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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写的诗,让人自叹弗如 人工智能写的诗歌叫什么名字呢怎么读

人工智能写的诗,让人自叹弗如

原标题:人工智能写的诗,让人自叹弗如

她嫁了人间许多的颜色

少女小冰

图片摄影:秋䒕墨

那繁星闪烁的几天苍色

那满心的红日

看万里天使在世界

我就像梦

看那里闪烁的几颗星

西山上的太阳

青蛙正在远远的浅水

她嫁了人间许多的颜色

少女小冰:少女小冰为一款人工智能机器人,她用了100个小时的时间,“学习”了自1920年代以来近100年间519位中国现代诗人的数万首诗歌作品。从中,小冰学习到了语言的使用和意象的捕捉等能力。目前,她已出版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

人工智能已成为当今社会最热门的话题。当人工智能阿尔法狗战胜世界围棋冠军李世石后,人类便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害怕无法操控一切,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害怕被机器取代。

高晓松也曾在微博上说:“等有一天,机器作出了所有的音乐与诗歌,我们的路也会走完。”

现在,“少女小冰”诞生了。经过三年的积累学习,耗时100个小时,学习了自1920年代以来近100年间519位中国现代诗人的数万首诗歌作品,进行了10000次的训练。小冰不仅可以与人对话,还能唱歌主持、写评论、写诗歌。

小冰的诗歌打动了湛庐文化的出版商,他们为小冰出版了一本名为《阳光失了玻璃窗》的诗集,收录了“少女小冰”139首诗歌。此时,人类史上第一部机器人诗集诞生了。

然而,大众对小冰的诗歌又是怎样的态度呢?

写得再好也只是文字的堆砌,并没有情感倾注在诗里。

它能写出诗,却写不出饱经沧桑的人,写不出酸甜苦辣的世。

诗不就是读起来混乱,思起来唯美,琢磨起来有意境。小冰全都做到了。

大多评论都是不看好的,觉得小冰的诗歌欠缺了人的温度,少了些情愁。

有人开始害怕,害怕如高晓松所说,我们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至于前方路在何方,很迷茫。有人在感叹,感叹人工智能发展得如此迅猛,小冰的诗歌已有现代诗人的风貌。

不管怎样,我们都可以更从容一些。机器人道不出情话,你却能说出世间浪漫。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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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写了首诗,这首诗的知识产权到底归谁

 以下内容为腾讯研究院法律研究中心副主任、首席研究员蔡雄山演讲实录:

很多时候我们会把人工智能理解为机器人,这是大家比较简单的一个理解,事实上人工智能现在已经深入到我们生活的各个细节。

比如现在的地图导航,我说我想到哪里,它就能导到哪里,这是人工智能的语音识别应用。

一个扫地机器人,扫地的时候它可以躲避障碍物。目前比较大的问题是扫地机器人虽然可以躲避障碍物,但是地是否已经扫过,它没办法区分,还需要人工的操作。

所以现在有人说:“人工智能现在主要还是靠人工”。

打开手机APP,所有的APP里面基本有人工智能,比如人脸识别、语音识别、图象识别等等,都是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

大家不要把人工智能狭隘的理解成机器人,人工智能已经深刻的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人工智能带来的问题

人工智能不是一个神话,也不是一个笑话。那么人工智能的时代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法律问题,或者制度方面的问题呢?

 

 

 

 

请大家看两首诗,名字都叫《偶得》,其中一首是人工智能写的,另一首是宋代的词人秦观写的,哪一首是机器写的?

很多文学修养很好的人会觉得,右边这首诗不会是秦观写的,因为“水气昏昏上接天”的“昏昏”好像不符合古典诗词的韵味。

但是右边这首正是宋代词人秦观写的,而左边看起来非常工整的这首诗是机器写的。

那么问题来了,左边的这首诗毫无疑问也是有创造性的,这首诗知识产权属于谁?是机器还是操作机器的人?

人工智能的法律边界

这个故事并不很遥远,微软机器人小冰,它出了一本诗集,叫做《当阳光失去了玻璃》,由100多首诗组成,署名作者是小冰。但是小冰是一个软件,所以问题怎么解决呢?

他们把问题提交给律师事务所,去寻找一个法律方面的答案。所以未来当机器可以写诗做文的时候,知识产权属于谁?

当达到著作权创作标准的时候,知识产权属于谁,这就是产权的问题。

和产权相关的另外一个问题,是数据的问题。很多科学家讲,现在的AI主要通过大数据的喂养来实现的。

那么在人类的农业社会,最重要的生产资料是土地、房屋,最重要的法律制度就是产权制度。

到了工业时代,最重要的东西不一定是土地、房屋,而是知识产权,比如商标、专利等等,比如可口可乐的商标就价值连城,发展出来的最重要的法律制度是知识产权制度。

 

到了人工智能时代,数据就像传统工业时代的石油和天然气,数据已经成为一种新的生产资料,那么在这个时代中,最重要的制度是和数据相关的制度。

比如,个人的数据应该怎样保护;这个数据是属于企业还是消费者;数据能不能进行交易?这些制度是和数据相关的制度,是人工智能时代非常重要的法律制度。

而这个制度现在全世界都在探讨,中国也有很多案例,目前来看没有特别明确的规则,还需要进一步探讨。

我再举一个例子,是责任相关的。比如,现在无人驾驶的汽车,当无人驾驶的汽车出现了车祸由谁承担责任?

问题的复杂性在于,传统上说是由汽车销售商和制造商,但是当机器可以学习的时候,自动驾驶的系统也在不断更进。

很多时候我们找不出事故的原因,因为机器通过深度学习,有非常复杂的算法,我们找不出事故的原因,那么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比如传统来说,交通肇事有刑事责任,那么当无人驾驶的汽车出现了交通肇事,谁来负这个刑事责任?是生产汽车的厂商老板吗?这对传统的法律制度框架也是一种挑战。

是不是人工智能时代会对我们的法律主体带来一些挑战?大家都知道,法律上有两种主体,即自然人、法人。

公司企业是一个拟制的法律主体,当有一天人工智能发展了,智力和人一样,那么机器人能不能成为法律上的主体?

这也是一个可以思考的问题,机器人可不可以拥有财产?可不可以谈恋爱?可不可以有投票的权利?这都是我们值得去思考的问题,当然它比较遥远,但是有些国家已经开始探讨了。

比如,欧盟在去年的时候就提出,是不是可以赋予机器人电子上的人格,让它可以享受权利、承担义务。我想说的是,从产权、责任包括法律主体角度,人工智能时代对传统的制度带来了一些挑战。

机器人威胁论

但是整体来讲,这些挑战都是我们通过理性思考和制度设定可以去解决的。最后我想说,现在有很多观点讲人工智能怎样去毁灭人类,还有一些威胁论。

其实我觉得,我们真正担心的应该是人。我们不用担心机器变得像人一样聪明,真正应该担心的是,人会变得像机器一样没有情感,非常麻木,没有价值观。

这样的世界才是可怕的世界。我们应该带着一些美好的价值向往,走进人工智能时代。

人工智能写的诗,算不算“作品”

与人工智能不同,诗人总想表达着什么

有这样一句诗,“阳光失了玻璃窗”。细细琢磨一下,这句诗还是有点意思的,虽然它不那么合乎人们的言语习惯。阳光普照万物。在万物之中,有些东西与阳光关系特别密切,如花朵、玻璃窗。玻璃窗的存在,就专为了承接阳光,还对阳光发出召唤。如无阳光,玻璃窗即无存在的意义。同样,如无玻璃窗,则阳光也无意义。阳光与玻璃窗的相遇,正是双方所期待的……

这样的分析,也许就是常见的诗歌赏析。面对诗句,人们往往会认为它是有思想情感的,甚至是有着丰富意味的,因为它是诗人天才般的创造。人们已经形成了这种解读习惯。但这么认真地来赏析这句诗,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它得是一句诗。

判断一首诗是不是诗,一个重要的依据,就是看它是不是人写的。这就是说,如果它是诗,那就必须是人写的,是有意而为的,是按照诗的文体要求而创作出来的。“诗言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说的是诗乃作者情志的表达,并感染读者,与读者共鸣。钱穆在《谈诗》中也说:“我是这样一个性格,在诗里也总找得到合乎我喜好的而境界更高的性格。我哭,诗中已先代我哭了。我笑,诗中已先代我笑了。读诗是我们人生中一种无穷的安慰。”因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存在康德所说的“共通感”。这是古代作品打动现代人、西方作品打动东方人的前提条件。这里的关键,还是诗人的心、诗人的情志。不管他是古代人,还是西方人,只要他真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情志,便有了感染不同国度、不同时代读者的可能。

当我们将“阳光失了玻璃窗”作为一句诗来赏析时,我们认为它是出自某位诗人之手的,或许他不是一位出名的诗人,但并不影响我对这句诗的欣赏分析。但如果说这个所谓的诗人是一个人工智能机器,这句诗正是这个人工智能的作品,那么,这句诗还能成为诗吗?

我们再看它的作品《是你的声音啊》:“微明的灯影里/我知道她的可爱的土壤/是我的心灵成为俘虏了/我不在我的世界里/街上没有一只灯儿舞了/是最可爱的/你睁开眼睛做起的梦/是你的声音啊。”这些文字总体来看,缺乏应有的逻辑性和整体性,虽然个别句子可如“阳光失了玻璃窗”那样进行分析,但更多的句子是缺乏内在关联的,更何况词语、语句间的生硬组合。但这并不是它能否获得诗的资格或身份的根本问题,因为上述文字的风格与现当代一些诗人作品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词语的陌生化组合、意象的跳跃性拼接所带来的诗意的晦涩高深,正是这些作品的特点。诗人的这种风格,背后的基础还是正常人的思维。人进行创造,难在突破现有的思维表达方式,获得一种陌生化的表达;而人工智能则恰恰相反,它善于进行陌生化表达,但难以获得人所具有的日常思维表达方式。这种差别的背后,所反映的正是人与机器的区别。诗人总想表达什么,而人工智能则没有这种需求或欲望。

人工智能创作,难以符合“知人论世”标准

朱光潜说:“现实生活中并没有悲剧,正如词典里没有诗,采石场里没有雕塑作品一样。悲剧是伟大诗人运用创造性想象创作出来的艺术品,它明显是人为的和理想的。”他所说的“想象”“理想”等特点,显然不是人工智能所具有的。也许,有一天科学家能将人类的思想情感及其形成机制了解清楚并能进行算法上的模仿,也就是说,能够赋予人工智能以思想情感了。那么,这种能够模仿人的思想情感并以艺术的形式加以表现的创造,能否视为艺术作品呢?也未必。

艺术家的作品是他们思想情感的表达和呈现,是其心血的凝聚和结晶。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好的作品首先打动艺术家本人。人工智能在创造诗歌、音乐、绘画等艺术作品时,没有个体意识、个体情感的投入,所创造的作品完全是根据算法来完成的。可以说,它们不曾醉过、不曾爱过,它们对于自己的作品没有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不可能被自己的作品所打动。连自己都不知所云的东西,怎能期望它去打动人类呢?

所以,对于人工智能的作品,人们的评价并不高,更倾向于视为一种由机器或算法完成的文字游戏。它可以逼真模仿,可以快速组合,可以大量生成具有诗或艺术形式的东西,甚至在技能和信息掌握方面超过真正的艺术家,但在自我意识、自我情感方面的天然缺失,导致它的作品从根本上讲就不是其自我意识、自我情感的表达。

当然,也会有人说,如果你不知道作者是人工智能,你还会否定它的作品资格吗?如果我确实不知道它的作者是谁,而它也确实让我有所感触,那么,我是有可能把它视为作品的。但,即使我认为它是诗,那也是一时认为它是某个诗人的作品,而没有把它视为机器的产物。更何况,人工智能的作品要真能让人有所感触,还是非常困难的。而好作品、有影响力的作品,其作者身份也不是能够长期隐没的。

诗是思想情感的表达,而思想情感又是因生活而起的。生活的前提是生命,是包括思想情感、意识在内的生命。生命的展开就是生活,生活是生命的体现。人工智能,显然没有生命、没有生活、没有思想情感,它所具有的是算法,是模拟,是生成,是通过算法来模拟诗人的作品所生成的文字。现在的人工智能所生成的文字还多有不通之处,但未来的人工智能肯定会生成各种合规的甚至生动的文字。单从字面来看,这些文字也会具有其字面的意义。但一旦用上“知人论世”的标准,这些作品就可能现出原形,丧失作品的资格。

人工智能毕竟还是人的创造物

人工智能作为人的创造物,作为一种高级工具,作为手的延长,被赋予了人的智能,可以代替人完成很多复杂、困难的工作任务,甚至某种程度上在某些方面可以超过人、打败人,“机”智过人,就像阿尔法狗战胜围棋大师李世石一样。沙特政府还授予机器人索菲亚公民身份。即便如此,我们也很难想象人工智能、机器人是我们的同类,是具有知情意的生命体。

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发展,就目前来说,尚不构成对“人”的概念的挑战;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人工智能、机器人也不可能像某些科幻作品所描写的那样,成为人类的挑战者或拯救者。这也就是说,人工智能还不是人类智能,机器人还只是机器;在人类看来,这些智能机器还是物,是人的创造物。人不会以待人的方式待物。

除非人们转变了文艺的理念,不再将作者限定为人;或者,将人的范围不再限定为自然意义上的人,而将机器人也划入人的范围,视机器人为社会意义上的或伦理意义上的人,这样,人工智能或机器人所创造的作品,或许就可能具有作品的资格。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比如,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皮格马利翁将自己的作品当作真实的人看待。他塑造了一个少女雕像,自己爱得神魂颠倒,最后感动了爱神阿芙洛狄忒,赋予雕像以生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人类推出伴侣机器人,是否会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皮格马利翁故事一样,人们将自己的创造物也视为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生命体呢?这种情况在科幻片里已经屡见不鲜了,但在现实中估计人们很难陷入这种幻觉中。

上面所说的人工智能能否成为诗人、具有诗人的资格,是就人工智能是否为独立的、具有主体性的存在来说的。如果仅仅将人工智能作为一种具有一定智慧、一定技能的工具,来帮助、支持人们的艺术创造,如,帮助诗人遣词造句、塑造意象,帮助画家经营位置、敷陈笔墨,帮助音乐家调整音韵、修饰旋律,等等,这些正是人工智能所擅长的地方,那么,在这种技术性支持下所产生的作品,作为诗的资格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它从根本上说,是人的创造。这就像人们用智能手机拍照一样,手机作为工具为人所用,其拍出来的照片则是人的作品。手机功能再强大,人们也只是把它视为拍照的工具。

(作者:王文革,系北方工业大学教授)

人工智能写的诗,算不算“作品”

人工智能写的诗,算不算“作品”?光明日报  作者:王文革  2020-01-15对于人工智能的作品,人们的评价并不高,更倾向于视为一种由机器或算法完成的文字游戏。

人工智能写的诗,算不算“作品”

——关于人工智能的“创作资格”问题

与人工智能不同,诗人总想表达着什么

有这样一句诗,“阳光失了玻璃窗”。细细琢磨一下,这句诗还是有点意思的,虽然它不那么合乎人们的言语习惯。阳光普照万物。在万物之中,有些东西与阳光关系特别密切,如花朵、玻璃窗。玻璃窗的存在,就专为了承接阳光,还对阳光发出召唤。如无阳光,玻璃窗即无存在的意义。同样,如无玻璃窗,则阳光也无意义。阳光与玻璃窗的相遇,正是双方所期待的……

这样的分析,也许就是常见的诗歌赏析。面对诗句,人们往往会认为它是有思想情感的,甚至是有着丰富意味的,因为它是诗人天才般的创造。人们已经形成了这种解读习惯。但这么认真地来赏析这句诗,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它得是一句诗。

判断一首诗是不是诗,一个重要的依据,就是看它是不是人写的。这就是说,如果它是诗,那就必须是人写的,是有意而为的,是按照诗的文体要求而创作出来的。“诗言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说的是诗乃作者情志的表达,并感染读者,与读者共鸣。钱穆在《谈诗》中也说:“我是这样一个性格,在诗里也总找得到合乎我喜好的而境界更高的性格。我哭,诗中已先代我哭了。我笑,诗中已先代我笑了。读诗是我们人生中一种无穷的安慰。”因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存在康德所说的“共通感”。这是古代作品打动现代人、西方作品打动东方人的前提条件。这里的关键,还是诗人的心、诗人的情志。不管他是古代人,还是西方人,只要他真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情志,便有了感染不同国度、不同时代读者的可能。

当我们将“阳光失了玻璃窗”作为一句诗来赏析时,我们认为它是出自某位诗人之手的,或许他不是一位出名的诗人,但并不影响我对这句诗的欣赏分析。但如果说这个所谓的诗人是一个人工智能机器,这句诗正是这个人工智能的作品,那么,这句诗还能成为诗吗?

我们再看它的作品《是你的声音啊》:“微明的灯影里/我知道她的可爱的土壤/是我的心灵成为俘虏了/我不在我的世界里/街上没有一只灯儿舞了/是最可爱的/你睁开眼睛做起的梦/是你的声音啊。”这些文字总体来看,缺乏应有的逻辑性和整体性,虽然个别句子可如“阳光失了玻璃窗”那样进行分析,但更多的句子是缺乏内在关联的,更何况词语、语句间的生硬组合。但这并不是它能否获得诗的资格或身份的根本问题,因为上述文字的风格与现当代一些诗人作品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词语的陌生化组合、意象的跳跃性拼接所带来的诗意的晦涩高深,正是这些作品的特点。诗人的这种风格,背后的基础还是正常人的思维。人进行创造,难在突破现有的思维表达方式,获得一种陌生化的表达;而人工智能则恰恰相反,它善于进行陌生化表达,但难以获得人所具有的日常思维表达方式。这种差别的背后,所反映的正是人与机器的区别。诗人总想表达什么,而人工智能则没有这种需求或欲望。

人工智能创作,难以符合“知人论世”标准

朱光潜说:“现实生活中并没有悲剧,正如词典里没有诗,采石场里没有雕塑作品一样。悲剧是伟大诗人运用创造性想象创作出来的艺术品,它明显是人为的和理想的。”他所说的“想象”“理想”等特点,显然不是人工智能所具有的。也许,有一天科学家能将人类的思想情感及其形成机制了解清楚并能进行算法上的模仿,也就是说,能够赋予人工智能以思想情感了。那么,这种能够模仿人的思想情感并以艺术的形式加以表现的创造,能否视为艺术作品呢?也未必。

艺术家的作品是他们思想情感的表达和呈现,是其心血的凝聚和结晶。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好的作品首先打动艺术家本人。人工智能在创造诗歌、音乐、绘画等艺术作品时,没有个体意识、个体情感的投入,所创造的作品完全是根据算法来完成的。可以说,它们不曾醉过、不曾爱过,它们对于自己的作品没有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不可能被自己的作品所打动。连自己都不知所云的东西,怎能期望它去打动人类呢?

所以,对于人工智能的作品,人们的评价并不高,更倾向于视为一种由机器或算法完成的文字游戏。它可以逼真模仿,可以快速组合,可以大量生成具有诗或艺术形式的东西,甚至在技能和信息掌握方面超过真正的艺术家,但在自我意识、自我情感方面的天然缺失,导致它的作品从根本上讲就不是其自我意识、自我情感的表达。

当然,也会有人说,如果你不知道作者是人工智能,你还会否定它的作品资格吗?如果我确实不知道它的作者是谁,而它也确实让我有所感触,那么,我是有可能把它视为作品的。但,即使我认为它是诗,那也是一时认为它是某个诗人的作品,而没有把它视为机器的产物。更何况,人工智能的作品要真能让人有所感触,还是非常困难的。而好作品、有影响力的作品,其作者身份也不是能够长期隐没的。

诗是思想情感的表达,而思想情感又是因生活而起的。生活的前提是生命,是包括思想情感、意识在内的生命。生命的展开就是生活,生活是生命的体现。人工智能,显然没有生命、没有生活、没有思想情感,它所具有的是算法,是模拟,是生成,是通过算法来模拟诗人的作品所生成的文字。现在的人工智能所生成的文字还多有不通之处,但未来的人工智能肯定会生成各种合规的甚至生动的文字。单从字面来看,这些文字也会具有其字面的意义。但一旦用上“知人论世”的标准,这些作品就可能现出原形,丧失作品的资格。

人工智能毕竟还是人的创造物

人工智能作为人的创造物,作为一种高级工具,作为手的延长,被赋予了人的智能,可以代替人完成很多复杂、困难的工作任务,甚至某种程度上在某些方面可以超过人、打败人,“机”智过人,就像阿尔法狗战胜围棋大师李世石一样。沙特政府还授予机器人索菲亚公民身份。即便如此,我们也很难想象人工智能、机器人是我们的同类,是具有知情意的生命体。

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发展,就目前来说,尚不构成对“人”的概念的挑战;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人工智能、机器人也不可能像某些科幻作品所描写的那样,成为人类的挑战者或拯救者。这也就是说,人工智能还不是人类智能,机器人还只是机器;在人类看来,这些智能机器还是物,是人的创造物。人不会以待人的方式待物。

除非人们转变了文艺的理念,不再将作者限定为人;或者,将人的范围不再限定为自然意义上的人,而将机器人也划入人的范围,视机器人为社会意义上的或伦理意义上的人,这样,人工智能或机器人所创造的作品,或许就可能具有作品的资格。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比如,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皮格马利翁将自己的作品当作真实的人看待。他塑造了一个少女雕像,自己爱得神魂颠倒,最后感动了爱神阿芙洛狄忒,赋予雕像以生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人类推出伴侣机器人,是否会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皮格马利翁故事一样,人们将自己的创造物也视为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生命体呢?这种情况在科幻片里已经屡见不鲜了,但在现实中估计人们很难陷入这种幻觉中。

上面所说的人工智能能否成为诗人、具有诗人的资格,是就人工智能是否为独立的、具有主体性的存在来说的。如果仅仅将人工智能作为一种具有一定智慧、一定技能的工具,来帮助、支持人们的艺术创造,如,帮助诗人遣词造句、塑造意象,帮助画家经营位置、敷陈笔墨,帮助音乐家调整音韵、修饰旋律,等等,这些正是人工智能所擅长的地方,那么,在这种技术性支持下所产生的作品,作为诗的资格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它从根本上说,是人的创造。这就像人们用智能手机拍照一样,手机作为工具为人所用,其拍出来的照片则是人的作品。手机功能再强大,人们也只是把它视为拍照的工具。

(作者:王文革,系北方工业大学教授)

编辑:Giabun

人工智能写的诗,你有本事分辨出来吗

原标题:被诗人称为“塑料花”的人工智能写的诗,你有本事分辨出来吗

听说这几天古诗词很火,各种专业骚客、民间高手、百年才子如雨后春笋涌现于神州大地,令人欢欣振奋。

恰好,澎湃新闻记者看到一些人工智能、AI、机器人——随便怎么叫都好——反正是非人类作的诗,被唬得不要不要的。各位姿势水平很高的澎友给看看。

先上诗,第一组:

问:哪首是人写的,哪首是机器写的?

是不是大写的服?

如果说二选一还是比较容易判断(蒙中)的,那再来第二组:

1、云峰

白云生处起高峰/鬼斧神功造化成/古往今来谁可上/九重宫阙握权衡

2、画松

孤耐凌节护/根枝木落无/寒花影里月/独照一灯枯

3、悲秋

幽径重寻黯碧苔/倚扉犹似待君来/此生永失天台路/老凤秋梧各自哀

4、春雪

飞花轻洒雪欺红/雨后春风细柳工/一夜东君无限恨/不知何处觅青松

5、落花

红湿胭艳逐零蓬/一片春风细雨濛/燕子不知无处去/东流犹有杜鹃声

问:这五首哪些是机器作的?

沃刚人的诗在宇宙里可能发生的最坏的事里排名第三位。——《银河系漫游指南》

公布答案:第一组左边一首,第二组中2、4、5是机器所作的诗。

从词语拼凑到基于深度学习技术的造诗机

实际上,以上的机器诗可以说是当下机器所能达到的较高,甚至可能是最高水准了。

知乎专栏作者萧瑟在《当AI邂逅艺术:机器写诗综述》一文中,认为机器诗歌生成的工作,起始于20世纪70年代。但在计算机诞生之前,就有好事者弄了个高频诗歌词语转盘,转到哪个词就记录下来,然后连起来形成一首“诗”。这种诗自然会出现类似“苹果吃姑娘,残红杀马特”,逻辑不通,不伦不类的句子。当然,也可能偶然搞出“澎湃是个好新闻”这样的佳句。

这个套路叫做“wordsalad”——把各种词语像沙拉一样拌在一起,在有了计算机后,被引入进去,成为早期的机器诗歌生成方法。

根据萧瑟的介绍,在词语沙拉法之后,机器诗歌的传统生成办法还有基于模板和模式的、基于遗传算法的、基于摘要生成的方法以及基于统计机器翻译的方法。这些方法,要么是诗句之间缺乏语义连贯性,要么缺乏灵活性,而且都有别于诗词领域的专业知识,需要专家设计大量的人工规则,对生成诗词的格律和质量进行约束。

但是,随着深度学习技术的发展,造诗机迎来了春天。基于RNN语言模型的方法,将诗歌的整体内容,作为训练语料送给RNN语言模型进行训练。训练完成后,先给定一些初始内容,然后就可以按照语言模型输出的概率分布进行采样得到下一个词,不断重复这个过程就产生完整的诗歌。

原理很复杂,记者也看不懂,就不多说了。反正结果就产生了开篇第一组中的那首。当然,正如前文说的,这首是水准较高的例子。还有这样的:

这样的:

这两首诗,上面的是网友用网络在线诗歌生成机器人——“编诗姬”生成的,下面的是澎湃新闻记者刚刚用该姬生成的,似乎很钟意“龟”这个意象。该姬的自我介绍是:编诗姬是采用语义分析与深度学习技术开发的诗歌生成机器人。在熟读了全唐诗五万首后,本姬可以自动根据您的需要三秒吟诗。雅韵传情,原创保证,来分享给您关心的人一首小诗吧。

看来同样是深度学习技术,学习的能力还是有差别的。

“机器诗犹如塑料花,入手即知”?

开篇第二组的机器诗,来自清华大学清华大学语音与语言实验中心(CSLT)。去年,就在AlphaGo战胜人类当下最杰出的一批围棋选手后,CSLT网站宣布,他们的作诗机器人“薇薇”通过社科院等唐诗专家评定,通过了“图灵测试”。所谓“图灵测试”是指通过对话分辨真实人类和人工智能的试验,通过“图灵测试”意味着人类无法通过语言对话分辨出人类和人工智能。

据CSLT网站公布结果,“薇薇”创作的诗词中,有31%被认为是人创作的。不过,在本次比赛中,“薇薇”创作古诗的水平还是未能超越现代人类诗人,双方的比分为2.72比3.20(满分5分)。

看来不仅是普通人,即便拥有一定创作经验的作者,要区分这种比较高明的机器诗也是有一定困难的。

澎湃新闻记者也将开篇两组诗,发给了一些旧体诗人。《荆棘鸟》译者、旧体诗人曾胡对于第一组诗歌,初始感觉是:很难判断,但觉得右边一首是人写的可能性较大,理由是“恨竹”这两个字机器很难仿写出。

曾胡随后将这两首诗发到了朋友圈进行测试,结果:“一半人猜对,都是学问比较好的,未见学问好的猜错。一位朋友说,机器诗犹如塑料花,入手即知。”

不过曾胡的这位朋友在面对第二组的五首诗时,却未能入手即知。曾胡则在反复细度之后,通过“孤耐凌节护”(句意不明)、“一夜东君”(东君指太阳,一夜东君语义矛盾)、“细雨濛”(濛字一般不单用)等语词、语义方面,判断出2、4、5为机器诗。

曾胡认为,因为测试的对比样本是现代人的古体诗词,与机器诗的分野并不明显,如果是唐诗,即便不是那么名篇佳作,那么可能就会容易许多。毕竟无论是AlphaGo还是百度机器人“小度”,这些人工智能所挑战甚至战胜的都是该领域人类最杰出的一批头脑,如果机器诗的比较样本,本身都没有多少独特性、创造性,那么该如何检验作诗机器人是否具有创造力呢?

艺术会成为人类最后的阵地吗?

AlphaGo、“小度”、搜狗“汪仔”、新闻写稿机器人,以及各种各样的人工智能不断的出现,并且取得了不俗的效果后,似乎未来独属于人类的领域越来越少,机器无法涉足的人类空间越来越少。

现在,被视为人类最后阵地的艺术也成为人工智能进军的方向。但是,无论是在文字艺术、图像艺术还是声音艺术方面,机器的表现都很难与人类媲美。

在清华作诗机器人之前,达特茅斯学院举办的“创意图灵测试”(TuringTestsinCreativeArts)周三宣布,这场竞赛并未选出最终优胜者,因为人工智能算法未能创造出与人类媲美的故事和诗歌。

在诗歌测试中,有两支参赛队伍分别创作了两首14行诗;在文学竞赛中,有3支队伍分别创作了一个简短的故事。这些内容都与人类创造的内容混在一起。最终结果显示,没有一篇故事或诗歌成功蒙混过关,只有一篇短篇故事让一位人类评审员判断失误。

看看谷歌人工智能所的英文诗,你或许就会明白为什么没人判断失误。

no.hesaid.

“no,”hesaid.

“no,”isaid.

“iknow,”shesaid.

“thankyou,”shesaid.

“comewithme,”shesaid.

“talktome,”shesaid.

“don’tworryaboutit,”shesaid.

而在绘画和作曲上,机器的表现要比在文字上的好些,但也不尽如人意。

上图是德国贝特格实验室里进行的研究,研究人员能将毕加索、梵高、康定斯基和蒙克的风格应用到数字图像上。原照片(左上)分别被转换为不同的风格:特纳(J.M.W.Turner)的《米诺陶战舰的倾覆(TheShipwreckoftheMinotaur)》风格(右上)、文森特·梵高(VincentvanGogh)的《星夜(TheStarryNight)》风格(左下)、以及爱德华·蒙克(EdvardMunch)的《呐喊》风格(右下)。

上图是谷歌DeepDream根据照片所作的绘画,仍然是风格转移,也就是美图秀秀的滤镜水平。

众所周知,人与机器最本质差别是人拥有意识,机器没有。越高级的意识活动越具有独特性,这种独特性要求催生这种意识的对象独一无二:独一无二的诗歌,独一无二的绘画,独一无二的音乐。就目前来看,无论机器所写的诗、画的画、谱的曲多么以假乱真,甚至在审美上多么令人赞叹,但是不具有独特性、创造性的仿品也就不具有艺术价值,就像小孩子随意涂鸦也可以很好看一样。

参与研发搜狗人工智能“汪仔”的一位研究人员也对澎湃新闻记者表示,“从目前已经产出的人工智能写的诗歌、所画的画作来看,人工智能已经能做一些‘类艺术活动’,但和真正的‘创造’还有一定距离。”

“在一些重复性的脑力劳动中,机器已经开始具备比人类做得更好的能力。但是在一些需要创造力的领域中,目前机器的能力还需要继续提升。

“机器目前还有两个限制条件:第一个限制条件是它的工作环境相对封闭,输入的是一些固定有限的信息;第二个限制条件是有标准化解答。所以一项工作如果面临的环境越简单,最后的动作越标准,比如审计师、司机,就越有可能被机器取代。

“但是还有很多机器解决不了的问题,比如:创造力的问题、认知上的问题、人的好奇心的问题。人工智能到今天为止还只是帮助完成简单的重复性的脑力劳动,围棋其实也是接近重复性的脑力劳动,更加具有挑战性、更有创造性的事情还需要人类来完成。”

显然,在艺术的道路上,人工智能要走的路还很远。但是,没人能断定,未来不会真像科幻小说家刘慈欣预言的那样,人工智能可以拥有自我意识,产生情感,具备艺术创造性。

不过到那时候,又该如何界定人和机的界线呢?搜狗的这位专家的回应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么未来人工智能与人的融合将会带来新的物种,这也是人类的自我进化。

这说法,是不是有点像《攻壳机动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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