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流浪地球》精彩,AI莫斯功不可没
一、电影精彩,AI莫斯功不可没电影《流浪地球》的前半段,讲的是『希望』和『绝望』之间如何大打出手。
主角团代表『希望』一方。木星代表的则是『希望』的反面,满满的『绝望』。
『绝望』以木星引力绞杀『希望』。『希望』则表示只要不被绞死,绝对不投降。就算绞死了照样还是不投降。
『希望』和『绝望』谁也破不了谁的防。战局陷入胶着状态。
《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杀手里昂是这么讲的。
他告诉玛蒂尔达,万一遇上一个开局打不死,还话痨的猎物,场面往往会很难看。这时候只能这么办……
里昂说着从深不可测的大衣里面摸出一枚手雷,随手朝房门里扔去。房间里话痨猎物的骂骂咧咧戛然而止。
电影前半段,『希望』和『绝望』的互殴毫无进展。于是乎,电影后半段,编剧扔了一颗手雷,或者说编剧借人工智能莫斯的手,扔了一颗手雷。
当然,这手雷也不是谁都能扔的。莫斯的身份,是有讲究的。
AI『莫斯』是《流浪地球》这部戏里的『第三方』。
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实,老祖宗一直想告诉我们拍出好电影的捷径。那就是在戏里面安插个『第三方』。
老话不是说了吗?要想生活过的去,就得头上带点儿绿。
感情生了变故,对于身处感情之中的人来说,这是场灾难。可是,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却是一出好戏。
这个绿了别人,还引来一处好戏的第三者,就和莫斯一样是众多『第三方』里的一员。
再比如:
桌游《三国杀》里面不光有忠臣和反贼,还有奸臣这个『第三方』。
《霸王别姬》里面不光有小石头和小豆子,还有菊香这个『第三方』。
电影《流浪地球》里面不光有救援队和木星,还有人工智能莫斯这个『第三方』。
自古以来,在朴素的故事里添了一味『第三方』,从而化腐朽为神奇的案例比比皆是。
比如,三个和尚没水喝。
再比如,三个女人一台戏。
还有那句老话,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这出戏的戏眼,既不是螳螂,也不是蝉,而是螳螂身后的黄雀。
放在电影《流浪地球》里,AI莫斯『叛逃』就是“黄雀在后”这画龙点睛的一笔。
三、黑暗深处的黑暗、反派背后的反派一方面,莫斯得和电影的反派『绝望』对着干。
莫斯能操控飞船,能拘禁飞船上的船员。莫斯能对抗木星引力,带着生命的种子抛下地球,另寻希望。
在莫斯眼里,绝望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另一方面,莫斯还要出手抹杀电影的主角团『希望』。
莫斯告诉地球上的人们,地球没救了,地球上的各位,你们也没救了。
可是大伙别担心,我这有两个好消息。一个是火种计划,有了它,地球上的人死光了也没关系,人类文明还有重头再来的希望。
另一个好消息,距离地球毁灭居然还有整整七天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往后的七天里,全地球放长假。
各位救援队的英雄好汉,假期可只有七天,赶快扔掉肩膀上的鹿肉往家跑,你张三跑慢了,兴许隔壁老王就先到家了。
英雄们面对那么大个头的木星,都没怂过,听了莫斯几句话,直接就缴械了。结果,能帮忙的人都回家团聚去了。这下可好了,把我们的主角团,也就是主公大人给撂在旱地上了。
只有老何人间清醒,哪儿来的七天啊!氧气吸走了,都得死。
因为莫斯突然发难,这才逼得赵金麦扮演的韩朵朵来了一次卫星直播作文朗诵,作文题目《希望》。
韩朵朵一开始就看不上希望这东西,老师课上讲希望,姑娘坐下面睡觉。
靠着吃蚯蚓干过日子,有今天没明天的,还希望呢,韩朵朵听不进去。
后来呢,她和姥爷还有哥哥去了地面,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经历过真杀实砍的有今天没明天,姑娘开悟了,命悬一线的时候,希望才是救命的绳索,哪怕它不是一条钢缆,而是一根稻草,那你也得攥得牢牢的。
面对莫斯搅局,救援队这些浑身散发希望光辉的汉子以及女汉子们,都傻了。
反而是最排斥希望的韩朵朵站了出来。
超级英雄,救个小孩这算善良吗,完全体现不出来啊!别说小孩儿了,超级英雄连反派都得救。
这说明,至善之人的善举,容易让人觉得是应该责分。
再看当年周润发在《和平饭店》里演的杀人王,那叫一个杀人如麻,这得是多恶的恶人啊。天下最恶的人,面对一个孩子,动了恻隐之心。
这就是,极恶之人行善,方能彰显人性的光辉啊。
最不信希望的韩朵朵,反而在危机关头把希望是什么,给大伙讲了个通透,从而力挽狂澜。
这就展现出,希望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啊。
莫斯在《三国杀》里面,就是一个如奸臣一般的存在,他的目标是把忠臣和反贼都干掉,然后跟主公对决。
奸臣得把主公的看家本领都逼出来,为的是谁呢?为的是观众啊。
主公被逼得放大招,这电影看着多过瘾啊。要是主公全程划水打酱油,那电影看着多没意思啊。
莫斯在一场牌局里面,就是对手的反面。不是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吗。猪一样的队友,就是神一样对手的反面。
在《流浪地球》电影里面,莫斯既是主角『希望』的对头,也是反派『绝望』的反面。他代表的是比黑暗还黑暗,比反派更反派的存在。莫斯就是『虚假的希望』。
四、电影《流浪地球》为什么花4个亿讲『希望』电影《流浪地球》讲希望,这是为了致敬原著。
希望在现实生活中看似无足轻重。
然而,在地球都要去流浪的时候,希望却是饭菜里面的盐,是生存不可或缺之物。
刘慈欣在《流浪地球》里如此写到。
……我们必须抱有希望,这并不是因为希望真的存在,而是因为我们要做高贵的人。在前太阳时代,做一个高贵的人必须拥有金钱、权力或才能,而在今天,你只需要拥有希望……
——引自《流浪地球》刘慈欣【著】
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而且人多的地方,希望往往不只有一种。
《流浪地球》的小说里就是这种情况。希望不止一种,可是地球只有一个,谁说了算呢?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小说里,最先打起来的是地球派和飞船派。
飞船派主张坐着飞船逃离太阳,人活着才有希望,就别管地球了。
地球派主张开着地球一起走,因为人类是地球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假如人类是寄生虫,地球就是宿主。没有地球的话,人类开飞船逃跑,就和寄生虫的卵离开宿主一样,虽然一时死不了,可是也活不长。
地球派认为,或许带着地球搬家走得太慢,还没等跑远,太阳就炸了。但是,只有带着地球,人类才能存续。因此,地球才是希望。
小说《流浪地球》里人和人之间的冲突,其实皆源于希望。
前面说了,希望在现实里可有可无。可是,千万别小看了希望。
希望被人忽视是因为他太重要了,就跟呼吸一样,大部分时间,谁也不会留意自己喘没喘气。
五、希望的本质是什么希望的本质是想象力,人类称霸地球,靠的就是想象力。
假如有个原始人张三,刚打了一头鹿,正扛着回家,心想今天全家老小都能把肚子撑圆了。还有剩下的能拿去跟隔壁山洞的小美约会,扩展一下自己DNA的传播范围。
这会儿,前面跳出另一个原始人,原来是敌对部落的老王。
张三马上抓紧了自己的鹿,对着老王大喝。
“敢动我的鹿跟你拼了。”
老王吓一跳,吼回去。
“你有病啊,吓死我了,谁抢你的破鹿啊。”
“邻村的老李发现,翻过对面的山有一座肉林。”
“整片林子的树上都长满了肉。想吃多少摘多少,明天早上还能长出新的。”
“快抱好了你的鹿慢慢往家走吧,等你到家,好树都让别人占了。”
老王说完头也不回奔着山头,就去了。
张三一听,左思右想,扔下肩头的鹿肉,也奔山那头儿去了。
眼前的肉,长了眼睛的动物都能看见,可是人能在脑子里看见眼前没有的肉。
即便眼前没有,也能在脑子里形成影像的能力,就是想象力。愿意相信这个影像真实存在的能力,就是希望。
五、希望如何让人类称霸地球隔壁老王说有个肉林,张三听了,虽然他没亲眼看见,却能在脑子里想出一座肉林的影像,而且处于种种原因,他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恐怕有朋友发现了,人类这能力不是超能力,是个坑啊。
怎么总觉得张三是上了老王的当呢?
别说去临村播种了,搞不好等他找不到肉林回家时,不仅要饿肚子,而且隔壁老王已经在他家播过种了。
想象力看着坑,不过放在远古的时候,这的确是超能力。
那时候世界上不只我们这一种人,就和猫科动物有大个儿的狮子老虎,还有小个儿的猫主子。
那会儿人科动物也有很多种。现在普遍认为,现代人的祖先是智人。当然还有其他比智人更强壮的人科动物。
这些人科动物里的一支部落,我们假设他们是巨人族。巨人族恰巧也发现了山那头儿的肉林。他们腿长走得快,早早就占领了肉林。
等我们的祖先智人,也就是邻村老李和其他听说了肉林传闻的智人赶到的时候,被人高马大的巨人族揍得人仰马翻。
要是换成其他动物,巨人族只要来一波打发一波,基本上算是独霸肉林领地了。
可是,他们这回碰见的是有想象力的智人。
智人先头部队吃了亏,跑回山里见到智人就讲肉林的故事,邻村老李讲给隔壁老王。隔壁老王,讲给扛着鹿的张三。张三扔了鹿肉小跑回家,路上又告诉了对门老郑和后山的老孙。
等张三到家,跟族长面前一顿描述,说隔壁老王连我手里的鹿都不抢,就奔肉林去了。看来此事不假。
族长听了,脑子里想的是漫山遍野的五花肉,哈喇子流了半尺长,于是长啸一声,全族出动,抢肉林去。
就这么着,早上巨人族刚打跑了三五个智人,等到了中午,呜呜泱泱漫山遍野都是智人。
就算巨人个头大,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斗不过群狼。
怎么办,派跑得最快的去叫增援,把山上认识不认识的,有仇没仇的巨人族全都叫来。
报信的巨人跑回山头跟其他部落说,对面山上有座肉林,就要让小人族给抢没了。大伙和我一块把他们打跑了,肉都是我们的。
这下问题来了,巨人族没有想象力,他们听了报信人的话,想象不出肉林是个什么样子。报信的人也没有想象力,看着肉林的时候心里明白,看不见的时候脑子里也想象不出来,连画个画讲解一下也做不到。
巨人们听了,看看报信人,脑子一片空白,低头看看自己手里吃着的肉,想想还是看得见的肉吃着香。
于是没有巨人理睬报信人,专心吃自己的肉。
报信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想象不出肉林里同族被智人五马分尸的场景,想想还是眼前的肉实在,也坐在原地大口吃了起来。
就这样,或许单个智人打不过其他人科动物,但是他们能想象肉林的样子,又有相信这想象的能力,也就是如今我们所说的『希望』。
于是,来自不同地区和部族的智人仅仅为了同一个希望『得到吃不完的肉』,就能在短时间内聚集起数量庞大的队伍。
然而,其他人科动物,他们没有想象的能力,没有希望的能力。他们的团队作战只能以血缘关系来维系,规模限制在以部族为单位。
这么一来,其他人科动物的单个部族永远也敌不过被共同『希望』凝聚在一起的多个部族的智人。
智人打败了巨人族,霸占了肉林。随后智人部族之间如何争抢地盘那是往后的事。
可是一旦有其他人科部族来犯,智人们总能凭着共同的信仰团结在一起,打败敌人。
智人从此有吃不完的肉,生存到现在成为现代人。其他人科动物吃不到肉,就灭绝了。
我们想一想我们这些现代人能聚在一起,很多时候为的是看不见摸不着,想象中的东西。
比如为了哥们义气和一群住城市那头的人一块和别人打群架,打了半天发现跟自己打架的人原来是自己二舅家的六表哥。
现代人聚在一起,很可能是为了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例如,荣誉感,成就感,或者存折里面屁股后面跟着一大堆零的数字。
七、带着地球去流浪《流浪地球》小说里的地球人呢,不同国家的人聚在一起,开着地球,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自己这辈子看不见,兴许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看不见的星系。
人们相信开着地球去新星系才有希望,前提是人们必须先要相信太阳会爆炸。
太阳将来会爆炸这件事谁也没见过,见过的只不过是科学家的数据和图表,普通市民可能连数据和图表都没见过,看过也不见得看得懂。他们看见的,只是专家一句保证。
无论是普通市民,还是那些预言太阳爆炸的专家,他们坚信的太阳爆炸,都来源于对未来的想像。
地球启航了,太阳爆炸成了人们带着地球去流浪的希望或者说信仰的一部分。
结果,地球开出太阳系,太阳还没炸。不是说好了必须炸吗?不炸我们为了逃命把月亮都扔下了,这不是白跑了吗?
人们此时的心态,就是所谓的信仰崩塌。他们迁怒于领导他们逃亡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地球联合政府的人刚死,身后的太阳就爆炸了。
小说里,刘慈欣用了希望这么个低敏感词汇。因为这世界上为了信仰打得仗太多了。结果,就连信仰这个词,也变得敏感,变得血淋淋。敏感的、血淋淋的镜头,会是什么下场?要么删减,要么打码,要么满屏幕的圣光。
(完)
求求lsp们,放过《流浪地球2》里的人工智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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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xp是没有边界的,这我知道。
但对于某些《流浪地球2》的粉丝来说,他们应该是在xp界探索新大陆的哥伦布。
当大多数人在为这部电影的工业水平和人文精神赞叹不已时,这群XP奇怪的人类则悄然跨越人类与数字生命的边界,将自己无处安放的欲望发泄在了——一台AI机器身上。
它叫moss,代号550w,是《流浪地球》中的超级AI计算机、2代剧情暗线的主角、全体人类背后的阴谋策划者——但在这群发情者的眼中,它只是一只可爱又性感的“小苔藓”,以及一位完美的性幻想对象。
小苔藓,嘿嘿嘿先解释一下,严格意义来讲,moss应该算是《流浪地球2》的大反派。
在电影中,你常常能看见一些莫名其妙的监控镜头特写,它们就像是“天眼”一般无处不在、令人毛骨悚然。而剧情中有关各种重大事故的疑点,包括月球危机中太阳风暴预警的失灵、月球发动机的毁坏、有关全球核弹的突然公开等等,在结尾彩蛋也得到了解答——TM就是moss干的。
很多人甚至猜测,图恒宇的“车祸”事件也与moss有关
但是,你懂得,任何高冷邪恶的东西,在网友们的解(迫)构(害)之下,气质都会发生大变。
比如,电影中的moss设定是绝对理智、在背后掌控一切的存在。它的理智程度甚至已经近乎达到了一种残酷的神性。任何人在面对moss时,都会感受到十足的压迫感,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被看穿。
——嗯,这似乎很适合拿来玩SM。
moss:我开始慌了
一位女病友就曾坦言,她想和moss玩点花的,就那种,被机器掌握身体每一处的敏感点,再被绝对理智的机械音逼迫说出各种羞耻话语的那种玩法。
——老实讲,我也想。尽管我的性别不足以支撑这样别致的play。
另一位不知性别的病友则表示,要和moss来一场“掀起你的头盖骨”般的恋爱。
他想要用“螺丝刀轻轻的剥开moss的外壳,闻闻那略带生锈的零部件,亲吻那温红的摄像头”,大声地对moss表达爱意——然后,他的评论就被举报删除了。
我想,这一定是有人嫉妒他对moss炽烈的爱吧。
疯狂之余,有些人试图冷静下来,在分析自己对moss性欲的来源。他们认为moss的配音是主要原因,其声音低沉而冷静,在绝对理性的性感中透露着一丝调皮,让人光是听到,就能够产生一些奇怪的涩情反应。
我证明,这确实是真的。因为Moss的配音演员是以性感声线而闻名的刘琮老师,他配音的另一个知名角色,是《守望先锋》中的末日铁拳。
想象一下,一颗黑卤蛋藏在摄像机里高喊出“毁天灭地”(末日铁拳的大招),以此宣布着“流浪地球”计划的最终归宿,或是在与你色色时,在你耳边轻声呢喃“上勾拳”的场景——这可太酷了,很符合我对未来生活的想象,科技中带着趣味。
玩笑归玩笑,刘琮老师的声音确实是相当有魅力的
但说到底,LSP的事,又怎么做得到冷静分析呢?这群发病者很快就会沦陷在对moss的幻想当中:它会被穿上JK服,被亲切地称呼为“小苔藓”、被迫拥有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形象……
然后,在一声声喘息中逐渐发现,自己原来其实是一个“机性恋”。
当然,Moss也拥有了拟人化的形象——但对原教旨主义的机性恋来说,这显然是对moss的亵渎
病情还不止这些。你可能还记得1代剧情中,“叛逃”的moss惨遭刘培强伏特加洗脸的那一幕。而自那时开始,一个有关moss与刘培强的的邪门cp“莫强求”就这样横空出世,并在小破球的同人文学中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这对cp甚至一度问鼎了lofter(一个同人社区)的Top1,还喜提导演郭帆的关注
而对于这些人,我能做的提醒唯有一句:
“当心机械伤人。”
别问我为啥要打码
moss曾说过,“让人类永远保持理智,确实是一种奢求。”今天看来,确实如此。
——毕竟,面对如此可爱性感的moss,又有谁能够保持理智呢?谁不想用又浓又烈的伏特加狠狠地浇灌它呢?
至少现在,我开始理解与电脑结婚的痞老板了
孤独与狂欢尽管《流浪地球2》的发情者之病情为当世所罕见、为业内所罕有,但正所谓“癫狂之后是落寞,狂欢尽头为孤独”——其实对许多人来说,《流浪地球2》是一部稍显孤独的影片。
是的,《流浪地球2》所带来的的视觉冲击与情感震撼是无与伦比的。它既将中国电影工业的天花板水平展现地淋漓尽致,又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永生”等命题上进行了相当程度的探讨。
——所以,当看完之后,你的倾诉与表达欲会达到峰值。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你都会想感叹、想倾泻、想要写一篇少则几十多则上百字的影评“小作文”,想要迫切地在与你一起观影的同伴交流中,寻得更多的共鸣感
俗称,“后劲儿大”。
就像我们的主编同学,他昨天一整天都忍不住反复来回溜达、逼逼叨叨,从太空电梯聊到月球爆炸,从意识的上传到moss操控一切。
但与此同时,作为一个春节档的电影,《流浪地球》的门槛也并不低。那些一起前来观影的父母长辈或是更加年轻的晚辈(当然也有同龄人)并不一定会get到这些略显复杂的设定,有些人在观看电影时会感到莫名其妙、昏昏欲睡,有些人也会从一些其他的角度出发,送出一个个合理或是不合理的差评。
这或许不是《流浪地球2》票房屈居第二的主要原因,但肯定是原因之一。
许多喜欢这部电影的人们,在走出影院之后,都会苦于身边无人能第一时间与自己交流、听自己倾诉。
这种感觉,倒是有些像那颗孤独流浪、没有伴星的地球。
如果一个人积压的倾诉欲无法得到排解,那他可能会憋到疯、憋到崩——但如今互联网交流的成本何其之低,所以你在观影后第一时间拿出了手机,在聊天群、在朋友圈、微博,在那些大大小小的社区中尽情抒发着自己的情感;所以你点进了这篇文章,并在它的字里行间和留言区中寻找、表达着你本想表达的话语。
当一大批人都有着类似的表达欲时,则会在互联网上化为一股无可逆转、又略显扭曲的庞大意识流。——这就像是一万台推动地球的行星发动机、相控矩阵中的几千颗核弹一般,即使它们和世界之大比起来微不足道,但也足以有着撬动月球、撬动世界的力量。
而这群观众中,有相当的一部分都与当下这些性欲过盛(?)、喜欢“发癫”的年轻人群体重合。“发癫”“发疯”文学又是早已有之,而发癫的对象几乎都是虚拟的形象(而非现实中的人)。于是,他们借着这股别样的感情,找上了电影中极具代表性的“纸片人”——moss。
然后,一个新老婆(公)就这样诞生了。
对moss的发病,只是《流浪地球2》中粉丝回响的一部分。我相信你一定从各式各样的文章与视频当中,听过不下千百次对《流浪地球2》的花式夸奖与赞美——所以在这里,我不想再赘述一遍《流浪地球2》有多么牛逼。我最为感叹、最为欣喜的,其实是《流浪地球2》那鲜活的生命力,以及其粉丝群体们所呈现出的勃勃生机。
尽管它只是春节档票房的第二名,但你会发现,在B站、知乎、微信公众号等等平台上,无论是认真讨论,还是发疯玩梗……有关其内容讨论的热烈程度几乎足以抵得过其他几部电影的总和。他们会讨论剧情线、讨论两部电影的伏笔与关联,争论周喆直在最后一秒怒吼的“点火”,究竟是在与moss对弈还是真的只是单纯信任自己人。
你会发现,在看完电影之后,一部分人在在现实中寻觅起moss的身影,他们会对火车上、厕所中的红点摄像头时惊呼“moss”——要知道,上一个在现实里这么发病的,还是那群执着于大排档椅子的《鬼泣》玩家。
吴京:你老大是不是moss
你会发现,《流浪地球》那原本10万的周边众筹,在粉丝的热情之下直接翻了一千多倍。尽管官方都站出来呼吁大家理性消费,但这个数字依旧在向上狂飙,然后一脚踹开了一亿众筹的大门。
我已经入股了,你呢?
你会发现,人们在调侃,其实刘德华早就成为了比丫丫更高级的数字生命。因为每当逢年过节之时,那长达三分半的《恭喜发财》总会准时出现在大街小巷的超市中,宣布着一轮又一轮年关的到来。
这终归是件好事。
至少,在互联网各处那充满活力的讨论中,我逐渐明白了一切:票房可以用刷票造假、评分可以靠水军好评、大众认知度可以靠营销硬搞,但一个作品的二创——这种受众群体基于“爱”而创造出来的产物,是永远不会骗人的。
票房再高也没有用。没有爱,就是没有。
我并不知小破球2的回响要持续多久,但我知道,人们对“小苔藓”乃至《流浪地球2》那偏执的爱意,怕是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都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