怎会逃过一劫?如果艺术家能学会与科技共事,而非只是用作辅助,我认为科技不会威胁他们的存在。
有些人认为,未来由电脑来写小说、谱曲、画画,那将导致人类的创意整体下滑,但有些人持反对意见。
数字新闻学者
雷蒙娜·普林格尔
这点可以放心。即使是最成熟的人工智能也不能复制人类的本能,无法从周围获取灵感或发挥创意。但这对艺术家来说是很好的新工具,而且那意味着我们可能正位于一个新型媒介的前端。
人工智能画作
人工智能创作的画作备受争议,有人提出疑问:它究竟算不算艺术?
科学传播员
安东尼·摩根
伟大艺术家安迪·沃霍尔有一句话,“艺术是能带你逃离现实的东西。”我们从诗句中仰望,像被蒙眼俘虏一样。探寻着光的方向,但它从未来访。我们需要的是一线一针,才能将这幅画作完成。
科技究竟帮助人类创造了美丽新世界,还是为我们自己打造了一个牢笼?无可争辩的是,它在提高我们生活的同时也对整个社会造成大量不利影响。当大数据一步一步来到身边,我们的生活将受到监控和预测,人工智能的力量远超想象……预测犯罪、智能测谎、自动诊断、模拟过世亲人,无论好坏,这些都是数据背后的秘密。
人工智能写的诗,算不算“作品”
与人工智能不同,诗人总想表达着什么
有这样一句诗,“阳光失了玻璃窗”。细细琢磨一下,这句诗还是有点意思的,虽然它不那么合乎人们的言语习惯。阳光普照万物。在万物之中,有些东西与阳光关系特别密切,如花朵、玻璃窗。玻璃窗的存在,就专为了承接阳光,还对阳光发出召唤。如无阳光,玻璃窗即无存在的意义。同样,如无玻璃窗,则阳光也无意义。阳光与玻璃窗的相遇,正是双方所期待的……
这样的分析,也许就是常见的诗歌赏析。面对诗句,人们往往会认为它是有思想情感的,甚至是有着丰富意味的,因为它是诗人天才般的创造。人们已经形成了这种解读习惯。但这么认真地来赏析这句诗,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它得是一句诗。
判断一首诗是不是诗,一个重要的依据,就是看它是不是人写的。这就是说,如果它是诗,那就必须是人写的,是有意而为的,是按照诗的文体要求而创作出来的。“诗言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说的是诗乃作者情志的表达,并感染读者,与读者共鸣。钱穆在《谈诗》中也说:“我是这样一个性格,在诗里也总找得到合乎我喜好的而境界更高的性格。我哭,诗中已先代我哭了。我笑,诗中已先代我笑了。读诗是我们人生中一种无穷的安慰。”因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存在康德所说的“共通感”。这是古代作品打动现代人、西方作品打动东方人的前提条件。这里的关键,还是诗人的心、诗人的情志。不管他是古代人,还是西方人,只要他真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情志,便有了感染不同国度、不同时代读者的可能。
当我们将“阳光失了玻璃窗”作为一句诗来赏析时,我们认为它是出自某位诗人之手的,或许他不是一位出名的诗人,但并不影响我对这句诗的欣赏分析。但如果说这个所谓的诗人是一个人工智能机器,这句诗正是这个人工智能的作品,那么,这句诗还能成为诗吗?
我们再看它的作品《是你的声音啊》:“微明的灯影里/我知道她的可爱的土壤/是我的心灵成为俘虏了/我不在我的世界里/街上没有一只灯儿舞了/是最可爱的/你睁开眼睛做起的梦/是你的声音啊。”这些文字总体来看,缺乏应有的逻辑性和整体性,虽然个别句子可如“阳光失了玻璃窗”那样进行分析,但更多的句子是缺乏内在关联的,更何况词语、语句间的生硬组合。但这并不是它能否获得诗的资格或身份的根本问题,因为上述文字的风格与现当代一些诗人作品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词语的陌生化组合、意象的跳跃性拼接所带来的诗意的晦涩高深,正是这些作品的特点。诗人的这种风格,背后的基础还是正常人的思维。人进行创造,难在突破现有的思维表达方式,获得一种陌生化的表达;而人工智能则恰恰相反,它善于进行陌生化表达,但难以获得人所具有的日常思维表达方式。这种差别的背后,所反映的正是人与机器的区别。诗人总想表达什么,而人工智能则没有这种需求或欲望。
人工智能创作,难以符合“知人论世”标准
朱光潜说:“现实生活中并没有悲剧,正如词典里没有诗,采石场里没有雕塑作品一样。悲剧是伟大诗人运用创造性想象创作出来的艺术品,它明显是人为的和理想的。”他所说的“想象”“理想”等特点,显然不是人工智能所具有的。也许,有一天科学家能将人类的思想情感及其形成机制了解清楚并能进行算法上的模仿,也就是说,能够赋予人工智能以思想情感了。那么,这种能够模仿人的思想情感并以艺术的形式加以表现的创造,能否视为艺术作品呢?也未必。
艺术家的作品是他们思想情感的表达和呈现,是其心血的凝聚和结晶。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好的作品首先打动艺术家本人。人工智能在创造诗歌、音乐、绘画等艺术作品时,没有个体意识、个体情感的投入,所创造的作品完全是根据算法来完成的。可以说,它们不曾醉过、不曾爱过,它们对于自己的作品没有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不可能被自己的作品所打动。连自己都不知所云的东西,怎能期望它去打动人类呢?
所以,对于人工智能的作品,人们的评价并不高,更倾向于视为一种由机器或算法完成的文字游戏。它可以逼真模仿,可以快速组合,可以大量生成具有诗或艺术形式的东西,甚至在技能和信息掌握方面超过真正的艺术家,但在自我意识、自我情感方面的天然缺失,导致它的作品从根本上讲就不是其自我意识、自我情感的表达。
当然,也会有人说,如果你不知道作者是人工智能,你还会否定它的作品资格吗?如果我确实不知道它的作者是谁,而它也确实让我有所感触,那么,我是有可能把它视为作品的。但,即使我认为它是诗,那也是一时认为它是某个诗人的作品,而没有把它视为机器的产物。更何况,人工智能的作品要真能让人有所感触,还是非常困难的。而好作品、有影响力的作品,其作者身份也不是能够长期隐没的。
诗是思想情感的表达,而思想情感又是因生活而起的。生活的前提是生命,是包括思想情感、意识在内的生命。生命的展开就是生活,生活是生命的体现。人工智能,显然没有生命、没有生活、没有思想情感,它所具有的是算法,是模拟,是生成,是通过算法来模拟诗人的作品所生成的文字。现在的人工智能所生成的文字还多有不通之处,但未来的人工智能肯定会生成各种合规的甚至生动的文字。单从字面来看,这些文字也会具有其字面的意义。但一旦用上“知人论世”的标准,这些作品就可能现出原形,丧失作品的资格。
人工智能毕竟还是人的创造物
人工智能作为人的创造物,作为一种高级工具,作为手的延长,被赋予了人的智能,可以代替人完成很多复杂、困难的工作任务,甚至某种程度上在某些方面可以超过人、打败人,“机”智过人,就像阿尔法狗战胜围棋大师李世石一样。沙特政府还授予机器人索菲亚公民身份。即便如此,我们也很难想象人工智能、机器人是我们的同类,是具有知情意的生命体。
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发展,就目前来说,尚不构成对“人”的概念的挑战;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人工智能、机器人也不可能像某些科幻作品所描写的那样,成为人类的挑战者或拯救者。这也就是说,人工智能还不是人类智能,机器人还只是机器;在人类看来,这些智能机器还是物,是人的创造物。人不会以待人的方式待物。
除非人们转变了文艺的理念,不再将作者限定为人;或者,将人的范围不再限定为自然意义上的人,而将机器人也划入人的范围,视机器人为社会意义上的或伦理意义上的人,这样,人工智能或机器人所创造的作品,或许就可能具有作品的资格。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比如,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皮格马利翁将自己的作品当作真实的人看待。他塑造了一个少女雕像,自己爱得神魂颠倒,最后感动了爱神阿芙洛狄忒,赋予雕像以生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人类推出伴侣机器人,是否会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皮格马利翁故事一样,人们将自己的创造物也视为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生命体呢?这种情况在科幻片里已经屡见不鲜了,但在现实中估计人们很难陷入这种幻觉中。
上面所说的人工智能能否成为诗人、具有诗人的资格,是就人工智能是否为独立的、具有主体性的存在来说的。如果仅仅将人工智能作为一种具有一定智慧、一定技能的工具,来帮助、支持人们的艺术创造,如,帮助诗人遣词造句、塑造意象,帮助画家经营位置、敷陈笔墨,帮助音乐家调整音韵、修饰旋律,等等,这些正是人工智能所擅长的地方,那么,在这种技术性支持下所产生的作品,作为诗的资格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它从根本上说,是人的创造。这就像人们用智能手机拍照一样,手机作为工具为人所用,其拍出来的照片则是人的作品。手机功能再强大,人们也只是把它视为拍照的工具。
(作者:王文革,系北方工业大学教授)
又一件人工智能画作即将三月上拍
《爱德蒙·贝拉米的肖像》
《路人记忆一号》
继去年佳士得拍卖人工智能画作后,今年春天,伦敦苏富比将迎来又一件人工智能艺术品。由德国艺术家马里奥·克林格曼发明制作的装置《路人记忆一号》将于3月进行拍卖,这是第二件在世界级拍卖行进行竞拍的人工智能艺术品。
人工智能艺朮引发艺朮市场革新
《路人记忆一号》由一个内置AI计算机“大脑”的木制餐具柜,和上方连接的两个屏幕组成。计算机通过实时工作,将一系列想象的男性和女性的扭曲面孔投射到屏幕上。和过去市面上由人工智能“创作”,却最终由人为干预挑选、策划而成的艺术品不同,《路人记忆一号》的独特之处便在于其“实时创作性”——当观众正在注视屏幕的时候,肖像流也正在被AI无穷无尽地生成出来。
《路人记忆一号》屏幕上呈现的画作由AI通过学习数据库中来自17-19世纪的数千幅肖像画而成。这些画作是独一无二、转瞬即逝的:没有任何两张画像是相同的,且一经显示永远不会再重复出现。
这件装置的创作者、德国艺术家马里奥·克林格曼此前热衷新技术,尤其是人工智能方面的应用。马里奥·克林格曼在接受英国《每日邮报》采访时介绍,“《路人记忆一号》未来即使没有我的参与也能够不断创作出新画面,”克林格曼表示,“我希望当观众看着一张张转瞬即逝的脸时,能够产生与我相同的情感。”对于能够参加大型拍卖,克林格曼也是相当惊喜:“在拍卖会这样一个公共场合展示我的作品,并得到来自观众的反馈令人期待。”
“当代艺术的特性就是不断打破边界。”苏富比方面认为,“人工智能艺术是最新的创新,在艺术史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克林格曼的作品屹立在我们这个领域的令人兴奋的新纪元边上。”
这可不是第一件由人工智能进行绘画创作的艺术品。在去年的佳士得拍卖会上,一幅名叫《爱德蒙·贝拉米的肖像》,该画最终售价43.25万美元(301万元人民币),远远超过了7000到1万美元的预计售价,与当时同场拍卖的一幅毕加索画作的价格相当。由此引发了大量关于人工智能和艺术市场变革的争论。
《爱德蒙·贝拉米的肖像》描绘了一个略显模糊的穿着黑色礼服白领子的微胖男子,绘画右下角的签名显示了创作它的实际算法。画作的作者是来自巴黎的三个25岁年轻人,他们通过软件运行了1.5万张经典肖像,以使得软件理解肖像规则,然后使用谷歌的研究员开发的新算法,产生一系列新的画像。最终他们选择了其中11幅,并称之为“贝拉米家族”。
人工智能艺术或逼出新的毕加索和凡·高
机器是否可能拥有创造力?机器具有创造力对于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未来的艺术家职业会不会被人工智能的绘画创作所取代,最终影响到艺术家的生存空间?“最终,AI与我们的竞争总是迫使我们做得更好,”克林格曼说道,“从而让人看清是什么让我们人类与众不同。”
2018年10月,在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院长、著名当代艺术家邱志杰于UCCA举行的最新个展“邱志杰:寰宇全图”上,邱志杰与人工智能专家何晓东博士合作,通过大数据创建和语音与词汇联想,创作出带有邱志杰“艺术基因”的AI地图。“今天的艺术家所干的很多事情,绞尽脑汁想方案之类的事情,可能本来AI就比我们干得更好。只是AI出来之前我们得费好大的劲来完成它们。让AI逼我们一下,我们或许有机会成为新的毕加索和凡·高。”邱志杰说。
随着技术的新突破,各个领域的人工智能均受到广泛瞩目。但和围棋、电子游戏等竞技项目不同,人工智能艺术只可以说是新兴“科技艺术”的一部分。本届广州三年展主策展人张尕告诉记者,近年来热门的“科技艺术”本质仍然是艺术,在更多的时候,其中的“新技术”具体体现为艺术家所创造、发明并应用于创作当中的技术,“科技艺术”的本质仍然是艺术,而非科技。
中央财经大学拍卖研究中心研究员季涛认为,目前看来应该不会:因为,当遍地都是人工智能作品时,就会更显出艺术家徒手创作的艺术特色的珍贵。艺术家手创作品的直接感受和思想创意也许比采用各种间接工具的创作都来得更加灵活和富于改变。未来的艺术品市场上一定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工智能作品,其创新价值或许会逐渐递减,稀缺性会减弱,但由于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和成熟,创作出的作品也会更加多姿多彩,艺术价值和审美价值将会有更多的提升。
当有人质疑人工智能的绘画不是真正的艺术。《爱德蒙·贝拉米的肖像》的创作者却坚持这也是艺术的一种。在他们看来,即使是算法创造了图像,但也是通过人的思想来决策的,而算法中的随机性功能决定了最终的每幅画都是独一无二的。(朱绍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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