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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技术破解劳动教育实施难题 智能时代劳动教育

数字技术破解劳动教育实施难题

加快教育数字化进程,实施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是“十四五”时期我国教育改革的重要主题。以数字技术赋能劳动教育发展,推动数字技术与劳动教育的深度融合创新,对于破解劳动教育实施难题、构建劳动教育新生态体系,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价值与意义。

数字技术在劳动教育中如何发挥作用?就具体路径而言,主要包括以下五个方面。

    一是建设劳动教育数字学习资源库,解决劳动教育资源不足难题

就现状而言,我国中小学劳动教育资源开发存在区域之间、城乡之间不平衡的问题,劳动教育资源平台的建设情况也参差不齐,总体呈现出劳动教育资源不足的状况。在数字技术得到广泛应用的今天,数字学习资源开发的必要性日益凸显。相比纸质学习资源,数字学习资源具有容量大、易储存、易传播、可视化强、体验感突出等优势。在此背景之下,可以依托教育新基建所提供的宝贵条件,推动劳动教育模式的变革,为劳动教育数字学习资源库的搭建提供基础设施支撑。可以探讨借助大数据、区块链技术等开发与管理劳动教育数字学习资源,包括纪录片、音视频等不同形式,进而为学生自主劳动学习提供便于获取的资源,大大丰富劳动教育的形式与手段;还可以借助信息技术手段推动劳动教育数字学习资源在区域之间、城乡之间实现传播、推广与应用。学生可以通过电脑、手机应用软件等多种方式接入劳动教育数字学习资源库,有效实现中小学劳动教育数字学习资源的互通共享,提高劳动教育数字学习资源的利用效率,从而让优质劳动教育数字学习资源惠及更多学生。

    二是搭建劳动教育智能应用场景,解决劳动教育场域单一难题

劳动场域是劳动项目实施的基础保障。在具体实施过程中,要根据劳动项目设计目标,科学合理地确定劳动场域。受限于场地设施、工具设备、安全风险等客观条件的限制,有一些劳动项目的实施无法让学生亲历情境、亲手操作、亲身体验,使得劳动项目的实施效果大打折扣。利用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技术,借助软件开发平台,可以有效搭建集视觉、听觉、触觉等于一体的劳动教育智能应用场景,将劳动教育实施场域从传统的物理空间拓展到虚拟空间。在虚拟仿真劳动系统的支持下,线下无法实现的劳动场景、劳动情境可以得到真实还原。学生可以借助物联网设备、可穿戴设备等,通过体感交互功能,沉浸式地参与到虚拟仿真劳动实践学习活动中来,深刻体会劳动人民的辛勤劳动过程,习得一定的劳动技能与知识,并形成关于劳动的正确价值观。而且,相比传统劳动实践学习方式,虚拟仿真劳动实践学习的互动性、体验感更强,受物理条件的限制更小,学生可以在不受外界过多干扰的情况下,完成劳动项目,逼近真实的劳动场景、劳动情境,更有利于调动学生参与劳动实践学习的积极性,并有效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

    三是打造劳动教育云平台,解决学生劳动素养评价难题

劳动素养主要是指学生在劳动实践学习过程中形成的适应个人终身发展与社会发展所需要的正确价值观、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等,主要包括劳动观念、劳动能力、劳动习惯和品质、劳动精神。在劳动教育实施过程中,如何对学生劳动素养形成情况进行科学合理的评价是一大难题,包括平时表现评价与阶段综合评价等。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机器学习、深度神经网络等新时代数字技术,可以打造支持中小学生劳动素养评价的云平台,开发设计学生劳动行为采集系统、分析系统及结果可视化呈现系统。借助云平台,教师可以在应用端发布劳动任务,并通过后台分析动态监测学生劳动实践过程,精准处置各种突发事件,不断迭代优化教学策略。而且,借助云平台,通过大数据积累与云计算技术分析,可以动态采集、分析、报告学生劳动过程中的行为表现,对学生劳动素养的掌握情况进行“精准画像”,了解学生在劳动实践过程中劳动素养的掌握情况、优势领域、薄弱环节等。此外,还可以依托数字技术进行智能化、个性化分析,帮助学生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务,并给予学生有针对性的劳动指导。

    四是开发劳动教育网络培训课程,解决劳动教育教师能力不足难题

当前,劳动教育教师队伍仍然面临专职教师数量有限、兼职教师队伍不强等方面的难题,一线教师在有效实施劳动课程方面还不能适应新时代对劳动教育的新要求,亟待通过专业化培训系统帮助教师深刻把握劳动教育的独特育人价值与综合育人价值,提升其专业素养与课程实施能力。在疫情背景下,线上培训成为不可或缺的培训方式,要借助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分析受训教师的能力基础与发展需求,开发针对性的劳动教育网络培训课程,推送个性化的学习资源。一方面,要加强对劳动教育教师的理论培训,并开发满足教师理论学习需求的模块化课程,另一方面,要加强对劳动教育教师实践教学能力的培训,开发具有较强实践性特征的模块化课程,如劳动课程目标的撰写、劳动项目的设计、劳动过程的指导方法、劳动素养的评价手段等,在培训后可借助QQ群、微信群等做好对受训教师的跟踪回访,引导教师将所学知识技能应用于劳动教育教学实践。

    五是组建劳动教育虚拟教研室,解决劳动教育教师教研难题

在疫情背景之下,大规模教研活动的组织往往受到传统教研室物理空间的限制,导致线下教研活动无法得到有序开展。相比之下,线上教研在内容丰富度、互动效率、经验交流与分享等方面具有更多优势,可以突破时空限制,使跨校、跨区域的劳动教育教师教研活动成为可能。为提升线上教研的效率,可以借助虚拟现实技术,搭建劳动教育虚拟教研室,提高线上教研活动的组织化水平,形成劳动教育实践共同体。就建设思路而言,可以根据实际需要,建设校级、区域、全国性的劳动教育虚拟教研室,形成完整的劳动教育虚拟教研室体系。就建设内容而言,重点是要做好优质劳动教育教研活动各个环节的有序组织,合理运用活动告示单、活动记录单和活动反馈单等教研工具,做好前期环节的策划与设计、中期环节的研讨与交流及后期环节的反思与分享。

(作者系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讲师、教育部义务教育劳动课程标准研制组核心成员)

《中国教育报》2022年11月25日第9版 

作者:郝天聪

贺凯杰 冯昊青 罗公波:科学认识人工智能时代劳动本质

其次,从人工智能时代的实际状况考察,人类劳动不可能被智能设备所完全取代,劳动和劳动教育在人工智能时代依然具有重要的存在价值。一般可将人工智能分为弱人工智能和强人工智能两种形态,就目前的人工智能技术来看,人类社会尚处在弱人工智能阶段,强人工智能还只是一个理论上会出现的“可能预期”。在弱人工智能阶段,人工智能设备主要以“技术中介”角色为人类社会所用,也被称为“应用型人工智能”,它通过先进的计算机技术手段模拟人类智能,解决某一领域的特定问题。在此阶段,人工智能设备为人类劳动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撑,甚至能够代替人从事大量的劳动。但是,一方面,智能设备作为“技术中介”毕竟只是人类劳动的自然延伸,它并不能完全取代人类劳动;另一方面,智能设备将人类从一些简单、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在极大地提高了生产力并为人的全面发展创造了更好现实条件的同时,也给人类的劳动和发展带来了新挑战。其一,以“应用型人工智能”为“技术中介”的劳动将变得更为复杂,对人的劳动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它要求人们必须不断学习、终身学习以掌握不断迭代升级的新技术,并在学习和劳动实践中创造和应用新知识、新技术,否则必将因丧失时代所需的劳动能力而被智能时代抛弃;其二,智能设备逐渐将人们从繁重、简单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的同时,极易造成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分裂,以及对智能设备的过度依赖,这种趋势不仅会导致人的片面发展(例如,有人就根据“用进废退”的原理不无夸张地预测,未来人类将变成四肢退化萎缩而脑袋巨大的“怪物”),而且还会养成鄙视体力劳动,甚至是只知坐享其成不知劳动、不会劳动的“异类”。

【周丹】智能时代的劳动与人的劳动解放

当前,随着以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大数据、云计算、量子通信等为代表的新科技的蓬勃发展和广泛运用,人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思维方式正在发生深刻变化,第四次科技革命正带领人类进入智能时代,并且这种发展速度呈指数倍增。智能时代的核心推动力和根本原理是,人工智能对人类智能的模拟、延伸、超越,人工智能的“类人智能”和自主性能力日益增强,人的劳动被智能劳动逐渐替代并且后者做得更好。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周丹认为,在这样的条件和趋势下,思考智能时代的劳动及其解放,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我们要完善有关人工智能的顶层设计,构建符合智能时代特点的人机协同关系,真正通过智能劳动推动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实现人的劳动解放。

 

核心观点 

通过智能劳动推动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实现人的劳动解放

1.拓展人在生理和精神上的能力。人类利用人工智能,不断突破人的体力、脑力、群体协同能力的极限,从而使人类的进化更加智能、更加健康、更具协同性。立足“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实践”,为人工智能树立“人之为人”的标准。

2.人类生产生活的“计划”得以可能。人工智能的发展必然带来人类在生产生活各领域的精准性、计划性能力不断增强,并且潜力无限。人工智能带来劳动组织方式的变革。

3.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同时降低人的劳动成本和劳动风险。渐次形成数据驱动、人机协同、跨界融合、共创分享的新形态。同时劳动环境改善,人的劳动成本极大降低;一些危险的、枯燥的、单调的工作,逐渐被人工智能所替代,从而把人从异化劳动中解救出来。

4.创造更加丰富的社会财富,增加人的自由时间,使劳动成为生活的乐趣。基于生产力的进步,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减少,人们的自由时间增多。“能够全面发挥他们的得到全面发展的才能”。在智能时代及其智能劳动中,人的劳动解放具有最新的可能性和最大的可行性。

 

01

人工智能与人的劳动新形态

与前三次科技革命相比,以人工智能为显著标识的第四次科技革命,对人类社会发展和人的存在状态的革命性和颠覆性影响是前所未有的,这集中表现在人的劳动形态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1.以智能的本质规定性回答劳动新的可能性

人工智能是探索人类智能(自然智能的最佳代表)的工作机理,在此基础上研制各种具有一定智能水平的机器,主要是通过计算机的程序设计实现对人脑智能的功能模拟,为人类的各种活动提供智能化服务。人工智能的智能系统,虽然在技术逻辑上源于机器对人类器官功能的加强和延伸,但是相较于以往的科技革命成果,它带来更多自觉的、有意识的自主性劳动,为实现个人的生命主体性以及创造更多价值提供了更丰富、更可靠、更便捷的可能性。

人工智能的出现,改变了机器技术影响时代的方式。人工智能基于复杂神经网络、深度学习等“自主性”的技术系统,进一步实现了一般智力和一般社会生产力的整合。一方面,人工智能改变和优化了人的存在方式,提供了一条人的劳动解放的可预知路径;另一方面,通过人的本质力量的智能化表达,实现了生产力的智能化。

2.以智能的表现形式分析劳动新的具体形态

机器通过算法获得学习知识的能力,极大提升完成任务的效率和精准性,表达了智能时代人们在生产劳动过程中所表现的新的劳动形态。一方面,智能化劳动所体现的“物质变换”更多地体现在劳动交换中不必依赖具体而直接的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和劳动工具;另一方面,智能劳动的劳动过程可以是零碎化、片段式地劳作,主要表现为获取数据、算法建模、完成既定的工作任务,它不再局限于固定的工作环境,而是在数字平台上进行开放式作业和虚拟化操作。

当今世界,从物质经济转变为知识经济,从机械化生产转变为智能化生产,人工智能为人们重新定义“生产”“实践”“劳动”。人工智能与具体经济形态、具体生产劳动相结合,智能化的因素融入各方面、各环节,必然引发传统的生产形式、实践方式、劳动形态的变化,催生出智能劳动这一人的劳动新形态,使得非物质劳动成为生产劳动的一种主要形式。

在智能时代,数据成为最重要的生产要素之一,而对于数据的生产劳动成为典型的非物质劳动形态。此外,譬如创意产业、创意劳动,借助人工智能,也越来越成为重要的非物质劳动形态。

3.以智能化生产方式的构建直面劳动的价值

人工智能构建的智能系统不仅真正实现了产品生产的自动化,以其物的稳定性、力的持续性、量的一致性超越了人的生物机体有限性,而且还以因果推断、深度学习、神经网络等技术手段实现了向技术含量高、场景变化快、反应要求准的脑力与智力劳动领域进军。人工智能“以数据和信息为载体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与主体建构方式,重新定义了生产主体的价值观念与活动逻辑”,实现了生产自动化的升级,提高了劳动生产率,节省了生产时间,还精确化了生产过程,在某种意义上真正做到了机器取代人。

随着人工智能的深度发展和广泛运用,智能化的生产方式逐渐构建起来,创造出更大的价值和更多的社会财富,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进而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02

智能劳动与马克思的劳动价值理论

人工智能既然仍服从于“属人的世界”,那么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劳动以及剩余价值生产,就依然适用马克思的劳动价值理论。因为在实现智能化的过程中,智能系统只是将由劳动改造与生成的实践能力以不受限于人的生物有限性的方式再现出来,人工智能仍然是人的人工智能。

1.人工智能在本质上是“自动的机器体系”的智能化

马克思通过对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分析指出,“加入资本的生产过程以后,劳动资料经历了各种不同的形态变化,它的最后的形态是机器,或者更确切些说,是自动的机器体系,它是由自动机,由一种自行运转的动力推动的”。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生产自动化、智能化是科技发展的必然趋势,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寻找到“一种自行运转的动力”,从逻辑上根本替代作为动力的工人。

一方面,从功能上讲,自动的机器体系仍然是人类器官的延长;另一方面,从生产机制上讲,“一般智力”对象化于自动的机器体系当中,不断加强了资本对人的物化控制。“机器体系的出现,不是为了弥补劳动力的不足,而是为了把现有的大量劳动力压缩到必要的限度。”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条件下,机器体系、自动的机器体系、人工智能都作为固定资本而不断得到发展,从内容上要求机器能力全面化,以最大限度地压缩劳动力,进而实现剩余价值最大化、利润最大化。

从生产力发展看,机器体系、自动的机器体系、人工智能是历史的必然,“直接把社会必要劳动缩减到最低限度,那时,与此相适应,由于给所有的人腾出了时间和创造了手段,个人会在艺术、科学等等方面得到发展”。社会财富的创造、个人自由时间的创造、个性的全面发展,这些都有赖于社会必要劳动的缩减、劳动生产力的提高、自动的机器体系的进步。

2.人的活劳动是创造价值的唯一源泉,人工智能的资本主义应用只是改变了剩余价值的生产手段

人工智能极大地降低了生产对人的依赖,不仅提高了生产效率,而且降低了可变资本。“人工智能技术深度发展,越来越多的人类劳动实现了从人的‘具身化’向‘离场化’转变。人工智能使人类在越来越多的劳动场景中‘离场’,只是人类创造的汇聚性技术体系构造的劳动表象,劳动创造价值的本相没有改变。”这种“离场化”和“去时空化”具有很强的迷惑性,掩盖了资本的剥削属性。

在时空维度上,从机器大工厂变成了“没有围墙的工厂”,从物质生产领域中的活劳动转变为“数字”活劳动,“制造”出越来越多的“数字劳工”和“数字穷人”。传统认知的非劳动时间在边界上变得越来越模糊,并且这种“灵活”工作、“自主”工作,甚至“工作”和“生活”不分,让人们“乐在其中”,智能时代的“离场化”和“去时空化”的劳动至少被认为是合理的,甚至是“优越的”。

人们越来越多地以间接劳动的方式作用于劳动对象,然而人工智能“创造”的价值,在根本上属于研发和使用它的科研人员、产业工人等劳动者。随着“离场化”和“去时空化”,相对的剩余价值增多,相对的可变资本减少,这意味着人们的被剥削程度不是减弱了,而是加强了。智能机器只是把自身的价值转移到商品上,本身并不创造价值,因此,创造价值的依旧是人的活劳动。

3.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导致智能的资本化

“人工智能技术被资本主义的生产和交换过程所广泛使用,智能技术不断嵌入资本的运行,成为资本的一部分,提高了资本的有机构成;同时,人工智能也被纳入资本运作的系统,从而具有资本的属性”。

 

一方面,智能时代的机器体系充分运用了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和征服世界的强大能力,反映出人的社会历史实践成就的理论观念、科学逻辑和政治秩序对于建构系统、激活物质和活化劳动的社会历史意义及其人类性价值,是人类自我认同与历史自信的存在基础与现实表达;另一方面,人工智能作为扩大了的固定资本将劳动力(固化在机器中的一般劳动)全面转化为资本的能力,这种资本的生产能力只为少数人掌握,而不是被全社会共同占有。

智能时代为机器的技术体系注入了社会历史的主体性,也为资本的抽象性找到了固定化的具体表现形式。以技术性的机器体系替代传统劳动力,包含新形式的劳资关系,凸显资本逻辑的“机器替代人”的机制。

4.人工智能的资本主义应用加深了“技术控制”的生命政治学

人工智能以技术的封闭性和算法的独特性建构了智能化时代“数字圈地”的新形式,强化算法权力,从而以数据增长的需要形成对数据创造群体、数据运用群体的“定制”,将垄断与生命生产深层捆绑起来,产生一种以数据需要为目的的生命政治学。

其一,个体生命及其活动成为可以售卖的产品,实现了身体及其活动的商品化。其二,个体的生命本质、生产生活方式、价值理想追求都沿着由数据“精炼”而来的存在逻辑、认识逻辑与价值逻辑不自觉地往前发展。

人工智能对个体生命的介入,越来越像恩格斯关于思维和存在的关系的著名论述——“不自觉和无条件的前提”;而且更“要命”的是,这种“不自觉和无条件的前提”是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来“设定”和“加强”的。以资本增殖为核心逻辑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然会把人工智能的“技术控制”功能发挥到极致。马克思说,“最发达的机器体系现在迫使工人比野蛮人劳动的时间还要长,或者比他自己过去用最简单、最粗笨的工具时劳动的时间还要长”。人工智能的“技术控制”是传统的“技术控制”的升级版。

 

03

人机协同的智能劳动与人的劳动解放

从生产力发展和社会进步的角度看,智能化是人类社会的必然趋势。未来已来,人工智能的发展势不可挡。基于马克思主义的人的劳动解放的价值目标,我们要完善有关人工智能的顶层设计,构建符合智能时代特点的人机协同、人机和谐、共同提升的新型人机关系,真正通过智能劳动推动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实现人的劳动解放。

一是通过人工智能,拓展人在生理和精神上的能力

人对自己的器官功能和自然生理能力的要求是不断提高的,换言之,人类的进化和自然生理本质的生成仍然没有完美的方案。想要实现人的劳动解放,那么人的劳动能力的提高就是必要前提了。人类利用人工智能,不断“武装”自己,不断突破人的体力、脑力、群体协同能力的极限,从而使人类的进化更加智能、更加健康、更具协同性。从精神的进化看,人类要立足“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实践”,为人工智能树立“人之为人”的标准。“通过人性的光辉和行为示范‘影响’智能机器人,使人机协同创造的世界中,‘人’这一崇高的身份永远得到尊重、珍视和推崇。”

二是通过人工智能,人类生产生活的“计划”得以可能

人工智能的发展必然带来人类在生产生活各领域的精准性、计划性能力不断增强,并且潜力无限。人工智能带来劳动组织方式的变革。“基于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和云计算,构筑灵敏反应市场需求并呈现动态变化的经济模型,实现经济和社会有计划地‘又快又好’发展。”这种“计划”能力,从总体和整体来看,是一种统筹协调、综合创造的能力;从个体和细节来看,是一种个性化、多样化、定制化的能力。这种“计划”能力表现出宏观调控“稳”和微观处理“活”的特点。

三是通过人工智能,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同时降低人的劳动成本和劳动风险

人工智能带来的革命性,不囿于某一行业领域,而是分布于所有行业领域。加快发展新一代人工智能,是推动科技跨越发展、产业优化升级、生产力整体跃升的重要手段。通过群体智能、混合智能以及人机交互等新一代人工智能关键技术的链接协同,以及跨行业、跨地域、跨时空的资源快速汇聚,产业创新成本持续降低,成果转化更为迅捷,资源禀赋驱动的规模式扩张日益向依靠知识积累、技术进步、素质提升的内涵式发展转变,渐次形成数据驱动、人机协同、跨界融合、共创分享的新形态。同时,随着产业升级、结构优化、劳动环境改善,人的劳动成本极大降低;一些危险的、枯燥的、单调的工作,逐渐被人工智能所替代,从而把人从异化劳动中解救出来。劳动“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

四是通过人工智能,创造更加丰富的社会财富,增加人的自由时间,使劳动成为生活的乐趣

人工智能既是生产力(发展)本身,也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动力。由人工智能开启的智能劳动,作为人类劳动的时代形态,相较于以往的劳动形态,在效率和质量上都有新的飞跃。基于生产力的进步,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减少,人们的自由时间增多。《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描述的“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才能真实发生,这也正是《共产主义原理》中指出的“能够全面发挥他们的得到全面发展的才能”。马克思强调,“劳动是我真正的、活动的财产”“我的劳动是自由的生命表现,因此是生活的乐趣”。在智能时代及其智能劳动中,人的劳动解放具有最新的可能性和最大的可行性。

 

 

原载:《学术前沿》杂志2022年4月下(微信有删节)

来源:“人民智库”微信公众号2022-6-23

 

以伟大建党精神引领新时代劳动教育

作者:黄帅(中国劳动关系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

加强新时代劳动教育是全面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的基本要求,是办好人民满意教育的重要内容,是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建成教育强国的重要举措。我国已经进入新发展阶段,劳动群体、劳动形态、劳动关系、劳动工具、劳动技术、劳动环境等诸多方面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新变化,我们要以伟大建党精神引领新时代劳动教育,充分发挥其信仰引领、使命导向、品格锤炼、情怀培养的重要作用,教育引导广大青年树立正确的劳动价值观,传承红色基因、继续革命传统、赓续红色血脉,培养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时代新人。

筑牢劳动教育的信仰之本

坚持真理、坚守理想是伟大建党精神的精神基石,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兴党兴国的根本指导思想。实践告诉我们,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马克思主义行,是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中国共产党一百年来之所以能够开辟伟大道路、创造伟大事业、取得伟大成就,能够经受一次次挫折又一次次奋起,归根到底在于千千万万中国共产党人对真理的坚持和理想的坚守。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迎来了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完成了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这三件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彪炳中华民族发展史册、对世界具有深远影响的历史性胜利的大事,源于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坚定信念、对共产主义崇高理想的不懈追求。

广大青年是党和国家的希望,是民族的未来。青年理想远大、信念坚定,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无坚不摧的前进动力。以伟大建党精神引领劳动教育,充分发挥伟大建党精神的信仰引领作用,筑牢劳动教育的信仰之本,教育引导广大青年坚定不移听党话、跟党走,怀抱梦想又脚踏实地,坚决抵制好逸恶劳、贪图享受、不劳而获、奢侈浪费等错误思想,立志做有理想、敢担当、能吃苦、肯奋斗的新时代青年。

激发劳动教育的动力之源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在新的征程上更加坚定、更加自觉地牢记初心使命、开创美好未来”。践行初心、担当使命,是贯穿百年党史的一条红线,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奋进的根本动力。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的一切奋斗、一切牺牲、一切创造,都是为了践行这份初心和使命。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一场历史接力赛,需要一代又一代有志青年志存高远、脚踏实地接续奋斗、奋勇争先。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青年是社会中最有生气、最有闯劲、最少保守思想的群体,蕴含着改造客观世界、推动社会进步的无穷力量。”使命赋予青年,未来属于青年。广大青年是保证党的事业薪火相传、确保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生力军,“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中国青年始终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先锋力量!”新时代劳动教育既要助力“以劳动托起中国梦”的伟大实践,更要以劳动教育锻造新时代青年,加强劳动教育培育时代新人,通过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培育知行合一,激发青年昂扬奋斗精神,系统地赋能青年一代创造美好生活、实现人生价值的实践能力,有效地促进强国一代成长成才。以伟大建党精神引领劳动教育,要在新征程上充分发挥伟大建党精神的使命导向作用,激发劳动教育的动力之源,让新时代的中国青年更加坚定、更加自觉地将实现民族复兴的历史使命贯穿于学业和事业的全过程,用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矢志践行“请党放心、强国有我”的青春誓言。

夯实劳动教育的品格之基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全党同志“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坚定历史自信,增强历史主动,谱写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加绚丽的华章”。不怕牺牲、英勇斗争是伟大建党精神的基本内涵之一,也是我们党在百年征程中锤炼出的革命品格和鲜明特质。一百年来,党领导人民彻底摆脱了被欺负、被压迫、被奴役的命运,开辟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正确道路,成功走出了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我们党历经百年而风华正茂、饱经磨难却生生不息,凭的就是那么一股“不怕牺牲、英勇斗争”革命加拼命的强大精神。

劳动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青年成长成才的必要途径。除了要系统传授劳动知识与技能之外,有目的、有计划地组织学生参加日常生活劳动、生产劳动和服务性劳动,让学生动手实践、出力流汗,接受锻炼、磨炼意志,培养自立、自强的劳动意识和艰苦朴素、迎难而上的劳动品格,也是全面加强劳动教育的关键所在。学生直接参与劳动实践、职业体验、创新创业的过程,既是深入理解“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要革命就要有牺牲、要幸福就要奋斗”道理的过程,也是深切感悟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规律“劳动光荣、创造伟大”的过程,更是锤炼其敢于“啃硬骨头”的坚毅品格和敢于“涉险滩”无畏勇气的过程。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的赶考之路上,仍然需要有一大批胸怀“国之大者”,不畏强敌、不惧风险,攻坚克难、迎难而上的先锋分子为之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以伟大建党精神引领劳动教育,要充分发挥伟大建党精神锤炼品格的重要作用,夯实劳动教育的品格之基,培养广大青年养成积极的劳动态度、坚强的革命意志和优良的劳动品格,不断增强中国人的志气、骨气和底气,用青春奋斗奋力书写好时代答卷。

把稳劳动教育的情怀之舵

对党忠诚是中国共产党人首要的政治品质,不负人民是中国共产党人鲜明的精神标识。中国共产党能够团结带领人民攻坚克难、开拓前进,迎来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靠的就是千千万万党员的赤胆忠诚。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对党忠诚,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不是有条件的而是无条件的,必须体现到对党的信仰的忠诚上,必须体现到对党组织的忠诚上,必须体现到对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的忠诚上。”我们党来自人民、根植人民、服务人民,人民是我们党执政的最大底气,也是我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力量。

新时代,劳动教育是党对我国教育事业提出的新要求,也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重要举措。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在全社会弘扬劳动精神、奋斗精神、奉献精神、创造精神、勤俭节约精神,培育时代新风新貌。”“为党育人”“为国育才”,鲜明体现了我们党站在建设教育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高度,对“为谁培养人”这一重大问题的深切回应。以伟大建党精神引领劳动教育,将伟大建党精神所蕴含的信仰引领、使命导向、品格塑造、情怀培育等方面的育人价值,与劳动教育本身所具有的树德、增智、强体、育美的育人功能有机融合,让学生面向真实的生活世界和职业世界,用劳动实践塑造自己、建设世界,把个人的奋斗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国家的富强、民族的复兴紧密联系起来,让青春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火热实践中绽放绚丽之花。

(本文系北京市社科基金青年项目“首都零工青年工作者思想状况分析及引导研究”(22KDC020)阶段性成果)

[责编:李彬]

人工智能时代是什么时代?

工业4.0是2013年的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德国为提升工业竞争力而提出的一个概念。基于工业发展的不同阶段划分出4个时代,即工业1.0蒸汽机时代、工业2.0电气化时代、工业3.0信息化时代和工业4.0智能化时代。显然,这种划分只表示了工业革命以来工业领域的时代变迁。如果说“蒸汽机”、“电气化”可以表示工业革命内涵,那么“信息化”、“智能化”就远远超出了工业领域。把人工智能时代称为第4次工业革命时代显然是错误的。

在“第4次工业革命”这一错误概念的影响下,对人工智能时代性的理解出现了许多混乱。仅从工业生产力变迁的角度来看,划分成蒸汽机工业革命、电气化工业革命、信息化工业革命、智能化工业革命时代,的确具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把它泛化,认为人工智能的智能化是第4次工业革命时代,甚至由此衍生出第5次工业革命、第6次科技革命、第N次工业革命的提法,显然模糊了人工智能的知识革命与工业革命的本质差异。我们可以从以下5个方面看看人工智能时代与工业革命时代的本质差异:

(1)社会生产力结构的本质差异

工业革命后形成了资本整合下的社会化大生产,其社会生产力结构是“劳动者+机械化工具”,劳动者在知识基础上驾驭工具;人工智能时代,在半导体微处理基础上诞生了智能化工具,智能化工具超越了生产领域、经济领域,全面影响人类社会生活,并且具有独立的财富生产能力,其生产力结构变成了“管理者+智能化工具”。

(2)生产工具的本质差异

机械化工具与智能化工具有本质差异,前者无自主能力,必须由劳动者驾驭,后者有自主能力,可以在无人介入下自主式工作。工业革命后期虽然出现过可以自主运行的自动化工具,但不具有智能行为,它们与计算机软件控制的智能化工具有本质不同。

(3)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替代的本质差异

工业革命后,机械化工具以蒸汽机械(以及后来的内燃机械、电动机械)代替劳动者的体力劳动,而人工智能时代,智能化工具普遍代替了人类的脑力劳动。

(4)知识相关性的本质差异

工业革命时代,“知识就是力量”是著名的时代口号,因为驾驭机械化工具都需要相应的知识,工人、技师、工程师形成了严格的知识与技术等级;在人工智能时代,智能化工具具有智力行为能力,使用者不需要有相应的知识。知识与知识行为分离,成为人工智能时代的重要特点。

(5)从经济变革到社会变革的本质差异

工业革命的主要变革是经济基础;人工智能变革后的数字化社会、区块链的无偏见人工智能、诚信体制建设等,从经济基础延伸至上层建筑。同时,从资本时代到金融时代、从贸易全球化到经济全球化、从两种文化到第3种文化,都表明人工智能时代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延伸效应。

3人工智能时代是第3次浪潮时代

最早揭示人工智能时代与工业革命时代具有本质差异的是著名的未来学者阿尔文·托夫勒。1980年,阿尔文·托夫勒推出了《第三次浪潮》一书,该书将人类现代文明史划分为3个浪潮时代。阿尔文·托夫勒在书中写道:“到目前为止,人类经历了两次重大的变化浪潮,每一次都抹杀了早期的文化和文明,以前人不能想象的生活方式取而代之。第1次浪潮—农业革命—经历了几千年才结束。第2次浪潮—工业文明的崛起—只有300年的寿命。今天的历史速度更快,很可能第3次浪潮将横扫历史,在几十年内结束。”他十分明确地将“今天的历史”与工业革命时期相分割。26年之后,他在2006年出版的《财富的革命》一书中,将“今天的历史”定义为“知识经济”时代,即一个知识创造财富的时代。

阿尔文·托夫勒首先清醒地、科学地认识到“今天的历史”的时代特征与时代本质,它与“机器”创造财富的工业文明完全不同,是一个用“知识”创造财富的时代。托夫勒还天才地描绘了人类现代文明发展史,几千年农业文明、几百年工业文明、几十年知识经济文明演化速度的倍增现象。所有这些都集中反映人工智能时代托夫勒的知识革命观。必须从知识的本源出发,用知识的创新原理来探索人工智能时代的奥秘。不幸的是,托夫勒未能揭示知识革命的奥秘,对“知识”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4人工智能时代是知识革命时代

托夫勒敏锐地认识到,人工智能时代是知识创造财富的知识革命时代,但是,对“知识经济”的定义以及“知识创造财富”的知识革命论述却显得苍白无力。在后来《财富的革命》一书中,他充满了悲观与无奈。托夫勒说:“尽管对新兴的知识经济有着数千种分析和研究,但是,知识对创造财富的影响却一直被低估了,而且现在仍然在被低估。”他充分认识到知识经济时代的知识主导作用、知识探索的重要性,书中也描述了人们对“知识”的无知、漠视与无奈,他在书中写道:知“识已经成为我们经济和社会环境中变化最快的组成部分之一。”“自从‘知识经济’开始半个世纪以来,关于知识经济背后的‘知识’我们却了解得很少,简直少得让我们感到尴尬。托”夫勒虽然界定了今天的时代是与工业革命完全不同的知识创造财富的时代,但是并没有回答知识如何创造财富。这是人工智能时代知识革命必须回答的问题。

“知识创造财富”贯穿于人类的全部历史进程中。在原始社会,人类在知识基础上打造工具、使用工具,开创了“人+工具”的社会生产力的基本结构。其后,一直延续到农业社会、工业社会以及人工智能社会。只是人工智能社会之前的生产力结构是“(人+知识)+工具”,即劳动者在知识基础上驾驭工具;人工智能的社会生产力结构变成了“人+(知识+工具),”即人类将知识成果转移到智能化工具中,劳动者傻瓜化地使用智能化工具,出现了知识从“人”到“工具”的根本性转移。这就是人工智能时代知识创造财富的本质与知识革命的核心所在。

人们普遍意识到知识在社会生产力中的重要作用,因为没有知识,人类就不会使用工具,也不可能创造工具。然而在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的视野中,“知识”消失了。他们用“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的生产力结构观来诠释人类社会发展史。

人类对知识的无知,经济学家对知识的忽视,托夫勒对知识的无奈与无助是有道理的。因为,尽管人类对知识的研究远早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然而,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充分发展的今天,人类对知识的研究一直停留在两千年前坐而论道的“认识论”、“知识论”的哲学陷阱之中。因为,传统概念中的知识一直是虚无缥缈、捉摸不定、隐含在事物之中的东西。只有到了知识从量变到质变的人工智能时代,知识才走到前台,人们才得以从学科视角重新研究“知识”的本质,它的诞生、发展、演化、基本规律,以及它在人工智能时代的财富革命与知识力量变迁。从人工智能的实践中探索知识革命的奥秘,寻找人类知识起源,演化发展的本质与基本规律,创建科学的“知识学”。

人工智能时代的“知识学原理”走出了“认识论”、知“识论”的陷阱,成为指导实践的新兴科学。不但能有效地诠释人工智能的智能生成机理,还将人们对人工智能的认识从“是什么”的低级阶段提升到“为什么”的高级阶段。由于知识的普遍性,”知识学原理”还将全面诠释人类起源、人类演化的生态体系、工具中的第3种知识、从第2种文化到第3种文化,人类工具起源与智能化工具智能生成机理等众多未解之谜。

5人工智能知识革命的时代特征

人工智能时代,是继农业革命、工业革命后,人类现代社会的第3次浪潮时代。正如托夫勒所说,“很可能第3次浪潮将会横扫历史,生存在这个爆炸性时刻的我们会感受到第3次浪潮对这个时代的全面影响。因”此,了解人工智能的时代特征具有重要意义。

(1)人工智能时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

人类历史呈非线性发展特征,百万年的原始社会、万年的农业社会、几百年的工业社会,以及不到百年的人工智能时代。百万年的原始社会是凝固的,万年的农业社会是缓慢的,几百年的工业社会有了显著的变化,不到百年的人工智能时代则是一个激烈动荡的时代,人们会普遍感受到生存环境与社会生活的全面动荡。

(2)人工智能时代是一个人类体力劳动、脑力劳动全面解放的时代

工业革命的动力机械代替了人类的体力劳动、智力革命的智能化工具代替人类脑力劳动,未来,机器人将养活人类,人类社会将进入一个在少数精英引领下的傻瓜化时代。体现群体智力的人工智能远远超越人类个体智力,人们寄希望于人类智慧驾驭人工智能。

(3)人工智能时代是自然人类的终结时代

不到百年的人工智能时代,众多新兴科技(生物科技、生命科技、基因工程、人工生殖、脑科学、脑机工程等)与强人工智能相结合,必将导致自然人类的终结,人们最终将迎来一个非自然人类的新时代。

(4)人工智能时代是生产力结构彻底革命的时代

人类社会生产力结构一般表达形式是“人+工具”,知识隐含其中,成为社会财富生产能力的基础因素。原始社会、农业社会,人类使用简单工具,财富生产能力的“知识重心”在原始人类;工业社会,机械化工具代替了人类体力劳动,财富生产能力的“知识重心”向工具转移;智力革命时代,智能化工具独立的行为能力,将财富生产能力的“知识重心”彻底转移到工具中,实现了生产力结构彻底变革。

(5)人工智能时代是上层建筑革命的时代

农业革命、工业革命是经济领域的革命。人工智能时代,第3种文化以科技文化对人文文化的全面入侵方式彻底改变了人文文化属性,文化艺术领域不再有纯文化、纯艺术;互联网从信息网、物联网到资源网(区块链)的诚信体系建设、去中心化的智能合约、无偏见的人工智能等,表明人工智能进入到伦理时代,从而掀起了上层建筑的全面革命热潮。

人工智能时代的知识革命改变了一切,因为人类社会的一切事物都与知识相关。

从本质上讲,我们这个时代,是人类在外部以人工方式将“知识”变革到“知识行为能力”(即智力)的革命时代。但迄今为止,我们没能用知识的基本原理准确地诠释人工智能时代,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尚处于模糊阶段。人们需要从不同视角来阐述我们这个时代。(此文发表在《单片机与嵌入式系统应用》2020年第4期学习园地)

6.嵌入式系统中AI和ML的实际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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