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的“领头雁”
——关注人工智能发展系列述评之一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工智能是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重要驱动力量，加快发展新一代人工智能是事关我国能否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机遇的战略问题。
“新一轮科技革命”是个什么概念？
人类已经历了蒸汽时代、电气时代、信息时代这三轮科技革命的浪潮，现在，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快速发展，正在掀起第四轮科技革命，推动人类社会迈向智能时代。
目前，新一代人工智能正处于由实验室走向产业界的起步阶段，发展方向和突破点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中国的人工智能研究必须从“跟跑”思维转向“领跑”思维，才能抓住这个难得的战略发展机遇。
人工智能到底有多重要
人工智能到底有多重要？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工智能是引领这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战略性技术，具有溢出带动性很强的“头雁”效应。加快发展新一代人工智能是我们赢得全球科技竞争主动权的重要战略抓手。
想一想蒸汽机对蒸汽时代的意义、电力技术和内燃机对电气时代的意义、计算机和网络技术对信息时代的意义，我们大概就能理解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对智能时代的意义。
作为近年来最为引人瞩目的高科技领域之一，人工智能正在展现出超常的能力：
玩空战，它能打败空军上校，这事儿发生在2016年——美国辛辛那提大学研发的人工智能系统阿尔法驾驶三代机F—15，对抗有20多年飞行经验的美空军上校吉恩驾驶的四代机F—22，结果是阿尔法获得胜利；
做医疗，它能打败资深医生，这也发生在2016年——IBM的人工智能“沃森”学习了海量医学论文后，在人类医生们对一名病人束手无策的情况下，10分钟内判断出病人得的是罕见白血病，并给出了治疗方案；
下围棋，它能打败世界冠军，这是发生在2017年的事——围棋人工智能AlphaGo以3比0打败世界冠军柯洁；
搞科研，它能打败科学家，精准预测蛋白质高级结构，这是今年12月2日的事——DeepMind公司推出的人工智能AlphaFold在全球蛋白质结构预测竞赛CASP中一举战胜各国人类专家，夺得冠军。
人工智能是通用技术，在人类社会各领域都能应用。2016年9月咨询公司埃森哲发布报告预测，通过应用人工智能技术，到2035年，美、日、英等12个发达国家年经济增长率平均可翻一番；2018年麦肯锡发布的研究报告则预测，到2030年，人工智能新增经济规模将达13万亿美元。
总之，新一代人工智能呈现出深度学习、跨界融合等特征，正在对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国际政治格局等方面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输不起”的人工智能
正因为人工智能如此重要，世界各国都想抓住这只新一轮科技革命的“领头雁”。
2016年10月，美国国家科技委连续发布了《为人工智能的未来做好准备》和《国家人工智能研究和发展战略计划》；2018年7月，德国联邦政府通过了题为《联邦政府人工智能发展战略要点》的文件……各科技强国都将人工智能纳入发展战略，人工智能成为一个“谁也输不起”的激烈竞争领域。
在这个群雄争战的领域，我国能否抓住人工智能发展机遇？很多专家都认为，我们有自己的优势，可以扬长避短。
我们有国家战略布局。
2017年，中国先后发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和《促进新一代人工智能产业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前者提出我国人工智能的发展将分三步走，并最终实现在2030年使中国的人工智能理论、技术与应用总体达到世界领先水平；后者则阐明了中国发展人工智能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行动目标等。
我们有研发的技术、资金、人才基础。
据清华大学发布的《中国人工智能发展报告2018》，在全球人工智能（AI）专利方面，中国已超美国和日本，成为全球人工智能行业专利最多的国家；在人工智能人才方面，中国的人才拥有量仅次于美国，居全球第二；在全球人工智能企业数量上，中国以1011家位居世界第二；在投资上，中国已经超越美国成全球第一，据统计，从2013年到2018年第一季度，中国人工智能领域的投融资占到全球的60%，成为全球最“吸金”的国家。
我们还有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所必须的大数据和大市场。
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今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为8.02亿，雄踞全球第一。庞大的中国网民规模产生了巨大的有价值的用户数据，而机器学习需要丰富动态的数据，海量数据正是“训练”人工智能系统的前提条件。凭借海量数据，中国企业已在语音识别、语言翻译、精准推送广告、无人驾驶等领域取得领先地位。
广泛的行业分布也为人工智能应用提供了广阔市场。我国制造业产出占世界比重超28.57%，在500余种主要工业产品中，我国有220多种产量位居世界前列。在中国经济致力于转型升级的现在，这些行业都是智能制造可以大展身手的舞台。除制造业外，在金融、交通等诸多领域，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也给人工智能的发展既提供了大数据，又提供了大市场。
勇闯人工智能“无人区”
人工智能领域有莫大机遇，中国也有良好基础和独特优势，那么，对中国来说，这只“领头雁”是否唾手可得？
“机遇并不意味一定能弯道超车。”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教授黄广斌认为，要在2030年占领世界人工智能制高点，衡量标准是有没有自己的核心算法和核心芯片，而中国在这方面较薄弱，必须现在就做好全面布局。
很多中国学者对此也有清醒认识。“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智能机器人重点专项”专家组组长、哈尔滨工业大学教授赵杰坦言，中国机器人正迎来攻坚克难的关键时期，核心技术受制于人仍是国产机器人最大的隐患。“推动机器人技术与产业的发展是一项系统性工程，要从基础前沿技术、共性关键技术、核心部件、核心软件等多个方面全面突破，协同发展。”
当然，人工智能现在的发展，还是在突破前夜，大量领域还是“无人区”，正是遍地都有机遇之时。在这个拥有大量未知的技术领域，中国人曾经驾轻就熟的“跟跑”路线肯定难以为继，只有转向“领跑”思维，勇闯“无人区”，才有取胜希望。我们要加强基础理论研究，支持科学家勇闯人工智能科技前沿的“无人区”，努力在人工智能发展方向和理论、方法、工具、系统等方面取得变革性、颠覆性突破，才能确保我国在人工智能这个重要领域，实现理论研究走在前面、关键核心技术占领制高点的目标。
“智能时代的到来，重塑了产业导向、商业模式、社会生态，带来社会领域巨大的全方位变革，这是让我们振奋的时代，也是给我们带来空前挑战的时代。”中国工程院院士刘永才表示，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们，将紧紧抓住机遇、迎接挑战，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而奋斗！
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机遇
“人工智能技术是一种通用技术，在人类社会各领域都能应用。预计未来智能程度还将不断提高，对各行业的带动和影响更为深刻，这是其他技术难以比肩的。”黄铁军说。
人工智能能够赋予机器理解能力。
基于传统的计算方式，机器只能按照预先编写的程序处理信息，一旦出现没有预设的情况，或者需要结合大量上下文的判断，机器就无能为力了。而人工智能能够赋予机器具有理解力的“大脑”，让机器能够解读文字、数据所包含的“语义”，通过自学的方式获得判断的规则。
今年10月，在机器阅读理解顶级水平测试SQuAD1.1中，谷歌人工智能团队创造的BERT模型在全部两个衡量指标上全面超越人类，将机器理解人类语言的能力又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人工智能能够赋予机器感知能力。
在人工智能应用之前，所有的机器都没有感知能力，更没有交流能力。人工智能为机器赋予了视觉、听觉和触觉，使其能够感知周围环境，并与人类交流沟通。
人工智能能够赋予机器自主运动能力。
具有自主运动能力的机器能够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多种感知信息处理、决策、指挥运动部件等任务，完成与环境的交互。
目前无人驾驶汽车是自主运动机器创新的热点。美国Waymo公司已经完成了1287万公里的公路测试，距离推出实用产品已为期不远；百度公司与一汽红旗合作，计划于2020年大批量投放L4级别自动驾驶汽车开展运营。
“人工智能通过为相关传统领域‘赋能’，使其实现重大技术革新和产品升级，溢出带动性很强，是一项具有‘头雁’效应的战略性技术。”中科院院士谭铁牛说。
一种重要战略资源
推动产业优化升级、生产力整体跃升
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使它迅速广泛地被产业界认可和接受，应用到各行各业中，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新的强大动力：2016年9月咨询公司埃森哲发布的报告指出，通过应用人工智能技术，到2035年，美、日、英等12个发达国家年经济增长率平均可翻一番；2018年麦肯锡发布的研究报告则表示，到2030年，人工智能新增经济规模将达13万亿美元，其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可与其他变革性技术如蒸汽机相媲美。
人工智能能够创造一种新的“虚拟劳动力”，从而更有效率地完成现有工作。
当前在中国，“虚拟劳动力”已经开始代替许多单一重复的工作。金融机构、运营商、银行、电商等都开始使用虚拟客服取代人工客服。
人工智能能够提高现有劳动力和实物资本的能力，更大规模地实现自动化。
微波炉的型号编码、冰箱侧身的标签，它们的质量检测是生产线中最费人工的地方。而现在，英特尔公司的人工智能专家发明了一套工业视觉检测云就能很轻松地完成这项工作，并且速度远胜于人工。
人工智能还能够促进创新，改进现有的产品和服务，甚至创造全新的产品和服务。
以制造业为例，人工智能能够捕捉并分析来自制造流程各个环节的数据，由此改进生产作业，实时作出控制决策。
此外，人工智能在交通、医疗等领域的应用，极大提高了服务精准化水平，全面提升百姓生活品质，让生活更加便利。
以药物研发为例，2015年美国硅谷公司Atomwise基于现有的候选药物，应用人工智能算法，在不到一天时间内就成功寻找出能控制埃博拉病毒的两种候选药物。
人工智能技术给中国提供了一个弯道超车的机会。作为制造业大国，近年来中国低成本优势逐渐消失，制造业转型升级迫在眉睫。
“利用好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将是企业抓住机遇加快发展的关键。”英特尔中国研究院院长宋继强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工智能技术的确是推动我国科技跨越发展、产业优化升级、生产力整体跃升的重要战略资源。”
一个重要战略抓手
事关能否赢得全球科技竞争主动权，中国有能力跻身人工智能发展前列
当前，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纷纷把发展人工智能作为提升国家竞争力，维护国家安全的重大战略，加紧积极谋划，围绕核心技术、顶尖人才、标准规范等强化部署，努力在新一轮国际科技竞争中掌握主导权——
2016年10月，美国国家科技委连续发布了《为人工智能的未来做好准备》和《国家人工智能研究和发展战略计划》两个重要文件，将人工智能上升到了国家战略地位；
2018年4月，欧盟委员会计划2018年—2020年在人工智能领域投资240亿美元；
2018年5月，法国发布《法国人工智能战略》，目的是使法国成为人工智能强国；
2018年6月，日本《未来投资战略》重点推动物联网建设和人工智能的应用；
2018年7月，德国联邦政府通过了题为《联邦政府人工智能发展战略要点》的文件，希望通过实施这一纲要性文件，将该国对人工智能的研发和应用提升到全球先进水平……
以往的每一次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都会推动整个人类社会的大发展。然而，前几次工业革命都发源于西方国家，并由他们所创新所主导。如今，正迎来世界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面对这个重大历史机遇，我们不能错过。
“我们如果不能在人工智能领域拥有话语权，未来就不能向全球价值链的高端跃进，就不可能有全球范围的影响力。”科大讯飞董事长刘庆峰说。
当前在人工智能领域，中国大体上能与世界先进国家发展同步，完全有能力跻身前列：一是中国已涌现一批具备竞争实力的企业和研究机构，具备良好的发展基础；二是庞大的人口基数产生的海量数据正是“训练”人工智能系统的前提条件；三是广泛的行业分布也为人工智能应用提供了广阔市场。
专家指出，目前人工智能开始进入爆发式增长的红利期。中国应抓住机遇，加快人工智能布局、收获人工智能红利，并力争成为人工智能发展的引领者。
《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0版)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人工智能：引领新一轮科技革命
大会展区内，观众参观中船重工研发的汽车柔性焊接检测系统。新华社记者岳月伟摄
图为充满科技感的5G远程驾驶体验现场。钱进摄
智能机器人自信地“走上”舞台担纲主持；无人车在测试道路上完成一系列动作，司机却稳坐千里之外；戴上VR飞行眼镜，体验者便可俯瞰锦绣山河……日前在天津举办的第三届世界智能大会上演了一场“智能盛宴”，各类人工智能应用新场景让人目不暇接。
当前，由人工智能引领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方兴未艾。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贺信中指出：“在移动互联网、大数据、超级计算、传感网、脑科学等新理论新技术驱动下，人工智能呈现深度学习、跨界融合、人机协同、群智开放、自主操控等新特征，正在对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全球治理等方面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如今，中国加强与世界各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合作，把新一代人工智能作为推动科技跨越发展、产业优化升级、生产力整体跃升的驱动力量。新的蓝图徐徐铺展，一个科技感十足的智能未来正向人们走来。
拥抱智能新时代
“大家好，我是全球首个人工智能多语种虚拟主播小晴，欢迎大家来到天津参加第三届世界智能大会。”“NowIwillbroadcastforyouinEnglish.（现在我将用英语为您播报。）”在本届智能大会展区，科大讯飞展台大屏幕中的虚拟主播小晴成了会场内的“红人”。小晴用汉语、英语、日语、韩语进行多语种实时播报，吸引了众多观众和嘉宾驻足观看。
“在过去一年中，人工智能领域有着许多令人欣喜的进步，有些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科大讯飞董事长刘庆峰表示，2019年可以被视为人工智能应用红利的兑现年，人工智能已经进入了规模化应用的落地期。
在展区另一侧的阿里巴巴展台，一款自助售货设备“视觉冰箱”吸引了不少观众“一试身手”——输入手机号、刷脸验证、打开货柜门、挑选商品、关门自动扣款一气呵成。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整个过程都离不开“识别”这个关键词，人脸识别进行授权、视觉识别判断商品，随后统计数量和价格，这一设备目前已在一些写字楼中投放。
新松机器人的展台内，一款代号SRCC5的新一代机器人智能控制系统首发亮相。这套系统支持虚拟仿真、机器视觉、力觉传感等多种智能技术的应用，外形也十分轻巧。
“在这颗‘智慧之心’的赋能下，新松工业机器人可以通过不同行业的工艺软件包，在焊接、搬运、磨抛、装配、喷涂等多个领域实现工匠式的高水准、灵活化作业。”新松工业机器人BG副总裁陈为廉介绍。
向外走，室外体验区“动静结合”，在这里，观众不仅能够参观无人驾驶物流车、智能化地铁车厢、自行车智能立体存车库等实物，还有机会坐上无人驾驶车和小巴士、观看无人机表演，真实感受智慧交通的应用场景。
从首届6000平方米，到去年3.5万平方米，再到今年近6万平方米的总面积，世界智能大会的展示体验区规模逐年在增加。
“智能时代的大潮正在来临。”浪潮集团董事长孙丕恕认为，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5G等技术的快速迭代和深度应用，正推动社会转型，越来越多企业搭上智能科技快车，实现发展的跃升。
启动实施人工智能重大项目、推动人工智能学科建设、布局人工智能创新发展实验区……一系列“中国方案”，强化了人工智能基础理论和关键技术研究，促进人工智能与经济社会的高度融合。
《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明确，到2030年，人工智能理论、技术与应用总体达到世界领先水平，成为世界主要人工智能创新中心。
智能时代是一个开放、包容的时代。科技部部长王志刚表示，我国始终秉承开放合作的态度，希望与各国携手探索人工智能的科学前沿，共同推动人工智能的创新应用，共同开展人工智能重大国际共性问题的研究。
打造智能新经济
演示者头戴黑色电极帽，通过“意念”控制一个电脑全键盘，经脑电分析程序在大屏幕上打出“Welcometothe3rdWIC（欢迎来到第三届世界智能大会）”，这是第三届世界智能大会上最为“科幻”的成果展示场景，令在场观众惊呼“不可能”。实现如此神奇功能的，正是天津大学和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联合研发的全球首款脑机接口专用芯片“脑语者”。
脑机接口技术是公认的新一代人机交互和人机混合智能的关键核心技术，有望在医疗、教育、家居、游戏及特种行业等领域掀起新的科技浪潮。
“这款芯片可以识别出头皮脑电中极微弱的神经信息，高效计算解码用户操作指令，为大脑提供了全新的、无需依赖常规外周神经与肌肉系统的对外交流通道。”天津大学医学工程与转化医学研究院院长、天津神经工程国际联合研究中心主任明东向记者介绍，“脑语者”输出一个指令仅用1.7秒，首次实现了一个108个字符的高速脑机交互系统，也创造了目前头皮脑电BCI在线控制最大指令集的世界纪录。
如今，中国已是人工智能专利布局最多的国家。资料显示，2018年全球人工智能领域专利申请量达到13万余件，中国、美国、日本三国专利累计占比超过全球80%。
智能科技无疑是投融资的热点。大会发布的《中国新一代人工智能科技产业发展报告（2019）》披露，截至2019年2月28日，报告共检测到中国人工智能企业745家，数量仅次于美国，主要分布在北京、广东、上海和浙江。其中，又有577家在去年融资，融资总额为3832.22亿元，是2017年的2.04倍，排名全球第一。
大会举办期间，世界智能驾驶挑战赛、世界智能水下机器人挑战赛、亚太机器人世界杯天津国际邀请赛等5项赛事同步拉开战幕。来自国内外多支参赛队伍同台竞技、展开角逐。
以今年的无人驾驶挑战赛为例，除保留了第二届的乡村越野赛、高速公路赛和城市街区赛之外，还特别增设了“IEC极限赛”，目的是通过路径规划、伦理情景和随机背景车干扰等角度测试车辆的智能决策水平。
“无人驾驶车生产上万台才能称为量产。没有量产，老百姓就没有获得感。2035至2060年是无人驾驶车量产的高峰期。只有解决了成本、批量、社会管理问题，无人驾驶才能进入寻常百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人工智能学会理事长、世界智能驾驶挑战赛主席团成员李德毅表示，“值得高兴的是，智能网联、5G等新技术开始进入比赛场，为智能驾驶降低了难度。”
无人驾驶激活汽车产业，智能手臂再造智慧工厂，刷脸支付重塑零售业态……智能科技加速赋能传统产业，让传统企业得以点燃发展“新引擎”。市场研究机构预测，到2030年，人工智能将为全球带来15.7万亿美元的经济收入。
开启智能新生活
依托医学认知智能、医学影像等技术，在病人自述病情时就给出诊断建议，技能堪比“全科医生”；根据每名学生对相同知识掌握情况的不同，为大家布置不同的作业，真正实现因材施教；讯飞OS为音箱、电视、车载系统插上“智能之翼”，彻底解放双手和眼睛……仅科大讯飞一家，就能为人们带来涉及语音识别、医疗、教育等多领域的智能化体验，让人们充分感受科技在生活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无智能，不生活。从手机里的导航语音助手，到如今无处不在的人脸识别、无人驾驶，再到万物互联的智慧城市，智能科技早已走出实验室，与大众生活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在国家首批智慧城市试点之一的中新天津生态城，智慧城市运营中心的建成投运，意味着城市“大脑”已经就位。
“屏幕显示起步区三维图像，放大可以看到公交车实时位置、停车场空余车位；绿点是300多部智慧电梯，红点是200多个智慧消防栓。”在智慧城市运营中心，工作人员指着大屏幕向记者介绍，一张地图汇聚城市数据，是生态城的一项创新，这些数据汇聚给各部门，通过交互共享发挥更大价值。
记者了解到，该中心设有城市大数据区、城市事件处置区、城市管理服务共用资源区。其中，城市大数据区运行40多个管理系统、汇集11大类业务数据，能实时监控城市动态，实现城市管理从“被动反馈”到“主动出击”的转变。
提到未来的生活，5G不可或缺，三大电信运营商对此作了哪些布局？走进中国移动展区，一辆仿真汽车吸引了记者的眼球，汽车前的六块大屏幕分别显示着驾驶员目视的多个视角以及车速等车辆情况。
“这是5G远程驾驶，您可以体验一下。”天津移动工作人员热情地邀请观众参与。“没想到，坐在这里就能驾驶远在北京的真实汽车，丝毫感觉不到延迟，很有意思。”天津市民付先生感觉很是新奇。
不远处，中国联通展区展示了旗下的“旅游大数据”景区一体化管控平台。“平台能帮助景区迈入智能化时代，利用自身大数据资源和云计算能力，帮助景区或景区管理部门打造景区一体化管控平台。”天津联通相关工作人员介绍。
再移步至中国电信展区，这里的展示分为畅游5G、聚焦安全、智能制造、智慧生活四大主题，其中模仿家居客厅的智能家居场景汇聚了不少前来体验的观众。
“基于中国电信的宽带网络，通过我们的路由器，就可连接智能摄像头、智能音箱、智能电视、智能空调等多种智能家电，还可用语音调整电视频道和声音大小，实现‘智慧生活’。”天津电信的工作人员介绍，目前，电信已与百度音箱、格力等多家智能硬件厂商开展合作，未来会引入更多智能家居产品。（本报记者姜永斌李建彬通讯员孟若冰）
大咖聊智能
第三届世界智能大会上，来自40个国家和地区的知名企业家、业界领军人物和图灵奖获得者等各界人士齐聚一堂，在“智能新时代：进展、策略和机遇”的主题下，探讨智能科技带来的新发展和新机遇。
与会专家表示，人工智能嵌入到人类社会生活中，能有效提高经济发展质量效益，提升社会服务和治理水平，更好造福人民。
图灵奖获得者、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约翰·霍普克罗夫特认为，智能科技正帮助人们从繁重、重复性、高风险的劳动中解脱出来。“将来很可能只有25%的劳动力是真正被需要的，而未来的工作需要人们接受更加全面的教育。”
图灵奖获得者、中国工程院外籍院士、卡内基梅隆大学教授拉古·瑞迪则认为应该让人工智能为弱势群体服务。“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弱势群体就是文盲或者半文盲，他们没有从数字革命中获得任何好处。”拉古·瑞迪建议，加大自动语音翻译研究，解决世界上几百种语言的相互交流问题。
人工智能正在改变世界，今天的科学家又如何思考未来的人工智能？
美国高通集团全球副总裁沈劲描绘了这样的前景：“在终端侧的人工智能2018年普及程度只有10%，到了2025年，普及程度会达到100%。智能互联的未来是一幅海量设备终端和其他物体与人紧密连接的画面。”这对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将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与机遇。
图灵奖获得者、卡内基梅隆大学教授曼纽尔·布鲁姆认为，打造有“意识”的计算机，把那些可以计算的任务以更加高效的方式做出来，是未来机器发展的走向。
“今年科技部宣布成立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专业委员会，目前正在加紧研究起草人工智能治理准则，近期将向全社会发布。”科技部部长王志刚说，人工智能仍是一个新兴领域，正处于从实验室走向产业化的起步阶段，还面临一系列挑战。
对此，与会专家们普遍认为，未来要实现人工智能健康发展，需充分汇聚各方和多学科的力量，尤其是在基础理论、算法与软件、高端芯片、关键零部件等方面取得突破。
神经拟态技术又被称为第三代人工神经网络，其模拟人脑更加接近实际。“神经拟态技术已经在很多研究社区使用，并形成样机。”英特尔公司高级副总裁、首席技术官、英特尔研究院院长迈克尔·梅伯里介绍，目前英特尔正在开发新市场、寻找新机遇。
中科院院士、浙江大学校长吴朝晖则表示，人类智能在小样本学习、举一反三等方面有特长，而目前机器智能仍然在计算局限性、模型固化难以支持，过多依赖数据，不能举一反三等方面存在缺点。未来，人机混合将进一步增强智能，人和物理世界的两元空间将变成人、物理世界、智能机器和虚拟世界的四元空间。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