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华山论剑：AI能否取代人类教师成为主导
新浪教育讯11月28日消息，“新浪2017中国教育盛典”在北京盛大举行。教育界政府领导、行业领军人物、专家学者齐聚一堂，共同围绕“教育之变”这一主题展开深度探讨。盛典现场特别设置“教育之辩”环节，妙趣横生的脱口秀与激烈到“爆炸”的“教育之辩”——辩论环节，把盛典推向新高潮。
脱口秀：阿蟹阿虾创意盘点2017热点，为中国教育打call
在脱口秀环节，知名英语教育红人@阿蟹阿虾带领现场观众进入到教育的“第二个世界”里。他们毫不“避讳”2017年那些教育热点话题，并围绕“浙江高考阅读理解”、“新高考改革”、“教育十三五规划”、“双一流”、“人工智能与教育融合”……各抒己见。盘点到最后阿虾不禁感慨：“看到中国快速发展我真的很感动，作为英语博主真的很想为中国教育打call。”阿虾创意“打电话”道：“喂，中国教育吗？让我们一起期待中国下一个五年，希望中国教育越来越好。”
名嘴激辩：以人为师的教育未来会被人工智能主导吗？
在“教育之辩”——辩论环节，清华大学(分数线,专业设置)计算机系教授博士生导师邓志东、作家&《青年文摘》主编助理巩高峰、北京师范大学(分数线,专业设置)学生陈凌岳三位左右正方辩友，坚定地认为，“在未来的教育中，人工智能会比人类教师更占主导。”而反方辩手中国足球小将发起人董路、新东方集团讲师艾力、中国人民大学(分数线,专业设置)学生海莲娜则认为，“在未来的教育中，人工智能不会比人类教育更占主导。”
关于未来教育，究竟是人工智能“教师”厉害还是人类教师厉害呢？在邓志东教授看来，人工智能会助力教育的变革，人工智能、大数据、云平台将会让教育无处不在。此外人工智能也会有效提升教育的效率与公平，在具体的教师工作中人工智能会助力人类教师完成作业批改、在线答疑、准备教案、准备考题、语言评测，还有个性化的学习，以及教育大数据的分析等。随着人工智能迅猛发展，未来人工智能会逐渐替代人类教育占据主导地位。
董路则在一开始就对人工智能会主导教育产生质疑，并且还顺带着严重怀疑辩论环节的辩题也是人工智能来选择的。他认为，“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作为人工智可以像老师这样授业，可以解业之惑，却不能解孩子成长当中的疑惑。至于传道，机器哪怕再人工智能也不能真正完成传道的功能。”
巩高峰反驳道：“刚才董路老师说老师主要是传道授业解惑这是比较久远的概念，我们讨论人工智能是不是比人类教师更占主导，不是替代，我们讨论的是未来。”而关于未来教育，他认为一切皆有可能！在目前虽然人工智能刚刚起步，但将来人工智能如果有了智商、有了情商，机器人跟人唯一区别是肤色上的差别而已。
善于发现问题的艾力则从正方辩论中找到突破点，他指出：“邓老师说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可以换成人工智能和人类谈恋爱，没必要谈这点。而细化到知识本身是不是人工智能比人类教得好。不是的！”因为知识不仅有深度、广度，传递知识还需要温度。人类最早的老师是自己的父母，妈妈教自己小孩说话时会教语法吗？没有这样的。所有人在教自己孩子时都是充满爱的角度，以温度传授知识。老师也是一样，不管小学老师、中学老师还是大学老师，虽然温度有高有低，绝对不是人工智能完全的零度。而老师是唯一不会被人工智能取代的行业，因为教书育人是一件有温度的事情。
让陈凌岳同学高兴的看到，关于传递知识教书育人的教书部分，人工智能比人类教师有更大优越性，这点对方辩友不否认。人类灵魂工程师称为教师？这个地方给在场各位浇一盆冷水。他相信教师这个行业是社会良心的底线，每个人心中怀抱大的教育理想，想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哪怕一万个好教师中只出现一个教师人性偏差，对孩子造成伤害是不可估量的。虽然人没有办法控制人性偏差，但工程师可以设计程序的对错。也许未来有人工智能，它除了能够传递信息之外，赋予它情绪、情感，并且在道德上给予它只有良善的选择，这样的控制对于程序对错的控制，对于孩子伤害风险的控制，比对人性的信任更能够还给孩子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在海莲娜同学的眼中，教师是学生灵魂工程师，不仅是知识传递者，学生人格塑造比传递知识更重要，老师是学生的榜样，从老师言传身教中可以获得很多书以外的知识；教师可以塑造生动的课程，人工智能只能作为教学辅助的工具出现。老师能够根据声音的变化，塑造生动的课堂，让学生有亲切感；教师能够培养学生创作力，人工智能是不能创造内容和美感，人工智能有局限性，不能激发学生的创造性。
关于今天的辩论主题，在新浪商业中心总经理王屹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深刻的主题。教育不仅仅是对知识的传递，同时教育是对人性的培养。就像柏拉图说的，“我们不可能想象把知识装进一个空洞的头脑里，那样就好像把视觉装到盲人的眼睛里一样不可能，而教育根本是对人心灵的培养、对人的滋养。”
之所以这样一场辩论能够给大家带来这么多的想象、这么多的思索，是因为这样的辩论是发生在人类之间的，而在机器之间永远不会发生这样的辩论。教育到底是什么？在王屹看来：“教育是教人做人，谁最有资格教人做人呢？当然人最有资格教人做人。就像所有辩论一样，其实他们都会给正反两方同样的机会，这个论题根本上是两个层面的问题。工具理性层面上，人工智能当然会越来越成为人类的助手，甚至主导我们教学的方法，就如同书籍诞生之后，就取代了口耳相传一样，我相信这一点。至于怎么教如何做人这一点上，教育不仅仅是工具理性，它同时还有它神性的那一面。我们人其实是大自然的人工智能的产物，我希望我们未来对于做人这一点主导权还是放在人的手里。”
国际钢琴大师、联合国和平大使郎朗认为，“对于音乐上来讲，它在做标准的教育上来讲，人工智能肯定是能帮助的，包括怎么来识别音符、怎么样能把这个句子弹清楚、怎么样把一个音节弹匀它会给你打分，这个没问题。”因为辩论是在未来教育的场景中。从目前来讲，郎朗认为：“从音乐的教育里，人肯定是绝对的主导，到最后必须是画龙点睛，必须有伟大的音乐家点播你，并把他们的灵魂、灵感，通过学生的演奏完全呈现出一个新的感官。”但是在未来的教育中，郎朗认为：“在未来教育中我不太清楚了，刚才像正方这几位老师说的，如果真的能制造出来像大白、机器猫这样超级带温度的老师的话，我就很难判断了。”
最终辩论环节的支持率如何呢？反方人工智能不会比人类教师占主导占60%，觉得人工智能会比人类教师占主导占40%。当然，今天辩论的作用更多的是开启观众的想象空间，关于未来教育，是人工智能“教师”占主导，还是人类教师占主导，两者并不是要必须一争输赢的，毕竟回归教育的本真或许才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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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围棋界诞生的Alpha-Go，到近日在互联网上引起热议的AI（人工智能）绘画，自人工智能诞生以来，机器是否会取代人类的话题热度从未减退。
AIGC，即AI-Generat-edContent（AI技术自动生成内容的生产方式），或将引领这一轮内容工业化。随着机器学习的数量与效率成倍提升，不过经历短短数月，AI从只能生成拼接画，进化到与人类画师作品相差仿佛。数字绘画行业似乎提前嗅到了危机的气息。
AI绘画目前仍然存在哪些乱象？对行业格局造成了何种影响？业内又是如何应对这一变迁的？记者进行了采访与调查。
机器解构艺术？绘画行业受到冲击
AI绘画的迭代堪称“日新月异”。
今年初，AI绘画还只能生成些概念化的草图，无法准确识别人体，造成许多笑料，取代人类画师更是天方夜谭。
8月31日，美国科罗拉多州博览会一项美术竞赛中，一幅名为《空间歌剧院》的AI作品横空出世，斩获一等奖，也将AI绘画带入大众视野。
ACG绘画行业遭遇前所未有的冲击，在国内的社交媒体与行业内部，一场关于机器是否取代人的辩论正拉开序幕。
“AI模仿的其实是画风，也就是数据。AI真正无法复现的是画作中的人类思考，例如，AI目前无法创作讽刺漫画，因为它无法理解人的情感与价值观。”AI绘画爱好者小林认为。
“AI绘画本质是拼图，底层逻辑不是创作而是拼接。”游戏原画师苏苏对记者坦言，AI作为辅助参考工具有其价值，可以帮助画师创作草图，但目前的技术尚需进步。“目前，AI并不能替代人类画师，因为随机性太强了。”她说。
虽然目前的AI并不能完全替代人类，但是AI的高成长性依旧让行业忧心忡忡。例如，招聘软件已出现给AI“打杂”的插画师岗位，工作内容是使用AI绘图产生不同风格的插画并精修，待遇远远低于一名有经验的原画师。
感受到危机的不止是作为供给方的业内，更致命的是，需求端的大众其实无法很好地分辨AI作品。
一项关于AI绘画的图灵测试问卷在社交媒体上获得高转载，一共20道题，受测者需要在4张图片中选出AI作画的选项。记者注意到，网络受测者晒出的得分很少超过50分，普遍在30分及以下。
“我现在约画稿都会很谨慎，找画风独特小众、暂时无法被AI模仿的画师，但依旧会警惕对方是否使用AI，因为我不希望购买‘流水线’作品。”毕业于四川传媒学院，如今担任美术老师一职的柳女士表示，“自从AI绘画出现后，画师必须自证人工完成作画，提供线稿与过程。而且，AI也对依赖机械性、高重复性绘画单的行业中低层画师生计造成了很大影响。”
“未来，人类画家绘画效果真实已经不再是关键，具备独特绘画风格的画家才会拥有市场。”浙江大学国际联合商学院数字经济与金融创新研究中心联席主任、研究员盘和林对记者表示。
版权乱象难解AI的权力边界在哪里
风口将至，资本正在将目光投向AI绘画领域。
在国外，DiscoDiffu-sion、DALL-E2、StableDif-fusion、Midjourney、Make-A-Scene、NUWA等平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在国内，文心一格、盗梦师、TIAMAT等AI绘画平台兴起。其中，TIAMAT由上海科技大学孵化，10月刚完成了数百万美元的天使轮融资。
7月，百度世界大会上，AI用时1秒就复原了《富春山居图》残卷，应用的正是百度开发的飞桨和文心大模型技术。8月19日，百度正式发布业内首个AI艺术和创意辅助平台——文心·一格。
AI到底是如何作画的？记者尝试以文心·一格平台生成画作，只要输入关键词，选择画作风格，例如动漫风、概念、原画等。经过几分钟的排队，AI就会自动生成数幅指定画作。但是，成品风格、质量并不稳定，具有很强的随机性。
新技术领域尚且边界不清，市场乱象却初步显现。据记者调查，国内互联网上已经出现自称专业画师提供AI代画业务的现象，交易平台上，贩卖AI软件破解安装包、已验证有效的描述词条、AI绘画教程等，利用信息差赚取第一桶金的现象屡见不鲜。除此之外，网络平台与群组中，也时常有“以AI绘画为兼职，将图片上传素材网站可达成月入过万元”的虚假消息流传。
“我承认AI是个很棒的工具，但有些使用者不是。作为画师，我对无授权爬取网络上画手的图喂给AI的行为感到非常不适。”一位插画师对记者表示，“我最关注的是版权问题，在法律能约束这一行为前，我肯定不会发图了。”
“从法律角度来说，AI侵权的真正行为人还是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只要具备了侵权行为，一造成过错，二造成了欺压后果，第三，过错和后果有因果关系，就该承担侵权责任。”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刘俊海对记者表示，侵权者应当停止侵权，赔偿损失，赔礼道歉。
“从现有法律的意义上看，实际上很难将AI绘画的成果定义为侵权。AI绘画虽然是通过数据喂养而形成的能力，但深度学习神经网络下，AI绘画能够避免重复数据库的作品，且可以通过数据库的侵权规则，很好地规避侵权。由于深度学习神经网络，即便是某位画家在画作中看到自己作品的影子，也没办法去证实是自己的作品，因为无法证明因果关系。”盘和林表示，对于AI绘画的侵权问题，还是要建立一套适合AI绘画的规则。
行业格局或将变化人类如何驾驭机器
纵观国内外，AI内容产业发展趋势已不可阻挡。
中关村大数据产业联盟发布的《中国AI数字商业展望2021—2025》报告预测，至2025年，中国AI数字商业核心支柱产业链规模将达到1853亿元，未来五年复合增长率约57.7%。其中，AI数字商业内容产业规模将达到495亿元。
机器对人类的挑战已经迫在眉睫，数字绘画行业是如何看待这一现象的？
“一方面，AI确实可以替代很多基本功不扎实的新手画师，一定程度上遏制行业乱象。另一方面，在紧急需要图宣时，AI可以作为工具或辅助，提高生产效率。但绘画行业的核心还是想法，AI是工具与手段，不是目的。”一位动画行业人设主管对记者说，未来画师只有两条路，要么是被AI带着走，被算法左右，失去创造力和逻辑性。要么是驾驭AI，让机器为自己服务。
也有专家认为，AI绘画让人类艺术向更高层次发展。“AI的绘画来自于数据，但如果遭遇了冲突的绘画风格，AI就会选择数据量更多的绘画风格，因此，最后AI绘画的系统一定是越来越真实地展现所见，通过虚构来刻画一个真实的画面，这是AI的特长，但通过虚构来刻画一个虚构的画面，这是人类特长，人类区别于万物的唯一特点是，人类具备想象力，诸如印象派的画作，只有人类才能从这些画作获得更多启发。”盘和林认为，从结果来看，人类绘画不会被机器取代。
“实际上，人类的想象往往具有局限性，很难不受现实的影响。利用计算机进行艺术创作，能够突破传统美学以及社会心理学对视觉艺术创新形成的阻碍。”在四川大学计算机学院（软件学院）数据智能与计算艺术实验室从事智能绘画创作研究的李茂副教授看来，计算机因为技术与工具的特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超越人类的创作与想象能力以及文化和环境的限制，其结果可能是生成从未见过、无法想象的图像，给艺术创作带来一些新的可能性。
在面对蓬勃发展的AI技术时，人与AI的关系应该如何建构？传统人的权利应该如何保护？“在新技术到来时，传统的伦理规则和法律规则很难严丝合缝地运用人工智能新领域里，作为处理侵权等疑难问题的分析框架。”刘俊海表示，法律界应当对此作出回应，启动法律的“立改废释”四个途径，修改著作权法，或是修改司法解释，与时俱进，真正让AI技术造福于人类。
■中国城市报记者：方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