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今天】8 月 28 日：微软联合创始人控诉苹果、谷歌等众企业侵权；人工智能医学领域先驱出生
整理|王启隆
透过「历史上的今天」，从过去看未来，从现在亦可以改变未来。
今天是2021年8月28日，八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121年前的今天，百事可乐公司成立，而在科技历史上的今天也发生了许多大事，影响着我们今天使用的技术和工具。回首曾经的8月28日，都有哪些关键事件发生呢？
1947年8月28日：人工智能医学领域的计算机先驱EdwardH.Shortliffe出生人工智能（AI）并非用于取代医疗人员做决策，而是要发挥起支援医护专家的效用。
“生物医学信息学”是计算机科学与生命科学和医学的交叉学科，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初，近几年在美国等发达国家兴起从而成为前沿学科。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人们开始研究其被运用在医学上的可能性，并且由于公众获取了大量来自人类的数据，这一生物领域经历了爆炸式的增长基因组计划。
图源：维基百科EdwardH.Shortliffe出生于1947年8月28日，他是一名在加拿大出生的美国医生，也是一位计算机科学家，以MYCIN系统和生物医学信息学而闻名。Shortliffe是临床专家系统MYCIN首席开发者，MYCIN是国内最早基于规则的人工智能专家系统之一，由EdwardShortliife在70年代初用Lisp语言编写，MYCIN通过和医生进行交互获得临床数据，并用于诊断和推荐严重感染的治疗。
人工智能在1956年被提出，而EdwardH.Shortliffe在70年代便创造了MYCIN系统，并在2006年编写了《生物医学信息学》，是人工智能在医学领域的掌舵者。对于很多人来说，“生物医学信息学”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词，这个学科在国内也是处于兴起阶段，经历多年的发展还是实验科学，需要大量的临床数据解读。
但是，从算法角度来看，一个生物组织的样本动辄上百万的细胞，原始数据就能达到20-30万亿字节，因此生物信息学的转向是计算机存储和运算算法以及机器学习算法这块。这些东西看似离我们十分遥远，其实本质上也是工具科学；计算机和医学的进步，既影响着我们未来的平均年龄和健康发展，也影响着人工智能的算法瓶颈和未来成长。
资料来源：维基百科
1969年8月28日：Facebook的首席运营官SherylSandberg出生图源：维基百科雪莉·桑德伯格（SherylSandberg）于1969年8月28日美国华盛顿特区，她是多方业界知名的女强人，曾担任谷歌全球在线销售和运营的副总裁和美国财政部长的前幕僚长。同时，她还是福布斯上榜的前50名“最有力量”的商业女精英之一，女权主义者。而现在，她是Facebook的首席运营官（COO），被媒体称为“Facebook的第一夫人”，是第一位进入Facebook董事会的女性成员。
桑德伯格将一生倾注于女性的权益之中。2010年，桑德伯格在TED做了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讲，在演讲中，她讲述了女性是如何无意中妨碍自己在事业方面的发展。她鼓励女性“坐在桌前”，去寻求挑战，去冒险，以及兴致勃勃地去实现自己的目标。该演讲已被观看超过600万次。2013年，她写了一本畅销书《向前一步：妇女，工作和领导意愿》（LeanIn:Women,Work,andtheWilltoLead）启发和激励女性采取行动，已在全球销售了数百万册。
桑德伯格是IT领域的女性先驱，从编程语言到机器人技术再到交互设计，女性一直是计算机进化的先锋。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许多女性获得了计算机科学学位，但随着家用计算机的出现（20世纪80年代初），这个数字稳步下降。现代科技中有许多女性发挥关键作用，铭记在互联网的记忆之中，影响着今天的我们。
资料来源：维基百科
2000年8月28日：英特尔由于技术故障，宣布将召回1.13GHz奔腾III处理器图源：CSDN下载自东方IC英特尔（Intel）和AMD公司是芯片行业著名的一对冤家，彼此作为在芯片领域的最大对手争夺着全球芯片主导地位。21年前的7月底，英特尔迫于和AMD的竞争压力改变计划，推出了原本没有打算开发的1.13GHz奔腾III；但是，一款芯片如果其设计主频被压榨得过多，必然会出现问题，这次便不例外。
2000年8月28日，英特尔公司宣布1.13GHz奔腾III芯片存在设计缺陷，可能导致计算机在特定的环境下出现系统错误以及部分应用软件无法工作，因此公司对这批芯片全部作回收处理。这款原计划中没有的芯片一上市就被专家发现存在设计缺陷，令人哭笑不得的是，AMD公司在英特尔正式宣布回收1.13GHz奔腾III芯片的当天就推出了1.1GHz的Athlon（速龙），并在当天含蓄地发言：“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们可能会对这个计划作出一些调整。”
虽然英特尔方面称1.13GHz芯片发货量很有限，回收不会造成公司太大的损失，但是这对英特尔来说，毕竟是一次重大打击，因为AMD的1.1GHzAthlon已经开始发售。英特尔在1999-2000年间犯了很多错误，包括本文提到的这起事件，都和英特尔在1999年发布的i820芯片组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1999年9月，英特尔采用全新系统架构研发的支持RAMBUS内存的i820芯片组，由于内存接口问题延后推出；2000年2月，英特尔设计的三款主板全部作废；4月，由于对市场需求的低估，英特尔出现了严重的处理器供货问题；5月，由于i820芯片组存在某些瑕疵，可能导致计算机出现死机、重启等现象，英特尔宣布以约2亿美元为代价回收超过100万片i820芯片组的主板；8月28日，本文提到的奔腾处理器回收事件。而i820芯片组和千禧年前后的这段时间也成了英特尔最不开心的回忆之一。
资料来源：维基百科、百度百科
2009年8月28日：苹果推出MacOSXv10.6图源：CSDN下载自东方IC2009年8月28日，苹果公司宣布MacOSXv10.6SnowLeopard将通过苹果零售店和苹果授权经销商正式发布。这是第一个不再支持PowerPC处理器或AppleTalk的MacOS，也是第一个IntelMac专用OS。从此使用PowerPC处理器的Mac机就无法使用新系统了。
SnowLeopard重点加强了系统稳定性和执行效率，令系统体积大幅缩小。此外Finder与QuickTime用Cocoa重新编写，系统软件大部分都64位化了，原生支持MicrosoftExchange2007。
这也是MacOS有史以来第一次，包括Finder、Mail、iCal、iChat和Safari在内的系统软件均为64位版本，而且SnowLeopard支持64位处理器，可以利用大量的内存，提高性能和安全性，同时保持与32位软件的兼容性。除此之外，还增加了少量新功能。“日期和时间”选项可以让用户根据Mac的位置自动设置时区，“预览”功能则为用户在PDF中按列选择文本提供了方便，QuickTimePlayer的改进可能最为用户关注，不但界面大为改观，还新增了视频编辑和共享功能。这其中的很多改革都沿用到了12年后的今天，改善用户的使用体验。
资料来源：维基百科、百度百科
2010年8月28日：微软联合创始人PaulAllen的公司对谷歌、苹果、eBay、Facebook等提起专利侵权诉讼炸啤酒听起来很美味，但它能申请专利吗？十年前，得克萨斯州的MarkZable灵机一动，将啤酒倒入咸面团中包好，放到375℃高温的油锅中炸上20秒钟，从此世界上多了一个美味的小吃——油炸啤酒。而他为此申请了一项专利，以保护他的创新产品的制造过程，该产品包括将酒精包在面糊中，然后将其浸入煎锅中。他认为，如果有人夺走了他的灵感，自己可以从中获利。
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些发明的专利保护，发明家可能就没有什么发明的动力。但是，专利制度如果被过分应用，只会产生无用的诉讼，会扼杀创新而不是刺激创新。下文要讲的，便是这样的案例。
图源：维基百科2010年8月28日，由微软联合创始人保罗·艾伦（PaulAllen）所有的IntervalLicensing公司，提交了一份起诉状，其针对的目标是硅谷中的所有成员，包括谷歌、苹果、eBay、雅虎以及Facebook。
这份控诉包括4项改善互联网体验的专利，包括我们如今常见的推荐相关新闻和显示股价的弹出式功能。Interval声称，这些发明最初是由保罗·艾伦所在的硅谷实验室开发的，并在2000年至2004年间获得了专利。它指控每一家被起诉的公司侵犯了一项或多项专利。
Facebook称这个诉讼“完全没有价值”，而谷歌对此很不屑，“人们总试着在法庭上竞争而不是在市场中”。私底下，有些行政官指责艾伦先生的行为就像一个“专利蟑螂”——专利蟑螂，是流行于西方欧美各国的一个名词，专门形容一些没有实体生产的公司，而是通过抢注、从他人处购买专利，然后专门通过专利诉讼赚取巨额和解金或者赔偿款的专业团伙。
根据以上严格的定义，保罗艾伦似乎不算是“专利蟑螂”，因为那些专利是在艾伦先生自己的实验室完成的，而不是别人的。但是在当时有批评者们说，本案也有一些“蟑螂”特征。比方说，为什么Interval公司等了十年才去争取权利？在低迷时期建立如此多的科技公司是受了大把金钱的引诱吗？是它在低迷时期受到了这么多科技公司所取得的大量财富的诱惑吗？
这个案件带来的影响引人深思，良性竞争可以为企业带来创新和发展，而专利纠纷则在这十几年来令企业十分头疼。尽管我国打击相关侵权的力度逐年加大，但由于相关制度和法律法规还有待更新和完善的地方，企业的合法权益很难得到有效保护。但相信假以时日，这些妨碍创新的纠纷将被逐渐被抑制，减少企业遭遇的专利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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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钹：中国人工智能奠基者
张钹近影
张钹（左一）在实验室与博士生讨论。（1995年）
张钹（右）与张玲讨论人工智能学术问题。（1992年）
参与清华大学智能机器人实验室建设的科研人员合影。左一为张钹。（1985年）
科学家寄语
当前，全球科技创新进入空前密集活跃期，特别是新一代信息技术加速突破应用，推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重构全球创新版图。人工智能作为新一代信息技术的战略重点之一，近年来获得长足进步，给经济社会发展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近年来，中国在人工智能领域表现亮眼，已成为世界人工智能主要创新中心之一。根据《人工智能发展报告2020》，在人工智能高层次人才数量和专利申请量等关键指标上，中国位居世界前列。这亮眼表现的背后离不开以中国科学院院士张钹等为代表的中国科学家作出的奠基性、开创性贡献。
早在40多年前，张钹就开始投身人工智能领域研究，发表了中国第一篇人工智能领域的学术论文、获得中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第一个国际重要奖项、领衔成立国内首个智能机器人实验室、培养了本土第一位人工智能领域博士毕业生，组建中国第一个人工智能国家重点实验室……这些“第一”树立了中国人工智能发展的一个个里程碑，推动中国在此领域大踏步前进。
从不被看好到刮目相看
中年成功转型研究人工智能
今天，“人工智能”是人们耳熟能详的热词，但是在40多年前，中国科技界对该词汇还很陌生，科技领域的专业人士对该领域也知之甚少。1978年，已从清华大学毕业留校任教20年的张钹由于所在系调整而改变专业方向，进入一个全新研究领域——人工智能。
张钹时年43岁，中年转型不仅知识结构上面临很大挑战，而且对人工智能领域国内知之甚少，求教无门。张钹回忆说：“当时国内科研人员对人工智能领域发展的认识很有限，甚至相关资料也非常少。”当时，国际上人工智能已经有了约20年发展历程。随着国门打开，国际科技合作与交流兴起，张钹获得了与国际同行交往的机会。
1980年初，张钹赴美访学。然而，抵达美国后，他就在与外国同行交流中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尴尬和郁闷。“你们是从中国来的？知道什么是人工智能吗？”有外国研究者提出这样的问题。张钹很受刺激，立志让中国在人工智能领域奋起直追，迎头赶上国际先进水平，赢得外国同行的尊敬。
在访学过程中，张钹率先发现数学与人工智能结合的广阔前景。张钹说：“当时，我觉得人工智能要深入发展下去，提高算法效率，必须要很好利用数学这个工具。”于是，他选择跟数学出身当时尚在安徽大学任教的张铃教授合作，一起推进人工智能研究。
由于跨国电话资费昂贵，两人只能通过邮寄书信的方式进行沟通。对当年与张铃中美飞鸿、合作科研的往事，张钹介绍说：“当时，中美间一封航空信大概要人民币8角钱，寄给对方约10天才能收到，一来一回就要约20天。我们计算过，一封信如果超过5张纸，就会超重，须多付邮资。为了省钱，我们特意挑相对薄的纸，写非常小的字。”
就这样，张钹跟张铃开始了一场跨越大洋的人工智能合作研究。约1年后，他们联手完成了一篇人工智能领域的论文，实际上这也是中国科学家在人工智能领域的第一篇学术论文，成功发表于人工智能领域顶级国际期刊《IEEE模式分析与机器智能汇刊》，引起了国际同行的高度关注，这让张钹等中国学人颇为扬眉吐气，也增强了他为中国人工智能发展作出更大贡献的信心和决心。
从少年郎到白发翁
水木清华育人六十余载
1982年初，张钹结束访学回国，着手进一步开拓人工智能研究。为了解产业界对人工智能技术的需求，更好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张钹与其他科研人员一起深入从西南到东北的很多工厂调研，形成了基本判断：机器人将来会成为国内一项重大需求。
根据上述判断，张钹领衔组建了清华大学智能机器人实验室并着手购置重要试验装备。为此，张钹与同事们多方奔走、筹措经费，联系国内外相关厂家，进行洽谈协商。在有关方面的大力协助下，清华大学智能机器人实验室成功添置了中国第一台进口机械臂。
机械臂是高精度、高度非线性、强耦合的复杂系统，是人工智能的工业智能化应用的典型。对于清华大学智能机器人实验室而言，引入这款机械臂对于科研和教学无疑具有重要价值和意义。张钹对此非常期待并倾注了大量心血。他回忆说：“当我知道机器臂已经装上飞机，正在飞往北京时，那种兴奋真的难以言表。” 机械臂运抵北京后，张钹亲自跟车到机场“迎接”，直到搬运、装车、运抵清华园，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关于自己的职业生涯，张钹曾这样概括说：“我一辈子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读书，另一件就是在清华大学教书育人。”
从毕业留校至今，张钹在清华大学的三尺讲台上坚守了超过一甲子。从不满24岁初登讲台的青涩年华到耄耋之年，他可谓桃李满天下，为国家培养、输送一批高科技专才，尤其是在人工智能领域。据统计，他培养的博士研究生近九十名。
万事开头难。人工智能作为当时中国的新兴学科，科研和教学的条件都很艰苦。张钹介绍说，那时候，虽然他们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基础，但是软硬件条件与国际同行相比，差距很大，研究资料也不足，特别是专业、权威资料匮乏，更多是靠自力更生摸索。在那样的环境下，想留住优秀人才着实不易。面对徘徊在出国或留校读博士并向他请教的学生，张钹语重心长地说：“国外知名导师的科研、教学水平比我高，培养条件也比我这里好。你们选择出国深造和科研，我非常支持。但是如果你选择留下来，我会全心全意地培养你，绝不辜负。”肺腑之言感人至深，与他交谈的学生大部分选择了留下来，与他并肩奋战在人工智能领域并成长为行业的佼佼者。
从一片空白到创新中心
中国人工智能造福全人类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张钹和志同道合者正视差距、风雨兼程，一路追赶着国际人工智能发展前沿，取得了丰硕成果。
1983年是张钹人工智能科研的丰收年。当年，国际人工智能大会在德国召开，张钹和张铃一起成为率先在国际人工智能大会上发表论文的中国科学家。1984年，他和张铃摘得一项欧洲人工智能奖项，成为首次获得该领域国际重要奖项的中国人。1985年，他领衔成立了中国首个智能机器人实验室。1987年，他培养的中国第一位人工智能领域的博士生毕业。1990年，他和同事一起成立了全国第一个人工智能国家重点实验室——“智能技术与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1987-1994年，张钹出任国家“863计划”即高技术计划智能机器人主题专家组专家，承担国家重点攻关课题。2018年，清华大学人工智能研究院成立，张钹出任研究院院长。
作为中国人工智能主要奠基者和发展推动者，40多年来，张钹矢志不渝致力于中国人工智能领域的创新，发表或共同发表了数百篇学术论文，出版系列专著。他获得了诸多奖项，其中包括ICL欧洲人工智能奖、国家自然科学三等奖、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一、二等奖、电子工业部科技进步一等奖以及国防科工委科技进步一等奖，推动中国人工智能研究和产业向世界一流水平迈进。相关资料显示，中国在图像识别、语音识别等技术创新应用进入了世界先进行列，人工智能发明专利授权总量全球排名第一，核心产业规模持续增长。
“在第三代人工智能发展上，中国科学家今天与国际同行处在同一起跑线上。我们已经摸索出中国人工智能的发展道路，正在向新的科技高峰继续攀登，我们有能力为造福国家和民族、造福全人类作出更多、更大贡献。”张钹表示。
虽已经86岁高龄，但是张钹仍担任清华大学人工智能研究院名誉院长，活跃在科研创新领域。科技创新永无止境，人工智能技术发展永远在路上，矢志不移、创新不止的科学家永远年轻。这是张钹的写照。
（原载于《人民日报海外版》2021-08-3009版）